“换个地方,不过不要换太远的公社,也不要挨着,中间隔一个公社就可以。”程惠道。
太远,之前的热度传不过去。
太近,可能相邻公社的人已经买过了。
农民的消费能力还是有限的,能买一个买不了两个,所以还是得离远点。
“行!”张友立刻安排人装车。
王会过来给程惠报账,两卡车东西,其实一大半不是他们的,他们是不赚钱的,多少钱来的多少钱走,这账不用报。
不过半卡车的暖壶和搪瓷制品是他们自己的。
程惠看了看,2天时间,赚了5000多。
而仓库里的搪瓷制品还跟小山一样高,还有的赚呢。
......
崔德贵那边也等到了他派去的人。
两个人兴奋地说着这两天的见闻。
“就跟我们年前卖货似的,都是抢,不要钱一样!”
“没想到农民也这么有钱,电视机、收音机都卖了,一个都不够卖,好几个人拿钱来问。程厂长说,这次买2台电视机,2台收音机。”
“关键是我们拿去那些库存,都卖了!一个没剩!程厂长说,让我们再照之前的量拿一些。”
崔德贵连连点头:“好好好!”
这可真是一条新财路!
程惠为什么弄这个展销会他知道,卖她“帮别人处理”的搪瓷制品。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乡下市场很大!
等程惠把她的东西都处理完了,他就可以下手了!
第二天一早,张友带着两卡车新货,去了新的公社。
蒋拳过来提醒程惠:“该回老家看看了。”
“哦对,该给我公公送东西了。”程惠道:“不过送完这次以后我就不送了,你帮我送就行。”
她月份越来越大了,不想折腾了,再把孩子生车上。
蒋拳点头,收拾了几样东西,两个人就出发了。
进了阿县,离高家屯还有些距离的时候,蒋拳看见路边有个男人在独行。
他也没在意,农村人有自行车的少,去哪基本靠走。
但是他看见男人回头看见他,突然从马路右边走到左边,又从马路左边,走到右边。
他眼神好,看见从男人袖子里掉下几个小东西的样子。
他是开过货车的,这套路他懂!
蒋拳喊了一声坐稳,就一个急刹车停下了,然后下车猛追男人。
结果男人一看,扭头就跑。
蒋拳跑了几步就停下了。
他刚才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跑了,那就是真的了。
他走到刚刚男人来回过马路的地方,仔细寻找,果然在路面上发现了几个大头钉。
大头钉这种东西,多扔几个,总有面朝上的,压上去不爆胎也得漏气,跑不远。
蒋拳仔仔细细把路上的钉子都捡起来,黑沉着脸回来了。
他把钉子给她看:“不知道这人就是坏,还是针对我们。追吗?”
男人就站在500米外看着他们呢,他不敢去追,他不放心车上的程惠。
程惠之前看见他弯腰捡东西,就猜到了。
“回头,走,不用追。”程惠道。
她也不敢冒险,谁知道前路是不是也有钉子?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旦车爆胎了,他们就得下车走。
再冲出一群人来找他们麻烦怎么办?
蒋拳立刻发动汽车,扭头就走。
远处的男人恨恨地跺了下脚。
“妈的,等了好几天!怎么扭头就走了?眼睛这么好使...早晚戳瞎!”
男人看着汽车真走远了,骂骂咧咧走了。
去了张家村,进了张癞子家。
张癞子见到他立刻问道:“你来啦!成了吗?”
“成个屁,刚看见汽车影,不知道怎么,竟然扭头就回去了。”周伟道。
张癞子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肯定是你扔钉子被他们发现了,你怎么这么笨!不会早点扔!”
“多么早算早?我看见汽车影就扔了!总不能没看见就扔,因为这个我这几天都挨了两顿揍了!”周伟生气道。
一开始张癞子说程惠三天就回来,估摸着时间快回来了,他提前就扔了。
结果被路过的马车、自行车踩到了。
不是扎了马蹄子就是扎了轮胎。
一把钉子在路上,很多人都猜到是故意撒的,往周围一看就看见可疑的他。
有人问两句,他不承认就算了。
有人却脾气不好,不管是不是他,他可疑就揍!
想起这个,周伟摸摸嘴角,前天挨的,现在还疼呢!
“妈的,老子不干了,白冻好几天,他们看样短时间也不会再回来了,等什么时候回来了你再叫我,我在他们回城的路上扔!”周伟说完就想走。
张癞子的老妈在外面直接把门插上了。
张癞子道:“你敢撂挑子不干,我妈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你家邻居那个什么娟的,是你欺负的!”
“你!”周伟瞬间握起拳头,却没有打下去,也不说走了。
心里无数遍悔恨,自己怎么就禁不住几瓶马尿,喝多了把那件事情告诉张癞子了。
他两年前手头紧,邻居大人不在家,他本来想翻墙进去偷点钱,结果看见他家十几岁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家。
他就没忍住。
后来邻居一家也没敢声张,但是那女孩精神却有点不正常了,不敢出门,不敢说话,会突然大喊大叫,说些什么。
就有人猜到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现在张癞子要是告他,一告一个准。
他得吃枪子。
“那她不回来,我能怎么办?我还能追到她家里去?你都不知道她住哪!”周伟道:“不然我就在你家住下了,还是等她回来了,我立刻去路上撒钉子。”
“行吧。”张癞子无奈道。
不行又有什么办法,他真不知道程惠在哪。
“不过收拾不了程惠,先把朱寡妇收拾了!”张癞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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