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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又爱又气的跟儿子说悄悄话,“你媳妇昨晚不是去找你了吗?还没回来啊!她没跟你在一块?孩子孩子生不出来,大过年的她还敢夜不归宿,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还有没有规矩了?你爷爷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初我就不应该答应让你娶她进门,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哪里配得上你!能嫁进顾家是她祖坟冒青烟!”
顾闻洲想到昨晚阮眠提离婚的那个劲儿。
想到她又是喝酒又是打球。
简直跟她平日里在顾家俯首作羹汤的乖乖女模样判若两人。
冷笑出声,“那可未必。”
秦芳还不太明白顾闻洲的意思,不想提那个乡下儿媳妇,不回来更好,省的碍眼,“听说薇薇回来了?我不管你爷爷同不同意,我再给她三个月时间,要再怀不上,就把位置还给薇薇!”
顾闻洲眉眼淡淡,眸光顿时冷了下来,“妈……离婚的事,是你跟她提的?”
“怎么?难不成还一直让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顾闻洲被气笑了,没多说一句,直接甩手进门!
“哎!闻洲!”
进门,顾老爷子就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
看见他,顾老爷子脸色难看道:“你这孽障你给我来书房!”
顾闻洲吊儿郎当的进了书房。
顾老爷子一拐杖轮在他腿上,结结实实,“混账玩意,除夕夜玩的那么花,我都听说了?眠眠要跟你离婚!我告诉你,趁着现在还能挽回,我劝你赶紧去把眠眠给我找回来,主动跟她低头认错,你别不知道珍惜,如果真离了,她可不会再回头!”
“我的话就给你撂在这儿,这世上,你再找不到比眠眠更好的老婆!”
顾闻洲双手插兜站在书房里,忍着疼,眼皮懒懒的抬起,“是吗?难不成爷爷比我更了解她?”
“我自然比你更了解!”
顾闻洲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我真不明白你,当初娶眠眠是你自己同意的,眠眠去南方的那几年,是你一个人偷偷把人家照片藏在钱包里,怎么媳妇给你娶回来了,你却这样对人家?你这犯的什么混?”
“我话放在这儿!我只认眠眠这一个孙媳妇,你要敢跟她离婚,继承人的位置你就别坐了,让给你二哥!”
“还有,我再给你最后三个月,生不出孩子来,你以后也别叫我爷爷!”
此话一出,顾闻洲的脸色彻底沉了。
说出的话也越发混不吝,“爷爷既然想要孩子自己生,还是别在我这里白费工夫了!”
话落,他直接迈开长腿离去。
两人不欢而散,气的老爷子火冒三丈,“行!你敢伤害眠眠,你可别后悔!!”
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他!
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顾闻洲黑沉着脸回了他和阮眠在老宅的卧房。
这是他结婚之前的房间。
婚后他很少回来住,因为阮眠在,可现在房间里空荡荡,很显然阮眠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回来过。
顾闻洲打电话回了他和阮眠的婚房,佣人说阮眠没有回去过。
他又打电话给游轮那边,下面的人说她昨晚半夜就走了。
顾闻洲英俊的眉心狠狠皱起。
就在此时,老宅的管家福伯便敲了敲他的房门,给他递过来一份快递文件,“七少,这是刚刚快递小哥闪送来的紧急文件,是给您的。”
顾闻洲立在落地窗前将文件打开,是一份离婚起诉书!
代理律师还是大名鼎鼎的封瑾年。
A市律政界如今最赤手可热的名律师,南部封家的五公子,此人出身极好,接的案子都是刑事案,还没听说他帮谁打过离婚官司。
而且他并不是随便什么人的案子都接的!
一小时的咨询费都要几十万。
阮眠跟他早就认识了?不然他又怎么愿意帮阮眠,所以,她早早的就开始筹谋离婚的事了?
管家福伯没敢看文件内容,可却明显感觉到顾闻洲脸色不对劲。
“七少,您没事吧?后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老爷子下手有点狠啊!
“不用了福伯,你先下去。”
福伯没敢多言,只能退下。
顾闻洲一个人立在落地窗前,高大挺拔的身体包裹住一层肃穆冰冷的寒霜。
他抿着唇拿出手机,沉着脸给阮眠打电话。
可打过去的电话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找出她的微信想给她打语音电话,结果没想到被拉黑了。
光影透过窗户照在他轮廓昭彰的脸上,顾闻洲拨通了起诉书上封瑾年的电话,电话也是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哪位?”
“我是顾闻洲!”顾闻洲低沉的嗓音混合着冰冷。
“顾少收到起诉书了?您打电话过来,是准备好要跟我的当事人离婚了?”
顾闻洲直截了当,褐色的瞳孔里蕴藏着压抑的风霜,“她在哪儿?想离婚,让她回顾家一趟,否则免谈。”
“那恐怕我的当事人是不会答应的,顾少,想离婚,你就爽快点答应我当事人的条件,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如果你赖着不肯离,那我们就法庭见。开庭日期你看的见吧?下周一早上九点半!”
顾闻洲似笑非笑的冷了脸,“封瑾年,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整个A城还没人敢跟他对簿公堂!
没想到,封瑾年不冷不热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也不怕你威胁。尽管放马过来,顾闻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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