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的忍辱负重成功的让蒋兰花的心笼络的紧紧的。
为了他的这份心,蒋兰花也把嘴巴闭的紧紧的,她也知道秦安的家世,自己要是嫁给沈重,成天在家里怕是惹人厌,能有一个铁饭碗,吃上商品粮才是对自己来说最保险的。
晚上一下工,王喜和蒋军强,马全就来了崔家,崔长安在抽着老汉烟在一旁说着话。
王喜看着满院子的粉条,没话找话道:“长安哥,你家咋做了这么多粉条,这两天总瞧见你们上山去呢!”
崔长安心里一紧,顾韵致在边上干咳了两声。
“呵呵,这一大家子总得吃饭,家里粮食就这么点,你们也有数,多点过冬吃。”
“是嘞,是嘞,有法子多弄点吃的最好了,那个婶子,这是咋做的,要是咱村上的都能做了就好了,好歹添口吃的。”
王喜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顾韵致,这是人家自己弄的吃的,自己问,多少有点不合适,谁家弄了吃的不是藏着掖着,这要不是粉条要曝晒,他们也见不着呢!
崔家的人心里都是一紧,自家马上能换钱的东西,要是交出去,县里自由市场开了,哪里还能卖上好价钱。
顾韵致没有开口,其他人更是没说话。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王喜表情僵了僵,端起桌子上的碗,喝了几口水。
崔季阳领着孩子在院子里给毛毛虫做手术,扮演医生护士的过家家。
他听着王喜的话,扭头朝
屋里喊了两句,
“王叔,这是山上木薯做的,交给外人的话,保不齐会躺板板,埋山山,一吃一个不吱声,你要是想知道,我一会给你说,嘿嘿!”
王喜\\蒋军强\\马福:“………”
崔家人:“………”
孩儿啊!会说话就多说点啊!!!
崔季川和秦安两个人在屋子里因为要不要接着画画这个事情产生了分歧,两个人之间爆发了第一次争执。
“媳妇,你得为你自己和孩子考虑,那画画上窜下跳的,你能受得了吗?你现在是两个人,可得想清楚了。”
秦安想的很清楚,崔家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在大河村的地位很低,崔季川就是再能偷偷的赚钱,可花起来也是畏手畏脚,原本她看着几个孩子可怜,同龄的孩子很多都去了学校,永嘉几个孩子却只能去挣工分,割猪草。
现在她自己有了孩子,更想过的好点了,这次的机会绝对不能放手。
“嗯,你放心,这个事,我肯定能做好!”
崔季川:“………”
我不放心,我放不了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咱不画了,现在什么最要紧你不知道吗?你清醒一点啊!!!”他心里一急,声音就有点大,连外头正说话的几个人听着了都是一静。
“你凶我?”
崔季川:“………”
你不要冤枉我,我啥时候凶你了?我有那个胆子吗?
“我没有,咱们不是心平气和的讨论这个事情吗?”
崔季川还想
拉着秦安的手,好好的讲一下道理。
可惜秦安没给他这个机会,她瞥了崔季川一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崔季川:“………”
秦安一出去,崔季川也跟着走出了房门,堂屋里的人都看向了她,见她表情还可以,皆是松了一口气。
“村长,支书,大队长,你们来的意思我知道,我愿意接着画,只是保护画这个事情,就劳烦你们了。”
王喜几人没想到秦安会这么好说话,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同意了。
“只是……”
秦安话头一开始,王喜几人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咙眼。
“小秦你放心,只要你能好好的画,工分给你翻一倍,我们几个商量了,这次你受了大委屈,等结束了大队给你额外奖励五块钱。”
五块钱虽说对秦安开始很少,可对于拉饥荒的大河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一笔奖金了。
马福这话说完,王喜和蒋军强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秦安。
“啊!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好好的干,我就是想说我们家这几个孩子不小了,家里打算送他们去上学,我们家情况您们也都知道,要是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马福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崔家这些年低调,为了不和人生龃龉,一般有人讥讽几句,他们也当没听到。
可秦自从嫁进门,这崔家就一直被一轮,要是孩子再去上学,会被说难听话也是能想象的到的。
王喜三个人
相互对视一眼,轻微的点了点头。
“孩子你放心,这事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知道了,你能为了全村的荣誉继续画,大伙心里估摸都是感激的,这事晚上我们就给你办好,保准孩子去上学以后没人说半句闲话。”
秦安面上一笑,连忙的感谢。
冯菊赵红玉,还有张芳眼眶一红,秦安真是个顶顶好的人。
要不咋能啥都想着他们呢!!!
事情谈完以后,王喜几个人就高高兴兴的走了,冯菊拉着秦安一个劲的夸她。
赵红玉和张芳也感谢秦安,只是不太愿意说漂亮话,拎着桶舀水做饭去了,她们心里暗暗发誓,
秦安以后就是她们亲姐妹,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崔季山和崔季铭也跟着激动,他们养哥养姐,就是读书好,现在在县城也是有自己的工作的。
当初他们也有,能上学是件大好事,虽说现在上学没多大用处,可知识都是自己的,学了总比没学好,不然以后花钱都没那个脑子花。
永嘉几个孩子却觉得晴天霹雳,他们要是上学了???
上学可不好玩,他们不要去上学。
永嘉,永安,永珺三个孩子知道能上学了,眼眶都红了,只有最小的永宁懵懵懂懂着。
崔季山和崔季铭两个人走到几个孩子身边,看着几个孩子愣愣的样子,还以为是高兴傻了。
“怎么样儿子,马上就能去上学了,你们三婶好容易给你们争取的,往后就是上学也没人会
说你们啥了。”
“是啊,永安,你和哥哥还有妹妹去了学校,好好学习,谁欺负你们就揍回来,知道不?”
冯菊屋里出来就听着二儿子说着不着调的话,气的抬手敲了崔季铭的头几下。
“臭小子,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教孩子的,永安啊,别听你爸的,在学校好好学就成。”
冯菊看着几个孙子孙女,笑的慈祥。
可这笑容在几个小孩子眼睛却像狼外婆再哄骗小羊羔。
“呜呜呜…奶奶,你好可怕!”
“我不想上学,我不要上学,不要送我上学啊,啊呜~…”
“上学太吓人了,爸爸我不去…”
最小的永宁看哥哥姐姐都嚎,也跟着凑热闹。
“啊呜~啊呜~哥哥为啥哭,为啥啊?”
冯菊几个人脸色也是一僵,不明白孩子们怎么会这么恐惧上学。
“咋了这是,为啥不愿意上学啊?好孩子给奶奶说说?”
永嘉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道:“欢欢说他上学尿罐老师掐他眼皮,打他手板心,还呼他头,天天挨揍!!!”
“天天挨揍!”
………
冯菊几人:“………”
这几个孩子说的是村东头大队长家的小孙子,上课捣乱,考试考了八分,说三加四等于八十八的那个皮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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