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他们一行人的三辆车组成的小车队速度很快,不到五个小时,就开到湘南。
考虑到庞中华的身体承受能力。在湘南的宝庆府这边的酒店住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车队继续启程。
中午时分车队就过了怀花市,进入到了黔州境内。
进入黔州之后,就如张浩然预测的那样,因为离西南比较近了,庞中华的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张浩然给他搭了搭脉,果然同心蛊几乎都已经沉寂下来了。
看样子,对方已经感应到了庞中华来了。所以,她通过母蛊遥控了子蛊虫,让子蛊虫休眠下来。
这么一来,庞中华的时间倒是宽裕了,他不再那么迫切地赶路了。
在黔州境内的高速上并没有跑多少路程,在黔东南这边的出口下了高速之后,车子沿着盘山公路朝着真正的大山深处走去。
在一个小镇上再次休息了一个晚上。
庞中华在这个小镇上居然还有认识的人。
这个人就是小镇上的一个大理石厂的老板,叫做焦天卓,他在这个小镇上有着一个大理石采矿场。
庞中华在这个采矿场有投资,算是老板的合伙人,矿场开采出来的大理石全部发送给盛天娱乐集团的旗下地产公司。
焦天卓得知庞中华的到来,当即就过来迎接。
晚餐就在小镇上最好的一家餐馆举行的,小镇上基本上都是瑶族人,大伙极为热情,一通迎门酒,几乎将张浩然他们一行人都放
倒。
瑶家人真地是太热情了。
各种各样地山珍,各种美酒,还有热情的劝酒姑娘,张浩然哪里招架得住,五杯酒水下去,就彻底地昏迷不醒了。
第二天,宿醉张浩然在一阵细雨声中悠悠醒来。
他头重脚轻地下床之后,四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陌生环境来。
不一会儿,他就认出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一面墙上贴了好几张电影明显的海报,有刘德桦桦哥,还有小马哥,另外一个就是杰克成成哥,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女孩的银饰和奇特的绣染彩服。
也许是听到张浩然起床的声音,昨晚坐在张浩然旁边,不停给他劝酒的那个姑娘匆匆跑了进来。
张浩然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只穿着一条小裤裤,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打招呼。
结果没有想到,男人早晨起来,阳气最足,某些地方如同那高高的珠穆朗玛峰,突出得有些过分。
那个年轻姑娘脸色顿时大红,扭身跑了出去。
懵懵懂懂地张浩然这时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连忙找来衣服裤子穿上。
随后,他从床头自己的包里拿出装着牙刷牙膏的小袋子以及一套干净衣裤,找来毛巾走出房间。
出门一看,堂屋墙上悬挂的石英钟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五十分的位置。
睡了十几个小时,张浩然不禁暗自摇头。
随即向正在堂中织布的姑娘询问洗漱的地方在哪儿?
姑娘似乎尚未从刚才的羞涩中回过神
来,用手指了指大门几十米外翠竹环抱的小溪,又低下头继续织布。
张浩然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堂屋向小溪走去。
这时候,小雨已经停止,远方的青翠山巅挂着一道彩虹。
青山,绿水,彩虹!
古香古色的瑶家木屋,还有美丽的瑶家姑娘,这真是一副美妙的图画。
张浩然心中有些醉了!
他嘴里哼着偶像刘德桦桦哥的一首歌,便顺着石板小路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溪边。
这时候,他听到了前方传来清脆的说话声。
抬头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张浩然几乎目瞪口呆。
脸色更是瞬间变得一片赤红。
只见前面的小溪中,十几个什么都没穿的女人泡在清澈的溪水中,齐腰深的溪水让女人们一切清清楚楚进入视力极佳的张浩然的视野中。
我勒个去!
张浩然只觉得鼻孔痒痒地,一股灼热的鲜血冲破了鼻毛的阻塞,顽强地从鼻孔中冲了出来。
张浩然伸手一抹,满手血红。
他这才神魂回窍,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没走出二十米,他身后随即传来一阵女人们爽朗的笑声。
一脸潮红的张浩然更加难为情,他象做贼似的加快脚步往回赶。
回到之前的房子前,张浩然在水缸前拿着水瓢装水清洗了鼻子上的鲜血。
织布的姑娘听见外面响动又走了回来,看到张浩然,不由得瞪着惊讶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满脸通红一头大汗的样子十分不解。
张浩然
尴尬地说道,“小溪那里全是女人......她们在那里洗澡,都没穿衣服,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去。”
姑娘愣了愣,随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好一会才直起笑弯的腰说道,“看你的样子挺聪明的呀,哪知你这么笨!
你难道不知道男左女右的道理吗?
谁让你走右边那天小路的?
嘻嘻......不过也怪我没说清楚,以后你可要记住了,咱们瑶家女人在水里洗澡,你可以看但绝对不能笑,否则就会被人狠狠地揍一顿。”
说完,她要带张浩然去小溪洗澡。
张浩然连忙说道,“算了,我就在这里洗漱一下就行了。
对了,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看你的样子也不大,应该正在上学的年纪,怎么不去学校,在家里织布呢!”
那个女孩神色黯然了下来,说道,“我叫丽霞,我妈妈的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需要照顾,所以,我已经不上学了。”
“咦,你妈妈病了?”
张浩然愣了一下,说道,“什么病?你爸爸呢?”
“我阿爸四年前去隔壁乡的煤窑中挖煤,结果煤窑塌了,没抢救过来!”
丽霞低声说道,“至于我阿妈地病,据县里医院的医生说,我阿妈的胃里面长了一个瘤子,说是到了晚期了,需要很多钱治疗,而且,治愈的机会很少,我阿妈妈就回来了,一直躺在床上,我就退学回来照顾她。”
“我去,这个丫头的命可真
苦呀!”
张浩然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他想了想,说道,“我懂一点医术,带我去看看你的阿妈,说不定对你阿妈的病情有所帮助呢!”
丽霞苦笑了一下。
她阿妈地病情医生说得很明白了,胃癌晚期,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几乎没有办法医治了。
这个好看的汉家男子居然说懂一点医术,还能对自己阿妈的病情有所帮助,这吹牛吹得太大了。
不过人家毕竟是一片好意,而且,她心里也存着万中无一的希望。
所以,她就带着张浩然去了自己阿妈地房间。
丽霞的阿妈的房间在他们这栋木屋的最西侧。
张浩然他们进去的时候,她清醒着,正靠着床头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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