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们看来,这样才是最好,她就一动不动被扔在这,老实安分等着久让醒魂。
到那时,久让醒魂,才是他们所有人最期盼的时刻。
至于之前发生过什么,她陌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恐怕……没有人会在意的。
轰的一声,昼神殿大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可也只响在门外,昼神殿的大门丝毫未动,就连地板都没有半分颤动。
“白黎!!你给我出来!!你究竟是不是男人?!我说过,你若对她好便罢了,一切等久让醒魂自有分晓,但你如今竟然囚禁她,当真以为这地府唯你独尊了吗?!”
夜澜总是来得这样及时,又每次都来得稍差一步,他如今只能在门外叫嚣,这昼神殿的大门,他根本打不开。
“畜生,你死在里面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夜澜还活着,你敢动她半根头发……”
陌浅忽然冷笑了一声,心虽然仍旧阵阵的锥痛,可听着这些话,又仿佛远在天边一样,统统与她无关。
半根头发又怎样?被囚禁了又怎样?打断了双臂双腿又怎样?
只要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这不就是他们留下她的目的了么?
白黎就在这昼神殿中,可对夜澜的叫嚣充耳不闻,不管夜澜骂得有多难听,他似乎也没有要与夜澜一战的意思。
不知何时起,他的实力已经飞涨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其实夜澜说的没错,恐怕在这地府中,真的已是唯他独尊了。
她如今落在他手中,除了静等久让醒魂取而代之,还如何能有转机?
不知过了多久,夜澜骂了许久徒劳无功,终于离开了。
陌浅的眼泪也流干了,心中的痛仿佛已经结了疤痕,与她的手臂一样,麻木了。
她只是一件工具,该有想法么?该有情感么?该有知觉么?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又听到了白黎轻浅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而就在那一时间,她的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明知道白黎绝不会是能心软的人,可她就是这么没出息的么?
白黎走到她旁边,挥手间,在她面前立下一道幻境,那幻境中,正是已经入夜的小院,那是她家。
“终究是你的大婚,你总该亲眼见证。”
“呵……”陌浅冷笑了一声,“我如今被你囚禁在这,动都不能动,又何必坚持娶我?完婚又如何?你我之间究竟算什么?”
“随你怎么想。”白黎的声音淡淡的冰冷,似乎这桩婚事,只是他一个人的,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
不,那是他与久让的大婚,这一世,久让转世成了凡人,或许终有一天白黎留不下久让,但他还是要这明媒正娶的事实。
而眼看着白黎要走,陌浅忽然道:“白黎,如果我告诉你,这世间或许还有一个人在搜集殁魂咒的材料,你当如何?”
白黎的脚步微微一停,冰冷的话音寒凉如水,“你是在唆使我为那个青楼男子报仇?”
“随你怎么想。”陌浅只淡淡的一声,可随着白黎的脚步离开,她突然又有一种,此生再也见不到了的感觉。
难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仍旧……还是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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