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因为知道这个消息,下午摸鱼都顺畅了许多,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了。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就见崔季川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又去给我买好吃的了,这东西几口就没了,干嘛浪费钱。”而且我空间里的各种水果那么多,做冰糖葫芦更好吃呢!
“我去供销社买煤油呢,正好瞧见了,就买来让你尝尝,没几个钱,不用心疼。”
秦安接过来,虽然果子不大,瞧着洗的也不咋干净,但是秉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想法,她还是张嘴吃了两颗,剩下的都给了崔季川。
“孕妇不能吃山楂,我吃两个解解馋就好了。”
崔季川吃了一个,剩下的拿在手里。
“我不爱吃甜的,剩下的给永嘉几个孩子留着吧,他们这几天上课很乖,该奖励奖励。”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朝家里赶,前头崔季川咦了一声,秦安扶着他的腰伸头一看,前面一个抱着孩子踉踉跄跄的女人,背影十分的熟悉。
“那怎么瞧着像大姐啊!”
“是大姐,大姐,大姐,月月,你们去哪里啊!”
崔季川喊了两声,脚底下没敢使劲,这路凹凸不平,他怕颠簸到了秦安。
崔季夏抱着月月失魂落泊的走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她,顿时身子一僵,转过头一看是崔季川和秦安,一身攒着的力气顿时松懈了下来,抱着月月的手一送,差点把孩子摔在地上。
她死死箍住月
月的小身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崔季川和秦安两个人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对视一眼,走到崔季夏身边把她扶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了?月月这是?身子怎么这么烫?”
崔季夏咬住唇,紧紧揽住月月,摇摇头。
“家里有退烧药,赶紧回家。”秦安这么说道。
没办法,崔季川让秦安坐在前头,让崔季夏抱着月月坐在后头,就这么骑回了大河村。
崔家,赵红玉做好了饭,和张芳一起洗木薯,两个人干活的时候一直没说话,心里也难受的不行,她们已经从冯菊哪里知道了崔季夏的事情。
她们和大姑姐见面的时候不多,可家里有难处,她也没少出钱,几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也都捎了红包回来。
她们崔家的女人被人这么欺负,她们心里也跟着难受,自家男人去了外头做工,大姑姐受的委屈他们还不知道呢,要是知道了不得打上门去。
冯菊扒拉着晒干的木薯粉,一个劲的掉眼泪,崔长安干活的时候也是唉声叹气的。
顾韵致看着一家子低沉的样子,忍不住道:“干啥呢这是?唉声叹气像什么样子,她自己不愿意找咱们,非得自己扛,我看啊,她就是不把咱当一家人,哼!”
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哽咽,明显心疼的要命,嘴上就是不饶人。
张芳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奶奶,您别生气,大姐这不是怕您和娘知道了伤
心吗?再说大哥还在县城呢,谁成想大姐连大哥都没说!”
顾韵致冷哼一声没说话,冯菊听着更伤心了,她养子养女虽说都是好的,可是两个人眼睛瞎,找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季风他媳妇原本就瞧不起咱们,季夏哪里敢去找她哥去,哎,这孩子从小就是太懂事了,她啊就是知道咱家过得艰难,不敢找咱们啊,说起来,还是拖累了孩子。”
顾韵致嘴唇颤抖眼眶微红,她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的不行。
一家人正说着话,院门突然被推开,崔季川抿着嘴朝后头喊了一声。
“还愣着,赶紧进家啊,月月还发着烧呢,你还磨磨唧唧的!”
崔季夏被吼的一个颤抖,赶忙抱着月月进了院子,冯菊和崔长安一看崔季夏回来了,手里的东西都掉了下来,顾韵致也立马站了起来。
“小夏?是小夏回来了吗?”
“奶奶,爹娘,我…我回来了!”
冯菊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以后,赶紧的说道:“快快,赶紧把孩子抱我和你爹屋里去,老头子去打点凉水来,没听老三说嘛,孩子发烧了。”
崔季川停好了车,把秦安扶进屋里,她坐在前头曲着腿,这会子有点麻了,走路一瘸一拐。
“永嘉过来,这是你三叔买的糖葫芦,三婶嘴馋吃了两个,剩下的你和弟弟妹妹分一分。”
永嘉有点惊喜,可想到家里的氛围,也不敢笑出来,接过来道谢以后,领着弟弟妹
妹去外头玩了。
崔季莹在后头跟着,怕他们跑太远了,她很懂事,她看到大姐回来,就知道大人之间有话说。
秦安走了几步,好点以后朝崔季川道:“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药和你一起去看看月月去。”
崔季川冷哼一声道:“她不是本事大吗?出了事不给家里说,现在知道往家里跑了,要不去。”
秦安打开炕柜,借着炕柜的遮挡从里头拿了一瓶儿童退烧药和消炎药,还有一支水银温度计,下了炕以后,伸手锤了一下崔季川。
“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你就是生大姐的气,你不心疼月月吗?多好的孩子,小脸烧的通红,我看着都心疼,走,赶紧的,你再废话我可要生气了。”
崔季川嘴巴龃龉了一瞬,闭上了嘴巴默默的跟在秦安的身后。
月月小脸通红,额头上放着一个打湿的毛巾,边上冯菊心疼的看着孩子,顾韵致也拉着瘦弱孩子的小手。
“这么烫,哎呦你们咋不直接去医院啊,这小孩子发烧可不能耽误。”
顾韵致不是古板的老太太,家里孩子生病她都会让人去请大夫,不让别的家里让喝锅底灰。
“我…我想着马上到家了,月月不会有事吧,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哭,现在知道哭了,受了委屈的时候怎么那么会忍啊,当你几个兄弟是死了不成,连带着孩子也跟着你受委屈。”
冯菊心疼闺女,赶紧
道:“娘,您别说了,小夏这难受着呢!”
“哼!”顾韵致撅着嘴偏过头,拉着月月的小手,却没有撒开。
崔季夏没敢再说话,只呜呜的哭泣。
秦安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她干咳两声道:“娘,你让个地给我,我这里有退烧药和温度计,先给月月量量体温。”
秦安手里拿着温度计还有药,她说的大家自然听。
好一番折腾,月月才吃了药睡下,顾韵致也开始了对崔季夏的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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