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是多么一个高傲的人,可是如今,趴在米亦的脚下,忍受着她嫌弃的眼神,这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米亦,你杀了我吧。”
这样的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米亦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杀你?你想死?”
“你不是恨我吗,想为自己报仇,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那你就杀了我吧。”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我要留着你,慢慢的感受精神病院那些女人所经历的一切。”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你让我去死吧。”
“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让我去死。”
任凭她再怎么喊,米亦都无动于衷,绝不动摇,而是转身出去了。
米亦走到门口,还不忘吩咐一旁的人,“看着她,别让她死了。”
许清蕊有了想死的念头,说不定会自杀,死,对她来说是最轻松的解脱,米亦不会允许。
“放心吧,太太,我们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累吗?”季靖北一直在门口等着,看着她出来,握着她的手,给她搓了搓,“手怎么这么凉?”
“我没事……”
“季靖北,是你吗?”
屋内传来许清蕊的叫喊,大概是她听到了季靖北的声音,以为季靖北会救她。
“靖北,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杀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
“不管怎么说,我对你也是痴情一片,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没有别的奢望,只求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
米亦没说话,静静的任由季靖北给他搓手,等着他的反应。
“要回去吗,还是继续?”季靖北若无其事的继续和米亦聊天,仿佛根本听不到许清蕊的声音。
“我还要去看看许景阳。”
“好,我陪你。”
一门之隔,两人的对话被门内的许清蕊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已经完全被忽视了。
季靖北的眼里只有米亦,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季靖北,你是我见过的最绝情,最狠心的男人。”
“我们相识十年之久,可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将我逼到如此绝境。”
“你说我狠毒,你以为米亦就比我好吗?她将我关在这里,任人凌辱,和当初的我又有什么区别?”
“她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只不过我输了而已。”
脚步声突然停下,许清蕊一顿,以为是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惹怒了米亦,直接杀了她,也好过被这么折磨。
“怎么了?”季靖北看向米亦。
“我看许清蕊精神还不错,力气也挺大的,可能是那几个男人还不够她用。”
石蒙一愣,他已经安排了四五个男人和许清蕊每天关在一起,这还不够?
“石蒙,再多加两三个。”季靖北已经明白了米亦的意思。
季靖北这么一说,石蒙才明白了,许清蕊还没明白自己的错,这是要加大对她的折磨。
一想到梁芷岚临死之前身体的样子,米亦就觉得这些痛根本不够解她心里的痛,还有这么多的孩子,都毁在他们的手上,怎么能让他们轻松。
许景阳关的位置,和许清蕊隔的不远,如果许清蕊每天的声音大一些,他应该都听的到。
相信每天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自己曾经的手下糟蹋,这种感觉不好受,何况这些男人的兽性都是他逼出来的。
不过许景阳没有人性,连亲儿子都不在乎,可能也根本不会在乎许清蕊的死活和痛苦。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季靖北和米亦的吩咐,许清蕊听的一清二楚,竟然还要加人,不,不可以。
一想到那种痛苦,许清蕊浑身都在颤抖,她真的怕了。
“米亦,你,你不得好死……”
“你杀了我吧,你们直接杀了我吧。”
“啊……”
一直到米亦踏进许景阳的房间,许清蕊的声音都还在身后传来,最终被门隙隔绝在外。
许景阳这里面和许清蕊不同,安静干净多了,而许景阳衣着整洁,丝毫未乱,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米亦一直想不到究竟要怎么处理许景阳这个人,因为他实在是太可恨了,可恨到怎么处理他都觉得不够解气。
这两个月只是这么关着他,这惩罚也太轻了。
“米亦?”听到脚步声,许景阳睁开了眼睛。
对于米亦的出现,仿佛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动一下。
对了,他的手脚都废了,想动也动不了。
“看来你对这里的生活还挺适应的。”
“想我一辈子,叱咤风云,一手创立了暗夜,将它发展成人人惧怕的组织,那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可是都没成功,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个麻雀啄了眼睛。”
米亦就是这个麻雀,是许景阳失败最关键的一笔。
“那是上天有眼,不会让你一直得意,你所犯下的罪行,迟早有一天,都得还回来。”
“哼,我才不怕,什么报应,不就是死,如果不能出人头地,和死有什么区别。”
“出人头地并不代表就要伤害别人,把自己的成功践踏在别人的生命上,这样的成功注定不会长久,迟早会摔下来,不止摔下来,你还害了自己的后代。”
许清蕊和许泽寒都是被许景阳所害,庆幸的是许泽寒还有自己的良知,而许清蕊早已经被许景阳的观念腐蚀,变得和他一样没有人性。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忍,你不踩着别人,别人就会来踩你,这就是商业的规则。”
“商场上尔虞我诈我不做评论,但那些孩子,精神病患者他们何其无辜,他们已经是社会最弱的人群,你还要去折磨她们。”
“你也是自己有孩子有老婆的人,你可知道因为你拆散了多少家庭,毁了多少女人?”
“现在你每日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自己训练出来的人糟蹋,心情如何?”
米亦打开房门,传来是依然是许清蕊的惨叫声,每一声都是撕心裂肺,而这都是拜许景阳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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