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的目光落在屋里的各个角落。
除了距离房门不远处的赵主任外,靠里1点的地上,学校看门大爷朝里侧躺着,手脚都被捆着,看不清具体状态。
再往里两步靠墙的位置,摆放着1架木床,床上挂着1幅布满补丁的蚊帐,隐约能看到上边躺着1个人,同样不知是死是活。
屋里只用1盏油灯照明,再往里光线十分昏暗,只能看到1个高大的忙碌着的背影。
听声音,那个背影便是聂文康。
他正在跟人说话,是樱花国的语言。
周浩然曾经在京城时听过,虽然只那1次,且过了那么多年,却仍记忆深刻。
他权衡片刻,终究没有独自1人冲进去。
里边情况不明,他有妻有子,稍有不慎,家里的老小怎么办。
顾虑太多的结果,就是他只分神了几秒,就被赵主任发现了。
站在周浩然的角度上来看,此时此刻的赵主任也十分可疑。
她的身份,她的伤,她的动作……甚至她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都是1个个谜团。
可是,在周浩然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时,那些怀疑迅速溶解了。
她不是在求救,而是让他离开!
周浩然深吸1口长气后,将呼吸调整好,蹑手蹑脚踏进了屋子。
赵主任看到他的动作,不住摇头。
进屋后,眼睛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周浩然躬身来到角落里,捡起赵主任够不着的手枪。
赵主任见状停下了伸手的动作,两只手1起捂住腹部的伤。
因为她的动作,衣服上的暗红色扩大1圈,可就是这样,她的眉头也没皱1下。
周浩然将从那个假民兵手上缴获的步枪背在身后,手上拿着刚捡到的枪,挪步到赵主任身旁,无声地问:“你还好吧?”
赵主任抬手抓住他的手臂,眼睛看向屋里,嘴唇苍白无色,用气声快速说道:
“他们要把人带走,不能让他逃走!”
周浩然看向屋内,见屋里的人仍在叽里呱啦说话,便也像赵主任1样,音量放到最低,问道:
“他们是谁?要带走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赵主任让他走的举动打消了他的怀疑,但周浩然仍觉得要问清楚。
因为他发现了1个巨大的疑点。
刚才那1声枪响,声音并不小,附近的人家应该都被惊动了。
在有人听到枪声,且随时会循声过来查看的情况下,里边的人为什么还不跑?
如果里边的人真的是聂文康和他的手下,那么只能有两种情况。
第1种,聂文康太过自负,他相信在自己的计划。
当然此时周浩然并不知道他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因为漏洞实在太多。
说真的,实在不像1个资深特工能做出来的计划。
第2种,那就是赵主任跟聂文康是1伙的。
他们也许通过某种迹象,发觉聂文康的身份暴露了,为了继续潜伏下去,弃车保帅,演了1出苦肉计。
此时的赵主任并不知道周浩然在心里对她的身份,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定义。
她忍受着伤口处灼热的疼痛,以最简洁的语言,回答周浩然的问题:
“聂文康是小鬼子潜伏在队5中的特工,他和他的手下要把王心昱带走!”
周浩然闻言刚要说话,就听到聂文康惊疑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聂文康和手下已经拿着枪,走了出来。
周浩然迅速起身,手中的枪比脑子快,扣动扳机,1枪打向聂文康身旁的手下。
射击的同时,他迅速后撤,想要躲开聂文康和手下的子弹。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小日子的特工都跟那个满身漏洞的假民兵队长1样无能。
周浩然躲得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哼——”他闷哼1声,手臂处1阵灼烧撕裂的巨痛袭来。
与此同时,聂文康身旁的手下胸口处绽开1朵血花,轰然倒地。
“8嘎!”聂文康恶狠厉地看向周浩然,枪口再次对准他。
此时周浩然的右手受伤,只能勉力不让枪脱手。
他胸膛极速起伏着,耳朵处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好险!
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聂文康对准他脑袋的那1枪,绝对不可能只是擦过他的耳朵。
血,1滴1滴流下,渐渐汇成线,只是几秒,便将他的肩膀染红。
暖儿做的衣服,又废了1件,不知道看在自己受伤的份上,能不能让她再做两件?
此时,周浩然竟然还有闲心想着衣服的事。
听到不止1声枪响,守在外边的周立学不假思索地冲进屋子,“浩然!”
【作者题外话】:在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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