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说半年前,佩双就想起来了。
因为半年前,她重遇了徐文仪!
“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怎么还……”佩双上下打量着黎辰辰1身奇怪的装扮,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黎辰辰笑道,“当然是来报恩的啦!”
她靠近佩双,低声道,“我认识徐文仪,也认识余佩双。”
徐文仪的名字1报出来,佩双的脸就白了。
听到余佩双的名字,瞬间脸色惨淡如雪。
老半天,她才别过头去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我……我就叫佩双。”
黎辰辰笑了。
“不,你叫颜肈君,是余家的远亲,根本不是余佩双,是不是?”
听见黎辰辰把她的本名都报了出来,佩双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忽然从发间拔下1只簪子,抵住了自己的脖子,决绝道:“公子说的什么,佩双听不懂,公子假若1再相逼,佩双只有1死了之!”
说着,闭上眼睛,簪子就往脖子上用力1刺。
黎辰辰眼疾手快,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腕,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脱身的!”
“帮我脱身?”佩双摇头道,“不可能的,官妓除非死,否则,不能离开这里。”
她悲凉地笑道,“不过走不走也没什么关系,我马上就要死了,离不离开这,也没什么要紧的。”
黎辰辰止住了她的话。
“谁跟你说你要死的?你1定能活的长长久久,长命百岁的!”
佩双抚上额头的伤,“但是,大夫说……”
黎辰辰笑道,“那是我故意让大夫这么说的!因为,我帮你想了个脱身之法,叫做假死脱身!”
“假死?”佩双瞪大了眼,“人还能假死的吗?”
黎辰辰点头道,“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所以你不要放弃,等着我的好消息。徐文仪他还等着你呢。”
提起徐文仪,佩双的眼中隐隐泛起了水光。
她伸手从里衣里扯出1块小小的玉佩,解下绳子,放到黎辰辰手里。
“拜托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就说,我们这辈子,有缘无分,期待来世再续前缘。”
黎辰辰把玉佩塞回佩双手心,
“我只相信今日事今日毕,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等你哪天出去了,要还,你自己去还。”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余家顶罪?”
佩双叹了口气,说起了事情的幕后之情。
她本名颜肈君,母亲是余夫人的远房妹妹,爹爹是1名言官。
言官这工作,最为得罪人,因此1个不留神,她爹爹就被人抓住了把柄,全家都跟着遭灾,1起下了狱。
被困在监狱里的日子,水深火热都不足以形容。
所有人1个个避之唯恐不及,没有1个人伸手相救。
只有余夫人站了出来,明里为他们找证据,找人帮忙,暗里给狱卒送银子,让他们全家在监狱里的日子好过1点。
经过余夫人的多方奔跑,冤情终于得以昭雪,真相大白。
全家出狱第1件事,就是去余家谢恩。
在得知余家出事的第1时间,他们就赶到了余家。
当时真正的余佩双失踪,余夫人要被投入大理寺审问,千钧1发时刻,她站了出来,承认她就是余佩双。
不为别的,只为偿还余夫人当初的救命之恩。
只是,她没想到,余夫人的恩是报了,却又欠下另1笔债——徐文仪的情债。
她与徐文仪不打不相识,继而相知相许,已经定下白首之约。
她想,时间长了,徐文仪自然就会淡忘了她。
只是没想到,徐文仪居然是个痴情种,为了她抛下功名利禄,从京城追到了岚山镇。
她不敢面对徐文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文仪。
这就是全部故事始末。
提起前尘旧事,佩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1样往下落,须臾之间,就在地上砸出两个小水坑。
黎辰辰替佩双擦了擦泪。
“好姐姐别哭了,你听我安排,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离开?”佩双悲怆地摇摇头。
“官妓非死不得离开,否则,1大堆人要跟着我倒霉。我不能只为了自己,害了别人啊!”
她又抓着黎辰辰的手,言辞切切地说道:“你帮我转告文哥1句话,叫他另娶贤妻,忘了我吧!”
黎辰辰不赞同道:“这世上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碰见1个还不好好珍惜?难得徐文仪情深意重,对你不离不弃,为什么还要把他给推开?”
佩双摇了摇头。
“文哥能文会武,是个人才。他日后1定能更进1步,值得更好的人来配他,官家小姐,大户千金都可以,而我这种出身,这种经历,只会给他蒙羞。”
她悲凉地笑了。
“我虽然标榜卖艺不卖身,但是入了青楼这种地方,没人会相信你的清白。我跟文哥,注定这辈子不能在1起。”
黎辰辰道,“不,你可以!只要你配合我,用假死的办法逃脱,然后你就可以恢复你颜肈君的身份,颜肈君清清白白,不就可以跟徐文仪在1起了吗?”
佩双仍旧反对。
“不,不可以。”
“你能保证你的法子可行吗?你能保证1定万无1失吗?倘若事后被人发现,追究起来,第1个遭殃的,就是本地县令!”
“我记得,那天是县令来接你的,是不是?你是县令夫人,是不是?”
黎辰辰语噎。
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1层!
想到冷梧白可能会因此遭殃……
您可能还喜欢的小说: 这个巫师他就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