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我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能犯下这么丧尽天良的恶……”池母情绪崩溃地说道:“姜大师,你帮我报警吧……”
姜慈刚想说什么,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五官和池澈有几分相像,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走过来,脸色有些憔悴透着焦急,“请问你看见我弟弟池澈没有?保镖说他和你来这边了。”
“孽子!”池母看见池明,怒得双眼血红,身上竟然被逼出了丝丝缕缕的怨气。
“他去拿东西了。”姜慈打量池明的面相。
和池澈那种清澈的愚蠢不同的是,池明面相属于心机城府很深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池明客气地问她:“我弟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过家,请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姜慈:“医患关系。”
“原来如此。”池明深沉的目光掠过她脸上的伤疤,不明意味的一笑:“我弟就是这样对外人永远比对自己家人还好。”
“哥?”池澈拿着一沓黄纸过来,兴奋地叫道:“我跟你讲,妈妈她在――”
姜慈慢悠悠地打断他:“池医生,有吃的么,我饿了。”
“当然有啊,我带你过去?哥你也过来吧,我有一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池澈拉着池明就要走。
池母急得跺脚:“这个傻小子!”
姜慈一把将池澈拽到身边,皮笑肉不笑道:“我还想和池医生聊一下私事呢。”
池明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阿澈,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放心了,就是怕你又离家出走,等晚上我们兄弟俩再好好聊一聊吧,哥就不打扰你招呼客人了。”
看着大哥识趣的离开,池澈一脸不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大哥啊?我妈去世这么多年,我哥一定也很想妈妈的。”
姜慈反问他:“你和你哥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怎么了,姜大师为什么这么问?”
“先去你房间吧,这里人多眼杂的。”
池澈带着她来到房间。
姜慈拿过黄纸,“这纸不是符篆专用的,不过勉强能行吧。”
池澈只拿来了黄纸,没有毛笔和朱砂。
她索性咬破指尖,以血画出见鬼符。
池澈紧紧捏着见鬼符,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渐渐地呈现半透明状的出现在眼前。
“妈!”池澈激动不已地扑过去。
池母眼含热泪,一脸欣慰道:“阿澈,妈走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池澈感动之余抓住了重点:“妈,难道您不是一直待在我们身边的吗?”
“不是啊,当年我出事后就被阴差接引到地府了,这些年一直住在黄泉路。”池母如实说道。
姜慈微微皱眉:“住在黄泉路的阴民,怎么会回到阳间?十殿阎罗,哪一殿准许你的?”
一般来说,踏入鬼门关以后的灵魂就会一直待在地府等待投胎。
很少有灵魂能逃回阳间。
除非是十殿阎罗允许。
池母有些惊讶姜慈竟然了解底下的事,如实告知:“我确实不能再回到阳间了,但是因为我丈夫行医多年,听一位大人说他攒了不少阴德,特许我回到阳间救我丈夫。”
“大人?”
“对,那位大人说我丈夫会遇到生死劫,很大几率会丧生,看在阴德厚重的份上,才让我回来的。”池母哭诉道:“可是我力量太弱了,还是没拉得住我老公……眼睁睁看着他坠崖。”
“那位大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只说,只要我回去,会有贵人助我的。”
姜慈听到这瞬间明白了。
那位大人就是冥王吧。
冥王是故意把池母送到她身边来的,因为救了池家的话,她获得的功德会很丰厚的。
“贵人……”池母一脸无能为力,“我不知道贵人在哪。”
池澈惊喜道:“贵人肯定就是姜大师啊!”
“妈,你不知道有个女鬼一直坐在我的肩膀上,全靠姜大师把她给处理了――”
池澈兴奋的要和母亲分享之前的所闻。
池母脸色却突然一变,“姜大师……对啊,你姓姜?”
她想起来了,在黄泉路时听到过一个传说。
传说数千年前冥界来了一个恶鬼,此恶鬼罪孽深重被打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奇怪的是,无间地狱竟然镇压不住这个恶鬼。
恶鬼在地狱来去自如,上至冥王,下到小鬼,无一不恐惧她。
听说,那个恶鬼叫做姜慈,而且受冥王指派,姜慈已经还阳。
池母脸色煞白,吓得一哆嗦。
“妈,你是不是冷了?”池澈连忙道:“我给您烧两件大棉袄下去啊!”
姜慈神情淡然地看着池母。
看池母的样子估计认出她是谁了。
“拜见姜大人!”池母慌慌张张,无比惶恐的就要给她下跪。
姜慈眼疾手快地薅住她的手臂,淡淡一笑:“池夫人不必客气,相见即是有缘,我会帮你的。”
“谢谢,谢谢姜大人!”池母充满感激地说道。
有姜大人出手,那个孽子一定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池澈懵逼了。
妈妈为什么突然对姜大师这么恭敬啊?
“妈,姜大师,你俩以前认识啊?还是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慈定定地看着他:“池医生,接下来这个秘密可能会震惊你的三观,你做好心理准备。”
池澈哈哈笑道:“我连女鬼都见过了,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唬到我啦!”
“你父亲登山遇险,不是事故。”姜慈说道:“是池明把你父亲推下山崖的。”
池澈本来还嬉皮笑脸的,听到这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以为听错了。
“什么?”
“阿澈,妈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这是妈妈亲眼看见的,要不是我拼尽全力拉了你爸一把,减缓你爸下坠的速度,你爸从这么高的山崖摔下来早就摔死了。”
池母痛心疾首道:“我永远都忘不了你哥那张狰狞的脸!”
池澈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浑身像是被冰水狠狠浇透,从头凉到脚。
“为什么,哥从小到大品学皆优,中医院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哥啊,他为什么要害死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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