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缘转身,倒似与白黎早就相识一般熟稔,“昼神大人今日之风采更胜往昔,当年以一手邪玄惊世震天,但在下听闻昼神大人之剑术也一样登峰造极,何必要为难在下区区一把剑呢?”
“他不肯教。”
白黎缓步走来,看向陌浅,目光中总多了几分无奈,但自从回到地府之后,他看她的目光又染了几分怜惜。
其实,她要的不是怜惜。
她也知道,让白黎教她剑术不能强求,毕竟刀剑无眼,他如今都快把她捧在手心仍觉不踏实了,教起剑术,恐怕事倍功未必能有半。
“我为何要教你?”白黎淡淡问道,语气倒是坦诚到了极点,“你并未有修炼剑术的天分,得一魔剑说是机缘,尚且言之过早,认主只是其次,心意相通,人剑合一才能与你如今修为相匹配,我从未觉得你有剑心剑意,若只徒劳学些招式……”
“你吃醋呗?”陌浅利落问道。
白黎话锋一梗,微微偏过头,“总之你无缘修炼剑术,此魔剑你愿意还给魔王不欠情分也好,拿来削苹果也罢,都随你。”
“那如你所说,我现在只能坐吃等死了?”
“总之,你与剑术无缘,莫再白费功夫。”白黎淡淡说着,毫不避讳苏墨缘在场,揽着陌浅的腰身,落座将她揽在了身上,“也无需怕成这样临阵磨枪,你纵然再多的机缘,再多的苦修,何时能越得过我?”
陌浅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烦乱的心境,“那你的意思,如果越不过你,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用怕,只是事发突然,我未能防备,既然说了不必担忧,我又何时骗过你?”白黎说着,揽着她的脖颈按在了胸前,仿佛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将她禁锢在怀中。
陌浅被一片冰冷包裹,听着白黎沉静的心跳声,心神倒真的渐渐静下来了。
“我只怕事急从权,你此前不骗我,未必今后不会。”
她真的怕,虽然之后这些日子,白黎再未显露过什么异状。
但是诸多极端夺命恶阵,大都有七七四九或九九八一的养阵时间,她不敢这么枯等下去,生怕真有那么一天来临,她仍旧没有半分挣扎的余地。
然而,白黎只一再让她放心,却也拿不出确凿能让她放心的理由,或许……他真的会学会骗她。
旁边不远处还站着苏墨缘,她本想着多一份力量,便在有朝一日或许能多一分变数,可是……
她若与苏墨缘心意相通,人剑合一,那恐怕是白黎万万不能容的。
此时此刻,苏墨缘还能安然站在这里,白黎已经算大度了。
而就在这时,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时隔风云变幻,仿佛一如往昔般的声音,听了却令人无端掀起诸多感慨。
“我是不是该亲自审审,你这个地府夜神是否真的够格?曾经你牵连身边的人灾祸连连也就罢了,如今祸患甚广,就连判官们也难逃一劫了?”
说着话,夜澜几步飘然,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依然如往昔般戏谑,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可陌浅觉得,夜澜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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