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浅一愣,不明白白黎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至于为什么会心生怒气……
“总是想维护你,不想你被人坑害了,也替你不平,总归……便是心疼吧。”
或许这是白黎最想听的话,明知道她已经斩去了七情之忧,无所谓动容,无所谓心痛,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她终有一天,能够再度创造奇迹。
她曾就凭着一股心念,得以不让久让的天魂醒魂,但是她真的可以战胜自己已然大成的道心?
白黎轻轻浅浅的一笑,仿佛就算是谎话,他也愿意听。
缓缓站起身来,对夜溟道:“你所求之事,我应了,也希望你信守诺言,不负我之前所托。”
“夜溟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
还是回来了,时隔两月有余,再度重回地府,哪怕之后诸事不明,陌浅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与喜悦。
过了这么久,曾与久让针锋相对之心已渐渐淡去,终也比不上心中的担忧,只要白黎能重回地府,不必在人间备受煎熬,怎样都好。
地府黄泉路的彼岸花仍旧怒放着,甚至比曾经白黎在地府的时候还要鲜艳,红得如鲜血般耀眼刺目,无尽血海犹如新生一般。
她在地府中仍旧没有阴神之位,白黎其实也没有,但他仍旧可以带着她不必途经奈何桥,直接去往阎罗殿。
白黎带着她腾上半空,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遥远到……她已不再憧憬那个时候的美妙。
“白黎,你托付了夜溟什么事?”
“些许无足轻重的杂事,本就要回地府,只不想让他们觉得不必付出代价,无关痛痒罢了。”
“哦。”陌浅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原来……安排身后事,将她托付给夜溟照应,只是无足轻重的杂事。
真当她傻呢?夜溟临走之前回眸望她,那一眼的悲悯与怜惜,恐怕就剩脱口而出要认她做干闺女了。
她也知道,就算夜溟此次前来恳求不是陷阱,可世事难料,谁也难保以后会发生什么。
白黎不是神,他也有抗拒不了的力量,或许只借着此次机会,索取一个许诺,以备来日不测。
如果白黎不在了,三界六道之内,能够信守承诺,又有能力护她之人,非夜溟莫属。
虽只是条后备之路,但白黎如同交代了后事,仍旧让她很不高兴。
她是不是真该教训教训他,没事别总是留遗言般死而无憾,引得她胆战心惊,绞尽脑汁猜测着不可预知的状况,只为了吓唬自己。
白黎带着她落在了阎罗殿的门前,大门敞开着,里面漆黑的一片,阴风汩汩,空洞回声。
她记得上一届阎王还在时,阎罗殿的尽头还是有盏灯的,惨白惨白的,但总也有亮光。
而此时此刻的阎罗殿,开着大门,犹如一副张着大口的棺材。
陌浅挥手丢出一道引路符,想要照亮前方,却不料符纸抛出,仿佛石沉大海一般,连星点光芒都没留下。
“怎么,新阎王这么多的新规矩?阎罗殿连灯都不许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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