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定方听到郑吉单独见他的时候,不禁激动地搓了搓手。
难道殿下也有任务要派给他,像秦胄一样离京办事?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这会儿该轮到秦胄羡慕他了!
“?”郑吉莫名地看着石定方,他眼中的热切和兴奋都快把别人烤焦了,这是怎么了?
她没有探究属下隐私的爱好,便直接道:“石左率,你对归德巷程家可了解?”
石定方心中的火热褪了些,随即回道:“殿下,有所了解,但不多。”
归德巷的程家,尤其是程邕和程可易这两个程家人,在京兆的官员哪个都听说过。
殿下怎么会突然问起程家?
“本殿这里有一事,交给你去办。你仔细查探程家,本殿要对程家更加了解,并且加派人手,暗中保护程可易妻女。”
“好。属下听令……”石定方下意识回答,随后才反应过来:“程可易妻女?!”
程可易和一个镖师之女成亲这事,他听过一耳朵,但是程可易之女……原来竟已生女儿了吗?
不不不,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程可易被外放出京兆了,既然要保护其妻女,那必须就要离京才可以了。
离京办事他非常乐意!
“属下,您放心,属下会亲自离京去办妥此事……”石定方保证道。
现在他还不知道程可易被外放至什么地方,但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只需要稍作打探就可以了。
只是,殿下为何要更了解程家?还要保护程可易的妻女?
“不用离京,程可易的妻女已经在京兆了。”郑吉这样道。
石定方眼中的亮光顿时黯淡了不少:“是,殿下。”
不用离京啊?那……
郑吉忍俊不禁,笑道:“放心,此事办妥了,本殿不会亏待你的。”
石定方在她身边这么久,她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最在意什么?
和秦胄一样,只要银两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是,殿下!”石定方一下子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追问道:“不知道殿下想要了解哪些方面?还有保护程可易的妻女,可有特殊要求?”
像程家这样的大家族,事情太多太多了,殿下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么呢?
保护人也有不同的方式,如是长期保护的话,到底是妇人和小姑娘,那他就得想办法往此两人身边塞人了。
“本殿想知道的是程邕身体状况及其对程可易的态度,另外再查查程家或者程家的姻亲故交,有哪些人仇视程可易。至于其妻女……在人多的场合注意保护即可。”
她意在程可易,而不是其他程家人。
包括程邕这个三朝元老,在她看来也比不上程可易。
“是,殿下。”石定方即使心中疑惑,也不会问出来的。
作为长定左率,他只需要办好长定殿下所交代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没有问,但是李行恩却忍不住了。
从程可易女儿冲撞殿下的马车开始,他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殿下让石定方去查探程家、保护程可易女儿,这就更奇怪了。
他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发现殿下与程家有任何往来!
郑吉不愿多说,只道:“且看石定方查探的结果如何,此事稍后再说。”
眼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对李行恩说。
虽然现在程可易还不是她的属下,但既然其妻女出现在她面前,她又知道她们最后死于非命、下场凄惨,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就算是提前帮程可易一把了,免得其以后每个月半都发疯。
再说了,她的确很想知道,程可易妻女,为何偏偏会冲撞她的车架呢?
石定方曾是宫门卫的将领,希望此次查探不会让她失望。
下一次月半,恰好是中元节,程可易的妻女是在中元节出事的吗?
她真的不记得了。
章氏乃镖师之女,本就有武功在身,再加上有石定方暗中保护,应该能逃过一劫吧?
看样子,程可易妻女刚回到京兆,事情才刚刚开始,留给石定方的时间还不少,现在就看石定方能查到程家什么了。
不过,如果程可易妻女没有出事的话,程可易估摸还会继续留在靖云县。
他不回京兆的话,如何为她所用?
算了算了,不为她所用也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她积德吧。
程邕这个三朝元老,年纪太大了,耳聋心盲,这才是程家的乱家之源。
远在靖云县的程可易,想必这个时候已有所察觉了吧?
郑吉对石定方还是十分信任的,既然已交代其去办此事,就放下了心。
她相信,就算是石定方只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会将程家掘地三尺的。
她等着便是了。
不过,在石定方有所得之前,秦胄反而来报了另外一事。
“殿下,属下经再三查探,发现魏阙前两任妻子的过世似不寻常,但更进一步的内容还没有查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秦胄眉头皱了皱。
他虽然和魏阙没有什么往来,但是对方是太子身边得用的将领,且官阶高,他对其是并不陌生的。
和许多人一样,他把魏阙当作军中前辈,有一种敬佩之情的。
所以先前郑吉询问的时候,他能说出那些评价来。
但是嘛,在殿下身边良久,尤其是出宫开府以来,殿下重点关注一个人的时候,要么是这个人颇为值得,要么就是这个人有问题。
魏阙是属于哪一种呢?
殿下没说,于是他只能仔细查探。
查来查去,所得到的结果都是和外界差不多,但这反而让他起了疑心。
人有百般千面,一个人给别人的印象,怎么可能都是千篇一律呢?
不排除的确有这样的人,但更大的可能,是刻意表现出来的。
作为一个将领,秦胄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正是这一点疑心,让他继续对魏阙深查下去。
这一次,不再拘泥于往日对其评价,而是从魏阙身边的兵卒着手,经过连番打探,反而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魏阙属下的兵卒,绝口不提其前两任过世的妻子,仿佛她们不曾存在过一样。
如此讳莫如深,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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