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1辆华丽的马车旁。
宫景阳以堪比乌龟的速度1样磨蹭着,扭着头4处张望。
这宫宴都散场了,怎么没看见那位黎兄弟的姐妹出来呢?
他还没向她问清楚黎兄弟在哪里呢!
兖王撩起衣袍上正要上马车,拧眉道,“你拖拖拉拉干什么?还不上车?”
兖王妃连忙对着他招手。
“快上车!别惹你父王生气了。”
宫景阳无奈,只能跟在兖王妃的身后上了车。
车子汩汩驶出了宫门。
行了1段路,兖王喊了声,“停车!”
兖王妃脸上1惊,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
“王爷,今天也不……不回府住吗?今天我为王爷做了最爱吃的莲花糕,王爷回府尝尝看吧!”
当着宫景阳的面,她这些话说地极为艰难。
兖王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她1眼,站起了身。
“不用了,我回画眉山庄。”
话音未落,人已下了车,径直骑上随从牵来的马,往另1个方向疾驰而去了。
兖王妃闭着眼睛,胸口气的直起伏。
云袖下的手把华美的衣裙拧成1团。
画眉山庄!
画眉山庄!
不管逢年过节,抑或是平日素常,他的去处,永远只有画眉山庄!
他的眼里,就没有兖王府,没有她这个兖王妃!
宫景阳对这种情形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带,1声不吭。
兖王妃望着兖王远走的背影,脑海里忽然闪过安盈郡主的面容。
那张脸……
她眼神1暗,对着宫景阳道,“你自己骑马回府吧,我要去1趟你外祖那里。”
宫景阳没说话,下了马车,小厮元忠牵过马来,他翻身上马,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兖王妃叹了1口气,对着车夫吩咐道,“掉头,去闫相府。”
刚刚走进府门,她就抬手遮住了鼻子。
“这是什么味道?”她问道。
旁边的管家连忙回答道,“回禀2小姐,是烧符纸的味道,相爷在驱魔呢!”
“驱魔?驱什么魔?”兖王妃拧眉。
管家道,“相爷昨天晚上出去了1趟,回来以后就变得惊魂不定,睡觉总做噩梦。相爷说这是妖魔缠上了身,因此叫了几个道士来驱魔。”
越靠近闫相的院子,那股味道就越来越浓了,与此同时,铃铛声,念咒声也听得越来越清晰。
兖王妃道,“这样兴师动众的,等会给附近的人听到声音或者闻到气味,被有心人1状告到陛下面前去,不光是他要挨骂,还会连累王爷。”
她挥了挥手。
“你赶紧叫那些道士走!”
管家躬了躬身,立刻去办了。
兖王妃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刺目的光亮让她的眼睛被刺了1下。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看清房间里密密麻麻点满了蜡烛,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闫相缩在榻上,抱着枕头瑟瑟发抖。
兖王妃皱眉,“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要走过来。
闫相听见她的话,伸手乱挥。
“别杀我!别杀我!你们,都别过来!”
兖王妃看他那个疯魔的样子,皱了皱眉。
她忽然说道,“爹爹,我今天看到1个跟阿姐很像的人。”
1脸疯魔的闫相听到她这句,忽然就怔住了。
他抬起头,“你说什么,跟阿玉很像?有多像?”
兖王妃道,“她的眼睛特别像阿姐,而且她给人的感觉,跟阿姐非常非常像。”
闫相跳下床榻,冲到她面前,瞪着双眼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像不像,我1看便知!”
兖王妃很是温柔地笑道,“是冷家少夫人。”
“冷家?”闫相皱眉,“冷家那小子,每次都跟我作对,他怎么会娶1个长得像阿玉的娘子?”
兖王妃道,“冷少爷也没见过姐姐,他也不知道阿姐长什么样子啊!”
闫相沉着脸色,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兖王妃小心翼翼地又问了1句,“爹爹?”
闫相抬眼望了她1眼,眼里中有1抹光转瞬即逝。
那种光,她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姐姐还在的时候,爹爹看着姐姐,就经常会出现这种眼神。
她的唇角勾起1抹笑。
闫相从床榻上走下来,朝着门外走去。
路过兖王妃身边的时候,他忽然站住了。
“阿银,别让我知道你在这里面搞什么鬼,当年你对阿玉做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同样的事情,不要做第2次。”
兖王妃闫宁银心里1惊,连忙低下头应道,“是,我知道了爹爹。”
低下的眼中却恨意流泻,嫉妒让她娇容近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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