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察觉到陆昀铮眼神中的杀意,这才知道他的话可能冒犯到了许宛棠。
他迅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Sorry,如果冒犯到你了我道歉,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现在的英文教育程度远不如后世那样普及。
如今这个时代,刚刚起了些学英文的苗头,所以对于普通的群众,甚至是稍有些文化的知识分子,绝大多数都不会英文。
许宛棠不信这人不知道如今大众的语言学习情况,但这人若是在知道的情况下依旧这样拽英文,那就很难评了。
“没事。”许宛棠不太想和对方说太多,便将事情揭过。
布鲁斯舒心一笑,又朝着许宛棠眨巴了下眼睛。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位老板跟她眨眼的时候许宛棠就抑制不住地觉得尴尬……
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这动作被陆昀铮及时地捕捉到了。
“我妻子没出过国,她不适应你的这一套,希望你不要再做让她困扰的事情。现在毕竟是在国内,按照这边的习俗,你这样的行为被统称为流氓,会被公安同志批评教育的。”
陆昀铮一下子说了一长串,断字清楚,不像是在提醒,倒像是在警告。
虽说他说话的内容比较客气,但落在当事人布鲁斯,也就是中文名叫王富贵的男人眼中,这句话自然而然地变成了:
你再骚扰她,小心我揍你。
他刚才摸过对方的胸肌,很结实,如果被揍一拳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抱歉,不会了。”
布鲁斯摆了摆手,笑容有些许的尴尬。
他确实总用这一套来撩骚适龄女青年。
国内的民风远不如国外开放,被他这样一撩,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儿要么红着脸跑开,要么含羞带怯地看过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此很有成就感,还是头一次踢到了铁板。
在听到陆昀铮说出“我妻子”三个字时,王富贵有一瞬间的失望。
原本他还抱着希望,想着遇到这样有个性长得又漂亮的女人一定得“认识”一下,万一眼前的男女不是夫妻关系,他就有机会。
虽说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对方是否有伴侣,但眼前的男人明显不是个好惹的人,王富贵这才歇了心思。
他转身往后厨的方向走,顺便带走了哭泣不止的小敏。
许宛棠和陆昀铮面对面地坐着等着上菜。
陆昀铮莫名地有些烦躁。
他当然不是在烦许宛棠,而是刚才的那位油腔滑调的老板。
出过国的人他不是没接触过,眼神这么直接的倒是头一个。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许宛棠,心里乱糟糟的。
许宛棠呆得无聊,见陆昀铮那副模样,压低声音问,“你咋了?”
陆昀铮刚要说出口,就听许宛棠用手遮住嘴的一边,继续道,“你想上厕所吗?”
陆昀铮:“……”
许宛棠好心地指了指,“厕所在那儿,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看着许宛棠真诚的双眼,陆昀铮刚刚想说的话没说出来,点了点头,“那我去一趟吧。”
“好。”
等陆昀铮回来的时候,桌上已经上了一道菜。
看到陆昀铮的身影,许宛棠连忙招了招手,“上了一道菜,我们先吃吧。”
看着许宛棠急切的模样,陆昀铮又一次歇了想法,想着一会儿再和许宛棠科普布鲁斯这类男人的心思。
“你先吃,好吃的多吃点儿,不好吃的吃不下的给我留着。”陆昀铮坐在椅子上,对许宛棠道。
许宛棠哪里听得进去陆昀铮的话?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甜点。
许宛棠记得,这道甜点的名字叫做树根蛋糕。
顾名思义,整个蛋糕的造型像一棵树的根部。
树根是深色的,上面还做出了纹理,树根上面盛开这一朵粉色的花朵。
花朵的颜色和造型和后世的蛋糕造型相比,是非常经典的那种。
粉色是深粉色,旁边有翠绿的叶子。
上一世的时候,许宛棠经常给赵悠悠买这样的硬奶油蛋糕,所以对这种造型十分熟悉。
赵悠悠每次吃完之后,舌头上都会被花朵和叶子染上相应的颜色。
许宛棠没吃过这时候的蛋糕,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的经济还比较拮据,她连买菜买肉都要计较那一根、那一两,又怎么会给自己买蛋糕呢?
再加上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当妈妈了,孩子才会吃蛋糕,而她作为大人,不该爱吃这些,她便一直压抑着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这不就是自我pua吗?
重活一世的许宛棠卸下了之前的枷锁,她现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她自己开心才最重要。
她将树根蛋糕用刀子切成两半,一半给陆昀铮,一半留给自己。
她知道陆昀铮不喜欢浪费粮食,但总让陆昀铮吃她剩下的未免太不合适,不如现在就将东西一分为二。
许宛棠了解自己和陆昀铮的饭量,给陆昀铮的那块儿明显比留给自己的那块儿大了不少。
“快吃吧。”许宛棠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将粉色的奶油花朵塞进嘴里,十分满足。
这时候的奶油并不是后世的软奶油,而是口感稍稍结实厚重的硬奶油,但和软奶油相同的是,两者一样的浓厚香醇,口感丰腴又丝滑。
“好吃诶。”
许宛棠第一次吃到这种口感的树根蛋糕,新奇不已。
没想到那位老板人挺油腻的,店里的东西却还不错。
许宛棠自己吃得起劲儿,丝毫没注意到陆昀铮耷拉下来的眉眼。
他用勺子戳了蛋糕两下,没动,看上去对这大半块儿蛋糕有些许的不满。
他本以为会吃到许宛棠的“剩饭”的,结果没吃到,不免有些不满。
您可能还喜欢的小说: 这个巫师他就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