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平狠狠甩开王梅香的手,一脚踢翻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的楚大江,眼里是深深的无奈,“败家婆娘!看看!你看看,大江成了什么样!都是你纵的,都是你造下的孽!马上滚回去!”
这一刻,他向来笔直的背脊微微驼着,一瞬间,仿佛老了五岁!
看热闹的村民见主角都走了也纷纷离开。
有些人甚至还小声议论着,“楚大江胆子真大,连高利贷都敢借,他就不怕别人找上门来!”
“找上门来,又如何,反正村长家有钱!”
“有钱也不能乱挥霍,赌博能随便进吗!一沾上那个,有钱也会变成没钱!”
“都是王梅香纵的,要不是她不分青红皂白护着楚大江,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
——
村长家。
楚海平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大江,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嘶吼的声音带着愤怒,“混蛋,让你做事,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和人家赌博,浑身舒畅了!”
楚大江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眼睛泛红,一张脸肿的老高,像猪头一样,唇瓣泛白,嘶哑的声音透着悔意,“爸,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海平这次没打算放过楚大江,他跑到里面拿出铁戒尺,“平时小吵小闹,我不和你计较,但今天必须接受惩罚!”
楚大江和王梅香看到楚海平手里的铁戒尺,脸色徒然变的苍白起来。
楚大江吓得瑟瑟发抖,跪着移到楚海平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着,“爸,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鬼混了,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铁戒尺,打在身上,疼在骨子里。
楚海平冷笑,这种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没看到他学好,最后还沾上了赌!
都怪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太纵容!
是他的错!
“扑通——”王梅香跪在楚海平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水,哽咽痛心道,“海平,你打我!让我代替大江痛!”
楚海平一脚把王梅香踢开,面容扭曲,像暴怒中的狮子般,“滚!要不是你纵容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慈母多败儿,一旦和那些混混有了交集,麻烦事就会源源不断,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三个闺女!”
铁戒尺一下一下打在楚大江身上,痛得他嗷嗷大叫,冷汗直流。
王梅香转过身抱住楚大江,铁戒尺重重地打在她身上,给楚大江挡了两下,背上火辣辣的痛,血液仿佛也被疼得涌了出来,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变为了麻木,“痛!好痛!大江,快,快跑!”
楚海平咬紧牙关,攥紧手中铁戒尺,一把推开王梅香,恨恨说道,“逆子,你要是敢跑,就不要回来!”
王梅香浑身僵住,血液凝固,像冰锥子一般,没有一点温度。
她眼里啜满泪,眼底是掩饰不住的伤心,喉咙哽咽,“海平,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求求你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王梅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不敢和楚海平对着来,只希望他手下留情!
楚大江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如筛糠般抖动着,眼底写满恐惧。
比起赶出家门,他宁愿挨一顿打!
他只是性子有点横,但不傻,只要脱离家族,那些混混肯定会往死里整他!
“啪——啪——啪——”
楚海平又连续打了好几下,戒尺打在身上,楚大江疼得龇牙咧嘴,像山上的猴子般,双手抱着脑袋上蹿下跳,就是不敢跑出去。
“爸!别打了!”
“别打了!我以后一定听话!”
楚海平看到楚大江胳膊上、脸颊上,到处布满青色淤痕,衣服成了条状,垂落下来,像个乞丐。
他拿起铁戒尺重重敲向楚大江的胳膊肘,爆喝,“从今天开始,去祠堂跪一个星期!每天只许吃两个馒头!”
说完,拿起戒尺又对着自己打了五下。
边打边说,“你变成这样,我也有错,如果再严一点,给你多一分关心,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是的错......”
楚海平仿佛不知道痛一样,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后悔,难受,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王梅香和楚大江顿时怔了,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痛不欲生的楚海平,“......”
这一刻,两人都意识到这件事对楚海平有很大的伤害!
王梅香反应过来,抓住楚海平的手,沙哑的声音是满满的悔意,“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海平,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纵容他了,以后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我不会插手!”
楚大江也一脸悔意,“爸,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楚海平这么做,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伸手抹了下眼睛,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力,“去祠堂吧!”
王梅香瞧着楚大江布满新伤旧伤的肌肤,心如割裂般的疼痛,纵使不想让楚大江去祠堂,但也知道这事没有婉转的余地,只能低头应着,“嗯,我马上送过去!”
——
另一边。
楚松柏一口气跑回家把门栓上。
“妈!妈!我杀人啦!救我,快救救我!”惊慌的声音夹杂着对未来的恐惧。
不要!
他不要坐牢!不要吃枪子!
郭凤莲不知道楚松柏和楚大江打架,听到这话,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般,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杀人,你......你杀了谁!”
楚松柏两句话把经过说完。
郭凤莲气得差点晕过去,拿起角落里的扫帚打过去,“你是猪吗!楚大江是谁!他是村长唯一的儿子,他有三个姐姐,个个嫁的好,你把人打死了,他们会放过你吗!”
“哎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跑啊!跑的越远越好!”
扫帚落在楚松柏身上,没一点感觉,不是不痛,而是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痛。
他傻傻地站在那,“......”
逃!
逃去哪里!
世界之大,仿佛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郭凤莲用力推他,“快,快跑!”
楚松柏一脸苍白地问道,“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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