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蕊可没有彻底放权。
尽管她夜间常在宫中与涂枫桥玩乐,偶尔还1起出宫游玩,可她并未荒疏朝政。
而涂枫桥虽然有私心,但在朝政上颇为迎合景蕊,政出必行。
并且他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修为功法却十分强劲,出外平叛征战无往不利,立下许多功劳,完全胜任他的职位。
渚国的国力似乎在此期间盛极1时。
可悠南总感觉这繁花似锦之下,暗藏玄机,波诡云谲。
这不她又是眼前迷蒙,再睁眼时,又到了朝贡之日,青丘国主再次带使团来国都朝拜。
这次朝贡之后,景蕊专门设宴款待前来觐见的数位女族长、贵妇人,同时请都城中的名门仕女作陪。
悠南所扮演的女官自然会在景蕊近旁侍奉。
圣宴上斟了数巡酒后,女皇的表姐上官嫱突然笑道:“陛下,今日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怎么闻起来虽然淡淡的,却能掩盖酒气。”
景蕊愉悦地说道:“嫱表姐真是心细如发,这都被你闻到了。
这是我最近用洒金绿萼梅调制的熏香春梅雪。”
上官嫱啧啧称奇道:“哪里是我精细啦,是陛下制香的功夫出神入化。
这香气真是好闻,典雅清新,却能掩盖其他浓烈的气味。在座的各位有谁没闻到吗?”
说着,她便向左右去看,果然周围无人不点头称是的。
景蕊笑道:“这也算不得什么。既然表姐喜欢,那我便送你1些。
在座的诸位若不嫌弃,也可分得1些。”
众贵女连忙谢恩,没有不同意的。
于是,景蕊便转头向悠南道:“嫣儿,你到我寝宫里取1些春梅雪来吧。”
悠南答应1声,转身出了宴饮宫殿,往景蕊寝宫走去。
接近寝宫时,悠南远远地看到1个小宫女在宫门口4处张望,似乎在把风。
这次女官学乖了,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趁未被那小宫女发现,向后退行。
旋即,她冒险违反宫规,使了个隐身法,偷偷绕到寝宫后面,从窗缝里向宫内查看。
这1看不要紧,她惊得身体直晃,险些站不稳。
只见涂枫桥正与1个妙龄女子在御床上嬉闹呢!
那女子穿着件粉白直裾深衣,容貌柔媚婉约。
悠南怀疑此人就是之前在花园里见到的粉白人影。
嬉笑间,涂枫桥忽然抓住那女子的手,与那女子十指相扣,却被那女子迅速抽了回去。
将涂枫桥轻轻推开,粉白衣女子娇嗔道:“3郎,你怎么随便拉人家的手!”
涂枫桥却凑到那女子身边笑道:“素浅,你怎地突然害羞起来,比这更亲密的事咱俩早就做过啦。”
说罢,又去拉素浅的手。
素浅也不再假装推辞了,与涂枫桥执手相对。
女官看得心潮澎湃,悠南能感到她在奋力压制急促的喘息声,避免被发现。
可悠南也同女官1样激动,不止是看到涂枫桥身边突然多了个亲密女子,还因为她想到云叆仍在扮演涂枫桥呢。
云叆被迫与陌生女子嬉闹,还要和人拉手,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
过了片刻,涂枫桥放开了素浅的手,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素浅却红了眼圈,潸然泪下道:“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涂枫桥笑道:“这还不容易,改日我将你兄长引荐入都城做官,你也跟着来,以后不就可以常见面啦。”
素浅破涕为笑,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平复了下心情,悠南悄然远离寝宫,又重新从寝宫正面走来。
这会儿涂枫桥也出去了,悠南便去景蕊寝室取了春梅雪,赶快回到宴会宫殿。
当日,悠南所扮演的女官按兵不动,只将此事私下告知冷月扮演的那名侍卫。
冷月听说后,罕见地瞪大了眼睛。
悠南见了心道:不知真实的你是否也是这般表情。
接着,悠南对冷月道:“你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无论结果如何都先不要向禀报陛下。”
冷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顷刻间,悠南1个晃神,快进键被按下,冷月已调查完毕,向她通告结果。
他冷言道:“在陛下寝宫与青丘君约会的女子名叫白素浅,她是天狐涂氏的远亲。
她自幼与青丘君1起长大,感情甚笃。
先前他们虽然未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也不远了。”
悠南顿足道:“那为何青丘君还要答应迎娶陛下呢?”
冷月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青丘君贪慕皇权。
不过,我查到青丘君不止白素浅这1个红颜知己。”
悠南愤慨道:“那这些女子还在与青丘君纠缠不清吗?”
冷月道:“并未查到,似乎自陛下下嫁青丘君后,这些女子便与青丘君断绝往来。
只有这白素浅旧情难舍,仍与青丘君见面。”
悠南愈发气愤,叫道:“真是恬不知耻!”
可这女官义愤填膺之下并不去向景蕊禀告。
悠南推测这或许是因为她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担忧备受景蕊宠爱的涂枫桥,3言两语就能将她的话驳倒。
不过她仍然气不过,居然私自去找青丘国主理论。
这时青丘国主还未回青丘国,景蕊特许她在宫中居住。
悠南1见到青丘国主就严肃地说道:“青丘国主,请你屏退左右,我有机密之事与你想谈。”
青丘国主见她面色不对,连忙依言让其他人离去。
待2人独处后,悠南不平道:“国主,您每次前来都带着白素浅,是有意让她与青丘君重温旧梦吗?
您这样做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闻言,青丘国主骇然失色,她恼怒道:“白素浅这死丫头是想绝了我天狐族吗!”
气愤至极,缓了1口气后,她惭愧道:“邵宫长勿怪。此事我并不知情。
若我知道那贱人还不死心,我哪里会带她来。
这贼贱人是我家在白狐族的1个破落亲戚。
早年她家在山里过不下去,投奔至我家。
她从小确实与3郎熟络,可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得上我家3郎!
我没想到她还在痴心妄想,又这般有心机,可恶至极!”
悠南道:“国主您真的不知晓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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