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怪力顺着枪杆子袭来,竟是让史文恭差点儿把持不住!
虽然史文恭力气也不小,但是史文恭并没有跟武松比力气。
而是借力把丈二朱缨枪在头顶上方抡了一圈儿,宛如大风车一样抡向了武松!
“嗡——”
丈二朱缨枪挟带风雷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人在半空的武松!
此时武松人已经在往下坠了,但是双脚还没着地,人在半空无处借力……
哈迷蚩得意洋洋的笑了。
他没有看错,果然史文恭是真正的万人敌!
武松虽然也很强,但是在哈迷蚩看来,没有哪个宋人能比得上史文恭。
史文恭这一枪刺出,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哈迷蚩就知道武松完了。
有点儿惋惜,毕竟哈迷蚩确实挺欣赏武松的。
但也就有点儿惋惜而已。
在他的心中,终究还是看不起宋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松人在半空,一脚踹在了他的马头上!
“嘭!”
借着这一脚的反弹力,武松一个后空翻,间不容发的避开了朱缨枪!
结果,马头爆了!
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哈迷蚩的坐骑,笆斗大的马头就被踢爆了!
“海公牛!”
哈迷蚩嘴角还挂着笑意,忽地身不由己的向前扑去,一头撞向了地面!
“军师小心!”
一群小番慌忙抢上前把哈迷蚩扶起来,还有个金将冲史文恭厉声喝骂:
“你能不能行?
“不行就滚开,我来!”
史文恭又惊又怒,不敢跟金将顶嘴,只能横眉立目的对武松大喝一声:
“武松,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来呀!”
武松一个后空翻落地之后想都不想就是双刀一架!
枪锋如影随形而来!
却原来史文恭嘴上询问武松,手上一点儿没停。
丈二朱缨枪宛如毒蛇出洞,快如闪电的直追武松后心!
“当”的一声,雪花镔铁双刀架住了丈二朱缨枪!
跟着武松一脚朝天蹬,不偏不倚踢在枪杆子上!
又来?
一股怪力再次顺着枪杆子袭来,这次史文恭有了防备双手把大枪一振!
“嗡——”
丈二朱缨枪剧烈震动着!
前半截儿被武松踢向天,却又迅速拉了回来!
枪杆子巨大的幅度摆动,宛如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向了武松的面门!
武松却是在踢了枪杆子一脚之后,身形一矮,一个夜叉探海扑向马脚!
“唰——”
雪花镔铁双刀好似一把巨大的剪刀,去剪史文恭的马脚!
史文恭的枪杆子抽了个空,不及多想,连忙双腿把马肚子用力一夹。
“唏律律——”
他座下白马跟通灵了一样,立即抬起一双前蹄,好像人一样站了起来!
白马人立而起避开了雪花镔铁双刀,史文恭已经顺势收枪,再次刺出!
这一枪快如闪电,直追武松!
“扶我起来……”
哈迷蚩惊魂未定的被小番合力扶了起来,再看武松时眼里充满了忌惮:
此子,断不可留!
见武松和史文恭杀作一团,不分胜负,哈迷蚩果断决定趁机拿下武头市。
于是哈迷蚩起身之后把手一扬:
“杀!”
“是!”
刚才厉声喝骂史文恭的那个金将早就在摩拳擦掌,得令立即扬起大刀:
“跟我杀——”
哈迷蚩这边带来了五十人马,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
武松和史文恭这一番交手,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也不过眨眨眼的工夫。
闻声赶来的武头市小喽啰儿加起来至多百十人,金将根本没放在眼里。
“我大金国的勇士个个以一当百!”
金将纵马狂奔,挥刀斩向了石秀:
“杀光他们,鸡犬不留!”
拜了武松为师之后,石秀也请汤隆打了双刀,此时毫不犹豫迎了上去:
“杀!”
不愧是拼命三郎,以步对骑,毫无惧色!
“呼——”
大刀已经劈了下来!
力劈华山!
金将大喝一声,门板一样的大刀向石秀当头斩下!
石秀把双刀交叉架在了头顶上方,金将哈哈大笑:
真是愚蠢的南人!
他本身就有一身蛮力,再借马力,再借冲力,这一刀下去至少几百斤!
哪是步兵能架得住的?
“当!”
石秀双刀交叉架住了金将的力劈华山!
但是,只稍微接触就向前一钻!
“唰——”
金将的大刀劈了个空,更加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石秀趁机钻到了他马下!
金将一愣:这厮不怕被马蹄踩死么?
下一秒,他就失去了平衡!
“哎——”
金将一声惊呼,身不由己的向前栽去!
与此同时,他向身后扫了一眼!
正看到石秀一刀斩断了马脚,鲜血淋漓的马蹄子甩飞了出去!
原来石秀把武松的招数现学现卖,这金将的本事却远远不如史文恭,坐骑一只前蹄被石秀当场剁掉!
跟着石秀追上来照着他脖子就是一刀!
唬得这金将慌忙就地一滚,虽然丢人现眼,但是好在经济适用。
骨碌碌的滚出去躲开了石秀追杀,金将在滚的同时还把大刀贴地一扫!
“唰——”
恰好此时石秀追了上来,雪亮的刀锋正好扫向了石秀双脚!
石秀连忙腾空跃起,躲开这一刀之后,施展快刀跟金将步战缠斗起来。
“杀——”
五十个身经百战的金兵精锐立即如狼似虎的屠杀武头市的小喽啰儿!
端的是屠杀!
武头市的小喽啰儿虽然人多,哪里经历过这等血腥场面?
即便有段景住出手助战,武头市的小喽啰儿仍然抵敌不住这一群金兵。
转眼几十个小喽啰儿就倒在了血泊里,这个时候史文恭也占据了上风。
原本武松的武力值就比史文恭弱了一点,何况史文恭又能借得上马力?
马军对步军优势巨大,所以武松在短暂的势均力敌之后,渐渐落了下风……
“唰唰唰——”
史文恭得理不饶人,丈二朱缨枪使得一枪快似一枪逼得武松连连后退!
史文恭正在欢喜,却见武松一迈腿,熟练地从窗子跨栏回去了。
“哪里走!”
史文恭知道步战奈何不了武松,所以今日打死都不下马。
催马从大门绕了进去,然后史文恭惊呆了:
都这时候了,你还吃酒?
却见武松大大咧咧坐在桌子上,双手把酒坛子高举过头,张开大嘴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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