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和离?”
墨景焕嘴角嗪着一抹危险的笑意,强大的气场让褚善儿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是!和离!今夜就离!”褚善儿咬着唇,目光坚定的直视墨景焕。
“做梦!”
墨景焕靠在褚善儿耳旁,声音冷漠的道:“这亲是你硬结的,那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安王府的鬼!”
“你……”
“你不是最爱美色吗?本王成全你!”墨景焕冷漠的甩开了褚善儿的手。
心里的那丝愧疚也因为褚善儿的“和离”而土崩瓦解!
“传令下去,褚善儿若敢离开静水阁一步,无需禀告直接打断她的腿!”墨景焕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抬脚往外走去。
温语蝶听着墨景焕冷漠疏离的话,嘴角微微勾了勾,挑衅的看了眼褚善儿。
你就算嫁给了景哥哥又如何!
在景哥哥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
褚月看了眼墨景焕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的温语蝶,气得狠狠地咬了下唇。
没用的废物,连个温语蝶都拉不下来!
“嫡姐你……”
褚月质问的话还未出口,就被褚善儿一把擒住了脖子。
“褚月!”褚善儿冷冷的看着褚月,压低声音,“为何找那男人来我房中!为何引墨景焕过来?想要捉奸成双吗?”
“我,我没有,嫡姐,你,你放开我!”褚月拍打着褚善儿的手,那种窒息感让她恐惧。
“没有?难道这一百两不是你给的?”褚善儿从空间取出一个钱袋子在褚月面前晃了晃。
“嫡姐,这钱袋子是我之前借给语蝶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一百两,你,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褚善儿秀眉微蹙,若非之前看到褚月的眼神,这番说辞还真的能站住脚!
“嫡姐,我,我难受……”
褚善儿看着面色憋红的褚月,一甩手,将她扔了出去。
后者重心不稳,差点摔在地上。
“嫡姐……”褚月试探着开口道:“哪怕真是语蝶所为,你也千万不要与她冲突,今夜王爷护她,你也看在眼里了。”
褚善儿看着褚月,这话换作是原主听去的,非得找温语蝶不死不休不可。
看来原主那糟糕的名声八成和这个庶妹脱不了关系了。
“嫡姐你……”
“今夜出了这么多事,为何不见爹爹来看我?”褚善儿冷淡的打断了褚月的话。
“爹爹?”褚月愣了一下,没想到褚善儿会问这个,心思一转,支支吾吾的道:“其实爹爹不喜这门亲事,所以他只是派人送了礼,并没有过来。”
“嫡姐,你别生爹爹的气,他也是……”
“我说过生气了吗?”褚善儿一句话堵过去,冷声道:“既如此,你身为褚家的孩子,也不该来这里,回去吧!”
“嫡姐?”
这不像褚善儿会说的话啊!
她不该耍性子冲回褚府质问吗?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嗯?”
这门亲事本就是原主强求而来,连三拜之礼都没有!
进门直接送喜房。
褚家长辈愿意来就才怪了!
所以这点她根本不怨。
“是,嫡姐。”褚月抬眸看了眼褚善儿,今夜的她竟有些陌生!
“嫡姐,这帕子你收着,明儿进宫的时候你带着,就当作是你自己绣的。”褚月说着话,往褚善儿手中塞了一方帕子,让她有些懵。
进宫为何要带着帕子?
“好,辛苦你了。”褚善儿压下心中的不解,面上柔柔一笑,“刚刚弄疼你了吧?喝杯水会让喉咙好受些。”
“我知道嫡姐不是有意的,都是被刚才的事儿给吓坏了吧!”褚月看着突然又对自己好的褚善儿,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一杯水下肚,褚月觉得这味儿有些奇怪,还未开口问,褚善儿又接着倒了一杯。
接连五六杯下肚,褚善儿才催促褚月快些离开。
“嫡姐,你切记在王府千万不要和语蝶为敌,这会让王爷更加恼了你。”褚月离开之前还不忘给褚善儿添了把火。
褚善儿目送褚月离开院子的时候,眼角余光撇到一个偷偷离开的身影。
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不需要一百两也会有人收拾褚月了!
褚善儿关上房门后,将水壶连杯子一起扔进了空间储物区,这带着合欢散的东西,还是不要见光的好!
刚做完这一切,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袭来。
解毒耗费了她大把的心力,又硬扛了墨景焕的掌风,还折腾了这么久。
此刻的她眼皮很重很重。
勉强撑到床边就死死地昏睡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上又是火烧火燎的难受,隐约还听到抽泣说话声。
褚善儿疲惫的抬起眼皮,发现自己不仅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被,就连喜服也已经褪去。
她竟然睡得这么沉!
连被人挪动都不知道!
若是敌人,那自己……
褚善儿眉头越皱越紧,撑着力气坐了起来。
不需要诊脉,她也知道,自己在发烧。
看来是毒解的太猛太快,又受了伤,这才引发了高烧。
褚善儿从空间拿了一颗快速退烧药就着里头的灵泉水一饮而下。
随手拿了披风,便朝着门口走去。
此刻天刚蒙蒙亮。
那隐约的哭声让她心内不安。
“求求你们让我们去找大夫吧!王妃已经烧了一整晚了!”
褚善儿还未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外头的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原主的陪嫁丫鬟,良缘、知意。
只是原主进安王府后,她们二人就被人支走了。
“知意!”
一道突然响起的惊慌喊声让褚善儿心里猛的一震,虚弱的将房门一把推开。
入目,是知意那缓缓倒地的身影,她的腹部此刻正插着一把刀,鲜血顺着刀口涓涓流出。
“知意!”褚善儿浑身颤抖着,目眦欲裂,那是原主残留的情感。
“王妃!”良缘在看到褚善儿的那一瞬间,先是激动,随即便是无尽的担忧和心疼。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了。
被侯爷宠着长大的小姐,为何要作践自己,嫁进这安王府!
现在连发烧都只能硬抗着!
“不是我,是她自己要硬闯的!与我无关!”侍卫看着突然出现的褚善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王爷有令让她们禁足,她们强闯就是死了也活该!”站在侍卫身旁的芝兰鄙夷的说了句,转头又看向褚善儿。
她可是听说褚善儿烧的都快死了,才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热闹的。
结果竟然还没死!
褚善儿没空搭理这些人,这种时候争执,只会耽误对知意的救治。
“良缘,带知意进去。”褚善儿声音清浅的道:“再去请个大夫。”
“是,王妃!”良缘抽泣着应了句。
“请大夫?做梦!”芝兰勾着唇角挡在了良缘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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