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宿在廖家。
一不自在,二还是要谨慎一些。
于是,两人就进入了空间休息,也能看到廖家的情景。
看到廖锡风安慰妻子,又吩咐福伯了一些事情。
福伯去把府里头的下人们都叫了起来,开始打包东西。
姜明月看得不解,“你与他们说了什么?他们要收捡东西?”
廖时玉道,“京城不太平,让他们离京再远一些,出去游玩一阵子。”
“啊?!”
姜明月吃惊,“当真,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以防万一。”他如今没有武功了,他的暗衣卫总督之职会辞去,到时候怕保护不了他们。
未雨绸缪。
姜明月把美妇人给她的玉镯拿了出来,“你娘亲给我的,我不要,非要给,你看着如何办?”
廖时玉看了看,“给你,你收着,最好先不要戴出来,放入空间里收好。”
这都是前朝的好东西,怕有人会眼尖,认出来。
“好吧。”姜明月收了起来。
到了第二日,天刚放亮。
廖锡风夫妻就带福伯等下人,开始坐马车启程了。
离开了廖宅。
姜明月追了上去,把他们马车里,带着一缸普通水换成了她的灵泉水。
然后,她与廖时玉才回京去了。
空间瞬间进城,直接先进了暗衣卫的衙门。
找到了长风。
廖时玉悄然回了暗衣卫,吓了长风一跳,“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再看到廖时玉身边的姜明月,愣住了。
廖时玉没理长风,旁若无人般,对姜明月道,“你回战国公府里等我消息。乖。”
“好!”姜明月点头。
廖时玉将她轻轻抱了抱,又松开了。
十分亲昵,而姜明月也没有反抗。
“你也小心些。”
廖时玉点头,“我知道。等我消息。”
“嗯。”
姜明月也要回战公府里去报平安。
廖时玉目送她离开。
这边,长风完全傻眼了。
他再看向主子,毫无异常。
“主子,您,您没事儿?”
再一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主子,您的武功呢?”
丝毫感受不到他身上的那股大宗师巅峰境的压迫感了。
廖时玉把事情说了一遍。
长风想想都后怕,“主子,您……太有胆识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在旁边护法!这也太危险了……”
廖时玉道,“没事,过去了。你和我说说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生肖阁去而复返了?皇上新收的帝姬是怎么回事儿?”
长风这才开始说正事儿。
明德帝姬赐婚战国公府,太子出事,景帝认女,赐封安平帝姬。
“安平帝姬确实就是万妞妞,我亲眼见过,我想去跟皇上说万妞妞是生肖阁的人,但我不敢去说,皇上对她现在是言听计从,主子您在外面没有回来,我得保存暗衣卫的实力。”
“于是,我就派人把证据暗中送到了几个言官的手里,老言官去大殿上谏言,皇上不相信,说他们见不得他好,说他自己的女儿他能认不出来?绝不可能是生肖阁的逆党,将他们的职位都革了,下了大狱,全家都抄家了。”
“还有些人说新认的安平帝姬是上天给皇上送来的礼物,是我们大景国的福气,能哄得了皇上高兴,让皇上身体无恙就是大好事。不需要这样大惊小怪!草木皆惊,说生肖阁早就被赶出了京城云云……”
“那个安平帝姬自己也不承认是生肖阁的人,她是下面的一个同知收养的干女儿,说幼时就在养父母家里,跟随养父母长大,我派人去查过,确实有这么一位养女的生活轨迹……”
长风说到这里,都无可奈何了。
廖时玉皱眉,“看样子,生肖阁卷土重回了。流云呢?”
“流云还在查太子一案。太子身边的人,已经被皇上全部处死了,有痕迹表明,还有生肖阁有多年的暗桩隐藏在太子身边,动手干的事情,太子吃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吃了多年,一下子毒发造成的……”
廖时玉哦了一声。
阴云密布,一切都是像布置了许久的局。
而他们都像是局中人。
“跟我去一趟宫里。”
长风立刻应道,“是。”
主子不让他去,他也会去,主子现在没有武功了,他必须得跟着,走哪里跟哪里。
……
再说姜明月这边。
趁夜色回到了战国公府里,可把老太君她们高兴坏了。
抱着她不撒手。
姜明月把送亲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有司马忌如今闭关,寒毒已经解了都说了出来,让大家放心。
老太君道,“你们没事就好,老三寒毒既然解了,为何还要闭关?”
“三舅舅得了宝物,要炼化宝物,日后就天下无敌啦!”
老太君笑得合不拢嘴,仍旧道,“还要什么天下无敌?这天下这么大,总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算了,算了,机遇难得,他这个人喜欢冒险,不让他去做也不成。”
只要孩子们安然无事就好。
老太君又说起明德帝姬的事情。
她不知道明德帝姬不在京城的事情,还以为明德帝姬在宫里头拘着,现在京城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皇后不让她出门。
姜明月也很是高兴,“明德帝姬是个好帝姬,嫁到我们战国公府里来,挺好。”
老太君笑得脸上摺子一摞摞的,“那可不,都欢迎这孩子来,你大舅母把聘礼单子这两天也送入皇宫了,两孩子的八字也合上了,就等成亲了。”
姜明月又问景帝新收的那位安平帝姬如何?
老太君想了想道,“长得像是个狐媚子,不像是我们大景国本土人,应该是皇上年轻时,遇上外邦的哪个狐媚子生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皇上因为太子的事情,受打击太大,脑子糊涂了,也听不进去人劝了,去劝的好多老人都被丢官弃了职,我就进宫去看了看,也没说啥,省得我这张老脸被打了。”
老太君平时自视甚高,但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
现在景帝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她再居功自傲,也不能去触这个霉头。
加上太子的事情这样了,老太君总感觉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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