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半夜里停歇。
宁幼恩再睁眼时,她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放了两个奢华的蓝色锦盒。
里面,应该就是周赫为姐姐拍下的怀表,同那条紫钻项链。
她漠然闭了闭眸,摸出手机看时间,惊了一眼。
十点!
昨夜的退烧药针剂,竟直接让她睡过了三个小时。
慌忙起身,她不仅迟到,还没请假。
万一被周赫发现,她就是宁幼恩.....
正当她要掀开被子下床,身后倏然窜出的一只长臂,牢牢将她的腰身揽回。
“烧刚退,急着去哪?”
男人刚醒,嗓音慵懒,带着稍稍鼻腔音。
震在宁幼恩耳蜗,生出回响。
没想,这个时候的周赫居然还在她身边。
“阿赫哥...你怎么还没起床去公司呀?”
平日这个点,周赫早就在他的专属总裁办公室里开视频会议了。
问出口后,宁幼恩又恍然收声。
昨晚周赫照顾她到三点多,起不来是正常的。
自己这么问,反之像在催他起床,又好像,对他的一日行程了如指掌一样。
同居这些天,她根本没有一天是同他一起起床的。
他每天,会同姐姐报告行程吗?
万一没有,不是打草惊蛇了。
宁幼恩咬唇,懊悔。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点,该在公司的?”
果然,下秒便接收到了男人懒洋洋的追问。
他闭合着双眸小憩,抬手,靠感觉触摸到宁幼恩靠在怀里的小腮帮,宠溺地轻轻一捏,“照顾了你一晚上,我现在不能赖床吗?”
周赫真是困到没精神了。
启唇之间,唇线的幅度很平,脸上的倦意也丝毫未消。
宁幼恩轻仰着小脸,顺着他的方向挨紧。让他捏得更轻松些。
而眼里,是他看不见的心疼。
既然都发烧了,今天就不去周氏了。
况且,周赫又不是不知道,她昨晚脚踝被正骨的事。
脚伤请假,应该不会被猜出些什么吧?
转念一想,方才的着急劲,宁幼恩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
等会拿手机同赵雪补个请假条就好!
她抿唇,朝周赫身边又挨近了几分。
他的呼吸温热,浅浅地喷洒在她幼嫩的肌肤上。
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又惹人想贴近。
他的手顺势穿过女孩的发丝,揉在女孩的后颈处。
体温正常了,周赫的眉眼是舒展的。
“我没说你不能赖床,昨晚你那么辛苦地照顾我,多休息是应该的!”
能赖在他怀里,同他一起看清晨的阳光,宁幼恩何时不曾想过。
女孩期期艾艾的出声,勾起周赫唇边的笑意,眼睛阖着,“知道我辛苦,就让我多抱会,多睡一会!”
周赫的温柔,让宁幼恩深陷。
她望了眼落地窗边,从缝隙外任性钻出的一抹阳光。
回想起陆晨华昨的那些话,还有那个妈妈同姐姐都惧怕的大证据。
距离期限,只剩下五天了。
她能够肆意留在周赫身边的日子,也就仅剩不到120个小时。
从此以后,他会成为一个闭环。
宁幼恩,永远挤不进去的闭环。
甘心吗?
这一切,本该都属于她的。
宁幼恩埋头,抱紧他。
感受到女孩渴望的拥抱力度,周赫眼皮微动,安抚性回抱,“怎么了?”
“阿赫哥,我想补偿你。”
“?”
女孩的脸还埋在他怀里,手指揪着他的睡衣布料,低声细语地说:“要吗?”
“你说呢?”
周赫根本没想她补偿,只是随意接话。
半晌无话,周赫重新覆盖下眼帘,女孩柔软的发丝却悄然从他指缝见溜走。
待周赫睡了个回笼觉起身,卧室里的光线依旧黯淡。
“幼琳?”
“阿..赫哥!”
良久,女孩絮絮,娇软的声线从衣帽间内溢出。
随后,一抹纤薄,白皙的倩影落进他的深眸里。
女孩俏生的脸蛋微垂,乌亮柔顺的长发从两侧披在身前,若隐若现地遮挡住,那件漂亮的粉色蕾丝胸衣。
玲珑的曲线,盈盈一握的细腰,玉白的长腿,羞赧挨紧。
半撑起身的周赫,喉结轻轻滑动。
自那晚在衣帽间,宁幼恩当着他面试穿那件不合适的胸衣后,心底一直有个结。
是不是自那一晚,他就已经设想过她是“谁”了?
不然接连几日,他为何不吻她,也不碰她。
是在同自己做极限拉扯吗?
“阿赫哥,喜欢吗?”
她鼓起勇气问他,看着他不露喜怒的眉眼,问他。
而此刻也如她预感,周赫的瞳色掩在照不到光线的阴影里,是那样的朦胧,不可猜透。
宁幼恩定了定神,收紧呼吸,向他迈近。
女孩的娇躯,在视线拉近的距离下,逐渐显露出来。
合适的码数,衬托出她优越的高耸。
比起那晚,更显自信,漂亮。
男人环住她的腰,慢慢带她跨坐到自己身上来。
始终无话。
寥寥之间,两人的呼吸在碰撞,热息,在暗涌。
周赫轻扫开她落在心口处的几缕发丝,将她的美,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女孩心跳很快。
带动着那片莹白,逐步由雪白致粉。
男人绷紧的小腹坚硬无比,搁在她细软的腿根处,带来丝丝酥麻。
“特意为我穿的?”男人的呼吸在加重。
女孩轻咬着下唇,微红的眼眸里染着潮气,双手轻抓在男人的肩头,“嗯。”
她不敢直视周赫肆意隐藏情绪的眸子,只能低垂着,试探着他的反应,“喜欢吗?”
“小哭包,想哭吗?”
“嗯?”
顷刻间,她的细腰被一股蓄力已久的力量紧紧禁锢住。
她身子不由往前倾压,男人埋首,一连串湿热的吻,在那件粉色蕾丝胸衣上,游弋而开。
“唔.....周赫....”
电流般的痒意,自她的心口,瞬间蔓入四肢百骸。
来不及反应。
她攥紧男人肩头的衣服,纤长的天鹅颈不停地轻颤,微仰。
男人柔软的发丝,荡漾在她的怀里。
她抱着,揉着,失控地用指尖挠着。
既舒服,又狼狈。
泫然欲泣地咽呜着:“周赫,我....”
周围流窜的空气,旖旎,糜烂。
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不知何时,她的身子陷入白色的床单里。
深红的粉,与床单的白,两者交合,碰撞,刺激着男人愈发深邃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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