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眼前这个蒙面人就有这么一件宝器,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但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那自然不可能退却,双方更不可能握手言和。
“宝器又如何,照打不误!”
廖时玉双手握尺,狠狠抽了过去,他就不相信,对方能顶住几下。
“现在你还能奈何我吗?”
蒙面人猖狂之极,直接舍了利剑,空手对敌。反正他拿剑也没用。
廖时玉的量天尺直接打在了他身上,发出“噗”一声闷响。
可蒙面人竟然没事一样,而他的双手,几乎已经抓住了廖时玉的手臂。
姜明月一个闪现,出现在他身后,挺剑便刺。
蒙面人突然将身一躬,他的后背突然裂开,一只手迅疾无比的抓向了姜明月!
姜明月骇然一惊!
这人莫非是个怪胎,怎么可能背后还有一只手?
但下一刻,她看明白了,这原来是一个机关,而这只手是精铁打造的,撞在姜明月的剑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姜明月松了口气,既然挡住了,那就没事,这铁手是个死的,难道还真能像活人一样会抓人?
正当她仔细盯着这只铁手,看其会不会再抓人时,突然一声爆响,铁手直接炸开,碎片烟雾瞬间向姜明月袭来!
“啊!”
姜明月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叫。
“哈哈哈哈……”
蒙面人狂笑出声,舍弃了正面的对敌,反手向姜明月抓来!
他真正要的,是姜明月身上的空间异宝!量天尺这样的,对他来说已经不算重要了。
廖时玉怒喝一声,握尺猛劈!
宝器的防护也是有临界点的,因为注入的力量终究有限度,但蒙面人笃定他还能坚持一会,所以对廖时玉的攻击直接不管不顾,仍然向姜明月抓来。
他争取的就是这么一瞬间,要是稍迟一点点,恐怕对方就要瞬移消失了。
但下一刻,一股冰冷到极点的东西出现在他手掌前方,直接将他的手臂冻僵了!
正是一大块冰髓!
它不但挡住了碎片,还冻住了蒙面人的手,虽然只是短暂的一小会。
姜明月之所以有这个操作,还是得益于她在一线天下的反复练习,将空间里的东西不断折腾来折腾去,以此锻炼精神力。
另一边廖时玉又是一记暴喝,连续两次全力重击,那副马甲终于承受不住,完全消耗掉了蕴含的力量,成了一副普通的马甲。
而此刻的蒙面人正被冻着,没有反应过来,被一尺抽个正着,脑袋当即破裂开来!
姜明月急忙后退。
廖时玉满身血污,瞪着眼走过来。
“你怎么样,伤着没有?”
姜明月惊魂未定,上下检查一番,
“还好还好。”
差点就破相了!
这厮真是阴险啊!
幸亏自己手段也不少,不然真要着了他的道。
廖时玉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一把扯下其蒙面巾,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廖时玉一愣,居然不认识?
他仔细看了看,再次在其脸上抓了一把,一张人皮面具被他扯了下来。
这次的面孔就比较熟悉了,赫然是地母教的敖庆!
“果然是这厮!”
廖时玉咬牙恨声道。
“咱们又没惹他,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姜明月有点不解。
是为了抢她们在秘境中获得的宝物吗?
秘境就是他介绍的,这是他故意这样做的?
廖时玉沉吟道:
“可能是你的秘密暴露了,这在大景国其实有不少人知道,他不难得知这个消息,所以起了歹心。至于秘境的事,可能是个意外,他的真实目的,应该只是骗我们来此地,他好下手。毕竟他们自诩名门正派,这种事情不会明着干。”
姜明月愤愤不平,
之前看敖庆这个人好像挺不错的,没想到是个假仁假义的虚伪之徒!
幸亏她们在船上谨慎的很,吃喝都是自己的东西,要不然,说不定早就出事了。
廖时玉将几个蒙面人的面罩一一扯下来,发现有几个曾在船上待过,还有几个不认识,应该都是敖庆的心腹。
人是都死了,但她们的麻烦也来了。
因为敖庆是地母教的长老,号称天才,还拥有尊者赐下的护身宝器,这样的人死了,地母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知道死于她们两人之死,那会是什么后果?
虽说敖庆谋财害命在先,可她们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
廖时玉想了想,道:
“这伙人个个藏头露尾,应该是私下出来的,教中的其他人只怕是不知情。但是,以防万一,咱们也不能去地母教了。”
姜明月点点头。
之前还想着去地母教的驭兽部看看的,如今发生了这事还去,那无疑是缺心眼。身在外地,得谨慎为上。
“先离开这里,咱们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荣祥布庄,是大景国京城首屈一指的布匹售卖场,这里的场地最大,布料样式最全,最时兴的也都能在这里找到。
一个美妇正在饶有兴致地翻弄着一匹布,这是当下最流行的云纹织锦,漂亮而不失素雅。
店家正在极力推销,说这种样式非常紧俏,眼下就这唯一的一匹了。
美妇正是廖时玉的母亲,安素。
今日心血来潮,便带了一个婆子和一个丫头,来逛逛。
她点点头,正准备说话时,一旁突然走来一个贵妇,一把抓住布匹,抢先说道:
“这匹布我要了!”
安素皱眉,道:“我还没说话呢。”
贵妇脸上的脂粉有点厚,年纪大约四十多岁,腰身上下一般粗细,但穿着极为华丽,身上的金饰一件接一件,晃得人耀花眼。
她不屑地瞥了安素一眼,发现对方竟然是个美人,还比她年轻多了,顿时没好气道:
“你没说话又怎么了?我先说要了,这匹布就是我的了!”
安素性子一向恬淡,但雅致独特的布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加之对方语气不善,便也不肯退让。
她淡淡道:
“布匹还在我手中,你先说话也算不得数。”
贵妇嗤笑,
“在你手中又怎么了?你又没说要买。这么贵的料子,我劝你是该好好想想,何苦为难呢,去买那边的粗麻布不就好了吗?”
安素身边的婆子脸色变了,冷声道:
“这位夫人,说话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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