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启：“......”
要了命了，不烈的酒，他是可以喝一点的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道：“是的，我有一个大哥。”
毕竟，这种事情，一直瞒着就不太礼貌了，而且，他大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对上殷无绪平静的目光，江云启淡笑了一声：“说来话长。”
天道：“？？？”
很快，江云启的脑子里面就响起了巨大的警报声。
“警告警告，19018号系统，切勿暴露出任何真相，切勿暴露出任何天机......”
“警告警告，警告警告，否则，给予魂飞魄散处理......”
江云启：“......”
他嘴角微微一抽。
天道这一次长进了，居然没有立刻惩罚他的大脑。
江云启看着殷无绪，一脸认真严肃地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很久很久之前，我是一块双生玉。”
江云启这话一说出口。
识海中的天道便哑声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云启。
江云启一本正经地看着殷无绪胡说八道。
殷无绪的眼睛眯了眯眼：“双生玉佩？”
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又吐出了一个字：“你？”
江云启果断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的大哥，就是另一块双生玉。”
江云启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开玩笑或者说谎的意思，仿佛他说的就是实情。
“继续说。”殷无绪平静地道。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也就继续道：“以前，我很虚弱，无法吸收天地灵气，就快要失了灵智，是我大哥救了我。”
“他将灵力传输给了我，所以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后来我和大哥相依为命了很久。”
“再后来有一天，大哥失踪不见了。”
天道看着思绪已经放空，但是眉眼柔和下来的江云启。
也明白了，此玉非彼玉，乃是心上之人。
大哥在江云启的心里，真的很重要。
江云启说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殷无绪：“所以，无绪大哥，我刚刚喝醉了酒说了什么？”
殷无绪并没有回答，而是询问道：“你和他只能活一个吗？”
江云启哪儿知道双生玉是不是有只能活一个的。
正想要call一下天道。
天道便开口道：“说是。”
江云启第一次体会到了有金手指的快乐。
当即点了点头道：“是。”
殷无绪却勾了勾唇角，但是眸中并无笑意：“江云启，你并不是双生玉。”
江云启：“......”
“我是。”
要命，难道殷无绪能看出一个玉是不是双生的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先不能往后退缩......
“你是我殷家先祖雕刻而成，后来生出了灵智，何来双生一说？”
殷无绪说到这里，将自己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
若不是江云启的魂体寄生在玉佩上。
那玉甚至没有一点灵力。
上面刻着祥云纹，确实像是雕刻而成......
江云启：“......”
“可能在我被雕刻之前，我是块双生玉呢？”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怎么也不能暴露出他来自于异世界，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大哥也是活生生的人吧......
殷无绪平静地道：“你说的大哥，是救了你之人，是给予你生命的人。”
“会不会是我殷家先祖？”
殷无绪这话一说出口，江云启顿时眼睛一亮。
好家伙，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或许吧，但是时间太久远了，我也忘记了......”
殷无绪的眸子从始至终都落在江云启的身上。
竟然给江云启一种，殷无绪什么都看透了的错觉。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有些心虚游离不敢看殷无绪。
视线落在那已经空了的酒杯上，他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询问：“无绪大哥，这酒，你确定是不烈吗？”
不烈为什么他会一杯就倒。
虽然他的酒量不好，但是也没有离谱到一杯就倒吧......
殷无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不就是水？”
江云启：“......”
天道幽幽地声音在脑子里面响了起来：“19018号系统，有没有可能，不是这酒不烈，而是对于反派殷无绪来说不烈。”
江云启再度沉默了。
他复杂地看着殷无绪：“无绪大哥，你醉过没有？”
然后，得到了那人否定的答案：“没有。”
江云启：“......”
打扰了，不愧是殷无绪。
各方面都是万能的，千杯不醉的技能也要拉满......
紧接着，殷无绪没有再询问过关于他大哥的事情。
江云启也松了一口气，以为殷无绪不再怀疑。
“无绪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仙殿？”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看殷无绪。
殷无绪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现在。”
江云启亦是跟着站了起来：“好。”
他也想快点回去看仙主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却不想，就在迈出房门的那一刻，殷无绪轻声缥缈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江云启，你会离开我吗？”
江云启：“？？？”
“！！！”
他的脚步被吓得一顿。
他呆呆地看着殷无绪，有些不解殷无绪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过......
他完成了任务之后，肯定是要离开的啊。
想到这里，他垂下了眸子，轻声道：“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我就不会离开你。”
他在这个世界待上一日，就待在殷无绪身边一日。
这样，也算是承诺了吧......
良久，殷无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回到仙殿，都是在询问完千夜的第五日了。
这五日，仙主定然在寻找陀沙和尚的踪迹。
但是......
似乎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仙主一知道殷无绪回来了，便已经派人来传殷无绪去仙主峰。
等到了仙主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坐在高位上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仙主。
以及宛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正一脸怨毒盯着殷无绪的裴潇御。
殷无绪踏着光进来，衬得这个房间就像是阴冷肮脏的囚笼。
“无绪，千夜老儿当真是说的要开天斧？”
仙主低沉的声音压着怒气。
好家伙......
之前还说的千夜尊者，现在就是千夜老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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