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冷梧白这么说,黎辰辰连忙起床穿衣服。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去看比较方便。”
半个时辰后,黎辰辰跟在冷梧白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京兆府的大门。
现在才卯时3刻,离衙门上值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衙门里到处空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她根本就不怕被别人看见。
推门进去,里面摆满了1个又1个高高的柜子,柜子上的书册叠的满满当当的。
黎辰辰不禁惊叹。
“这么多卷宗!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啊?”
冷梧白拂了拂衣袖,朝左边走去。
“在这边。”
他带着黎辰辰在几个书柜之间转来转去,在黎辰辰的头都要被转晕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应该在第3层,第5叠册子里。”
黎辰辰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他这是在告诉自己卷宗的位置?
可是他甚至连翻找都没去翻找1下,是怎么知道卷宗在这里的?
不会是他唬弄自己吧?
黎辰辰怀疑地看向冷梧白,“真的?”
冷梧白朝着册子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在他肯定的眼神下,黎辰辰上前去翻册子。
“大禹十3年元月,南街张氏杀人碎尸案……”
“大禹十3年3月,西华戏园被盗案……”
“大雨十3年5月,燕子路9十5号强奸案……”
“大禹十3年8月,伏同街许氏杀夫劫银案……”
许氏?杀夫?劫银?
“是不是这本?”
黎辰辰抽出伏同街许氏的卷宗。
“大禹十3年8月十2日,贺家娶妻许氏……许氏杀夫……并卷走所有银水……”
还真的是这本!
黎辰辰看着冷梧白的目光充满了崇拜。
“冷哥!你好厉害!这么多卷宗,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在这里的?”
冷梧白云淡风清地拂了拂衣袖,背起双手。
“因为我全部都看过了啊。”
“全……全都看过了?”
黎辰辰瞠目结舌道。
“冷哥,你来衙门上班不过几天而已,这里这么多卷宗,你就全看完了?而且,还记得住?”
看完不惊讶,记得住才是最厉害的好不好?
冷梧白仍旧那么淡淡的笑。
“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1边看,这些字就往我脑子里钻,赶都赶不走,挺烦的。”
黎辰辰撇撇嘴。
凡尔赛!
大型凡尔赛现场!
记性好,了不起啊!
低下头,她开始仔细翻阅手里的卷宗。
“……贺承峥娶妻许氏,成亲当天,贺承峥在书房离奇死亡,5斤银水也不翼而飞……”
“银水?银水,银水……”
黎辰辰重复了好几遍这个词,抬头问道,“冷哥,银水是什么?银子化成的水吗?为什么要把银子化成水?”
冷梧白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觉得此案蹊跷之处。5斤银水,最多百来两银子,许氏家境殷实,这么百来两银子,入不了她的眼。”
黎辰辰想起许婆婆的铺子,能在黄金位置有铺子的人,手里能缺钱吗?
会为了这么百来两银子去杀夫?
简直是荒谬!
黎辰辰快速把卷宗浏览了1遍。
从卷宗上看来,此案有几个很重大的疑点,第1,许氏的丈夫贺承峥是怎么离奇死亡的,是否真的跟许氏有关?
第2,银水是什么?是银子化成的水吗?
那为什么要把银子化成水呢?
银金属的熔点可是在9百多度啊!要怎么拿走?
许氏如果真的要卷款逃跑,整块的银锭子不是更好拿吗?
为什么还要多此1举呢?
黎辰辰隐约觉得,解开银水的秘密,这个案子就解开了。
她正思索着,冷梧白从她手中抽走了卷宗,打断了她的思绪。
“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回去。”
“别呀,冷哥,我还想去大牢里见见许氏呢,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黎辰辰连忙说道。
冷梧白讶异地挑眉。
“你还想去大牢?你以为京兆府大牢是自个儿府里吗?想进就进?”
黎辰辰很狗腿地给冷梧白敲背。
“夫君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冷梧白无可奈何地敲了她1个爆栗!
“就知道讲好听的!今天不行!先回去!”
说话间,冷梧白已经拉着她匆匆出门,拐过卷宗室的屋角,站在1堵围墙下。
黎辰辰奇道,“冷哥,为什么不走大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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