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角鸱居然还能乱跳!血红的眼睛瞪得吓人,呱呱乱叫,像要把雷弧拉扯开似的。
不过也只是短暂的片刻后,它便老实了,同样成为了只知埋头干活的优秀民工之一。
而小飞的活性程度,立马跃上了一个新层次。
不愧是半神境的宠物啊,实力果然强悍。
只可惜碰上她这个不讲道理的,都没来得及亮一亮本事,就要凉了。
“宝宝!宝宝!”
一声声大喊,将姜明月的目光吸引到外面。
原来是那个拿弗,正满脸焦急地在山峰后打转,一边找一边呼喊着,动作中透出急切,声音中透出凄惶,好像一个老农弄丢了一只喂养多年的老母鸡,心中悲苦,无处言说。
姜明月放下了一颗心,看样子,她俩安全了。
只不过,看对方急切伤心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人家喊角鸱为宝宝呢,可见他是多么爱惜它,而自己却拿它当黑苦力。
当然,一想到对方会吃人,这丁点的不适立刻消失了。
这时候,拿弗眼见呼唤无果,伸手一掏,一个黑色的比手掌略大的古怪铃铛出现在他手中。
“叮铃铃……”
拿弗只手一摇,姜明月便觉睡意朦胧,眼皮直往下垂,连空间都忘记驱使了。
“赶紧关闭传音!”
廖时玉大喝一声。
姜明月惊醒过来,立刻屏蔽了声音传导的功能,这一下清静了。
好险!要是无法操纵空间,她俩肯定要暴露。
江湖险恶啊,别人虽然攻击不到她,但一样能够影响她!
幸亏有时玉在旁边。
姜明月身躯有些发软,廖时玉搂住她,低声道:
“你驱使空间赶紧走,我怀疑刚才泄露了一丝气息,那老贼正盯着这边看。”
姜明月打起精神,站稳,正准备加大精神力时,眼睛一花,拿弗竟然直接站在了她身前,冷眼注视着她!
姜明月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下意识地驱使空间拼命逃窜!
真是见鬼了!
拿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他会瞬移吗?
“你怎么了?”
一旁廖时玉疑惑地问她。
姜明月飞快扫了一圈,面前已经没有了拿弗的身影,她惊魂未定,道:
“刚才,那个拿弗怎么突然站在我们面前了?”
廖时玉惊讶道:
“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啊?”
姜明月也惊讶,
“就是刚才啊!拿弗就站在我们面前,伸手就能够着,你没看到?”
廖时玉满脸疑惑,摇摇头,
“我并没看到。”
姜明月傻眼了。
如果这不是自己夫君,她都要以为他要陷害自己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了,我绝对没有眼花!”
就算是眼花,也不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廖时玉往外望了一眼,那个拿弗的身影已经有些远了,但以他的目力,还是能看到对方正站在他们刚才的位置,拼命挥舞着铃铛,而且还在对空喊话:
“是哪位尊者到此,收了我的宝宝?请现身一见吧!”
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但注定是得不到任何回音了。
廖时玉仔细思量起来。
“这可能是他身为半神境的一种手段,应该只有恐吓作用,没其它实效,不然他早就追上来了。你放心,我们应该没事了。”
姜明月后怕地再次感应了一下,没有察觉到意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老家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打不到你他也能吓到你!
……
景帝脸色阴沉,
“谁传的谣?把人找出来!”
长风领命离去。
但是第二天,朝堂上有大臣也拿这事上奏了。
“陛下,此虽然是谣言,但也不无道理。廖总督年纪轻轻,就已经立下赫赫之功,天下皆知,加之战国公府如今何等威名?西侯王国何等势力?陛下不可不察啊!”
说话的人,是刑部尚书。
景帝不语。
刑部尚书与后宫的一位妃子是远亲,可能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打算为五帝姬站队了。
要不然,事情跟他半文钱关系也无,为何说这番话?
但要说他有多坏吗?
也未必。
朝堂之争,很多时候都没有对错,为了实现自己的诉求——这种诉求还都是为了国家——就不得不踩趴对手,要不然就办不成事。
而作为直接利益方,比如五帝姬,她需要这样的人支持。
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比如娃需要学一门课外技能,爹认为要学游泳,娘认为要学画画,双方谁也不服,那可能就会来一场石头剪刀布,以决定听谁的。
只是在朝堂上,事情要复杂的多,石头剪刀布成了看不见的刀光,而输了的人也可能不会像爹或娘一样甘愿承认,于是后果就会变得严重许多。
作为皇上,就要极力阻止事态的恶化,尽量保持平衡。
咦,朕想到哪儿去了?
下面还有人等着吧?
堂下见景帝久不言语,秦老言官出面道:
“尚书大人也知道廖总督功绩卓著,如今就凭一些臆想,就要拿人开刀?你怕不是另有所图吧?”
刑部尚书不满道:
“秦大人,虽说你是言官,可也不能凭空捏造猜疑。臣只是为了我景国千年基业着想,并无它意。”
秦老言官冷哼一声,
“好像就你忠心似的!你敢在战国公面前说那番话吗?”
刑部尚书缩了缩脖子,
“臣只是谏言!并无任何偏向,究竟该如何,请皇上明断就是了。”
景帝开口了,
“朕下旨廖公夫人之事不得外传,为何如今传得到处都是?”
季大学士道:
“可能陛下的旨意下迟了,加之诸侯王在京,人多口杂,难免有疏漏之处。”
景帝:
“三位诸侯王,如今可离京了?”
诸侯王并没有上朝的规定。不光是各诸侯王,战国公也可以不上朝,拥有相当的自主,这是身为半神境强者的权利。有些老臣也可以不上朝,但他们必须请假,战国公则是明文规定出来的,有很大不同。
有人回:
“西侯王与北侯王已经离京,南侯王尚未回。”
景帝:
“为何不回?”
“西侯王称,他已派人回去筹银,等筹齐后便亲自上缴,免得来回奔波。”
景帝沉吟,廖时玉杀了南侯王的长子,这他是知道的,难道南侯王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怀恨在心,故意散布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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