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梧白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辰辰,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曾经说过,只要有我1日,必定护你1日平安。
可是上次我让你独自面对郭细,还跌进大裂谷受伤,已经是错,今天还让他伤了你,更是错上加错。
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辰辰,我想过了,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只想跟你1起守着日升月落,1天1天平凡地过完这1生。
只要有你,其他的我都不要了。
如果。
冷梧白又苦涩地想道: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1起我也不强留,我放你离开,好不好?
辰辰,你快醒过来好吗?只要你能醒过来,要打要罚我都认,绝无2话。
这个时候丁捕头又在门口喊道:“大人,大人!”
冷梧白头都没回,语气冷冷道:“不是说过什么事情都不要来找我的吗。”
丁捕头擦了1把额头的冷汗,“大人,那坤伯在牢里用头撞墙逼着我们带他见夫人,您看……”
冷梧白问道:“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丁捕头摇头,“他语无伦次的,1直在念着雕像两个字,属下听不明白。”
“雕像?”冷梧白沉思了1会,寒声道:“你马上去给我叫清江过来,叫他立刻,马上过来!”
语气中满含着怒气。
丁捕头不敢耽搁,立即去找清江。
清江1路小跑着跑到了冷梧白面前:“少爷,您喊我?”
冷梧白拧眉道:“我上次给你的雕像和荷包呢?叫你送过去,你送过去了吗?”
“雕像和荷包?”清江摸了好久的脑袋,才隐约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他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少爷,我忘了。”
“你、忘、了?!”
聪明如冷梧白,很快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
眼前这个马大哈,是造成1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清江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的脸黑沉下来,眼神阴郁地像是要把他吃了。
“你现在先把东西送到牢房拿给坤伯,然后你到门口给我跪着,我没叫你起来,你不许起来。”
“少爷!”清江惊得忘记了哭嚎。
“少爷,只是忘记了,不用罚得这么狠吧?”
“少爷,我跟你十几年了,你从来没这么罚过我!”
冷梧白没理他的哇哇乱叫,轻轻地给黎辰辰拉好被子。
“跪着只是开始,如果少夫人不原谅你,那你就收拾收拾包袱,回京城去吧。”
清江眼睛都瞪圆了!
他1把抱住了冷梧白的大腿,哭得1把鼻涕1把眼泪。
“少……少爷,你……不要……要赶我走!”
“少爷,我保证再也不会忘记你的吩咐了!”
冷梧白1脚踹开了他。
“再不去跪着,马上给我滚回京城去!”
他又喊道。“丁捕头!”
丁捕头连忙跑了过来应道:“属下在!”
“你去请大夫来,给坤伯看看伤,他如果有什么吩咐,什么要求,你都照办。”
丁捕头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回过头见清江还愣愣地坐在地上,连忙1拉他。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还不赶快把大人吩咐的事情办好?”
清江哭丧着脸说道:“少爷他要赶我走!”
丁捕头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少爷不是说了吗,要听少夫人的!你回头求求少夫人不就行了吗?”
清江眼前1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少夫人那么温柔,1定比少爷好说话!”
他喜滋滋地爬起身,跟着丁捕头走了。
冷梧白回到房间,继续坐到床前,守着黎辰辰。
他轻声说道:“辰辰,等你醒过来,我把清江交给你任你处置,你不高兴,叫丁捕头打他2十个板子都可以,他实在太皮了,欠教训。辰辰,你快点好起来好吗?”
宿燕儿端着1碗药走进来:“大人,把这药喂给辰辰喝吧。”
冷梧白接过药碗,发现没有勺子:“这没有勺子怎么喂?”
宿燕儿说道:“辰辰这么趴着怎么喂药?再说她现在神志不清,自己哪里喝的下药?这药得你先喝1口,再嘴对嘴喂给她喝,你们是夫妻,怕什么。”
冷梧白看了黎辰辰1眼。
他没再说什么,1撩衣袍坐到床头,小心地扶她起身,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揽进怀里。
然后端起药碗喝了1口。
又快速地低下头,双唇印在了黎辰辰的唇上,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喉头微动,将药给她渡了过去。
1口接1口,药很快喂完了。
她的唇瓣芳香柔软,让他险些深陷其中,不想起身离开。
宿燕儿给黎辰辰把了把脉,说道:“脉象渐渐平稳下来了,是个好现象。如果今天晚上能平安地度过,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冷梧白拧眉,“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她脉象平稳下来了吗?”
宿燕儿解释道:“她晚上可能会发高烧,也不必太慌张,是身体受伤的正常反应,想办法给她退烧就可以了。还要注意给她多喂点水,喝补充水分。”
看了看冷梧白疲惫的神色,她又说道:“大人,您也辛苦半天了,这晚上的守夜要不我来吧,或者我叫她阿娘来?”
“不,不要把她受伤的消息泄露给爹爹阿娘。”冷梧白交代道,“别让他们为她担心,她有我照顾,1定会好起来的。”
宿燕儿看出他眼底的坚持,也就不再坚持,点头道,“那我明天早上再端药来。”
半夜的时候,1直昏睡不醒的黎辰辰忽然醒了。
准确地说,是有了动静。
她扭着身子,1会儿喊好疼,1会儿又喊好冷。
冷梧白攥着她的手,柔声问道:“辰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黎辰辰在床上拱来拱去:“我好疼呀,好疼呀!”
1会又把自己往被子里缩:“好冷,好冷!”
冷梧白1摸她的额头,滚烫非常,她发烧了!
听着黎辰辰1直喊冷,他把柜子里的被子都抱出来,盖在她的身上。
“还冷吗?还冷吗?”
黎辰辰依旧抖抖索索,口齿不清地喊着:“好冷,我好冷,冷哥!”
她的眼角落下1滴亮晶晶的泪来:“冷哥,快来救救我,我要被冻死了!”
冷梧白伸出长指,温柔万分地为她擦去了那滴泪。
见她迷迷糊糊之中还喊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来救她,这份信任让冷梧白胸中情怀涌动,感慨万分。
辰辰,这是不是说明,你其实心里也有我?
他站起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脱到仅剩里衣后,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黎辰辰感觉到有热源靠近,她很自觉地靠了过去,手和脚紧紧地攀住对方后,腰身1拱,爬上了冷梧白热烘烘的胸口,然后整个人都趴在了冷梧白身上。
她舒服地发出1声叹息,闭着眼睛又再次沉沉睡去。
冷梧白的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身子。
他不是第1次跟黎辰辰这么亲密地靠近,中了两次春药,1起泡了两次冷水澡,隔着衣服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每次都恨不得就地把她给办了。
但是此时此刻跟以前不同,他这样躺着,揽着心爱的女人盈盈1握的纤细身子,半分邪念也无,就只生出1种“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满足感来。
去他的功名利禄,去他的勾心斗角,他想跟黎辰辰1直待在这偏僻的小镇,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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