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挑衅陆槿。
先前故意气他说不舒服,陆槿将她弄痛了,后面倒好了,陆槿每动作一下就问她舒不舒服,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他却抬着她的脸,定要看着她的眼睛,连躲都不让她躲。
这人也真是的,她不过是开玩笑说了句,他就这样记在心上,睚眦必报。
后来,问得她实在有些恼了,她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一阵闹腾后,酒儿昏睡在陆槿怀中,洞内还是一片漆黑,不知道外面的时辰,但想必时候已经不早了。
今日,他在外面等了许久,没等到她出去,而整个孴族更是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大家神色凝重,似是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是手上却开始喜庆地装点起了村寨,圣殿更是被装扮成了一个成婚的礼堂。
而昨日占卜时惨死的大祭司的残骸就在礼堂的隔壁,别说有多诡异。
他询问他人,得知今晚上将要举行咒祭,以喜煞冲盲春,平灾荒,稳哀山。
而用来咒祭的女子就是酒儿。
他潜入酒儿的房间,见到她已经被蛊咒之术控制住,穿上了孴族新娘的服饰。
他并未将酒儿救出,而是去找了一趟贺清,然后将段重给替换了。
他并非是相信那些降神时所说的预言和种种异象,而不敢破坏咒祭,他是想探查清楚这些事件后面的真相。
昨日大祭司在众人眼前被蝴蝶袭击,酒儿也中了那蝴蝶的蛊毒,如此厉害的东西到底是从何而来?
还有以巫永会和丽娘身份来到哀山的两人,酒儿告诫他不要相信他们,他们到底是谁?来孴族有何目的?又是否跟定琅城中那些诡异的人有关?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必须探查清楚,那就是骆蓁,她如果当真与惜山人暗中串通,他不能不管。
突然,洞穴暗处传来一阵异响,陆槿向那边睇一样,用被子裹住酒儿,将她带向阴暗处躲起来。
“公子,我们就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
“不管什么原因,今日毕竟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们可是在此处洞房啊,我们进去那不是——”
“你觉得今晚的大婚正常?那酒儿一点反应也没有,除非她是自愿为了孴族奉献自己,要不然就是有问题,她与那新郎都被他们控制住了。”
“那,那会不会就是酒儿姑娘自愿的?”
“啧,我现在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我说的也是一种可能嘛,如果酒儿姑娘是被迫的,为何昨日与她私会的那孴族男子不出来相救?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可不一般,他会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迫咒祭?”
“这虫洞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虫洞乃是孴族的禁地,平时戒备森严,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们一直伺机想要进来,昨晚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机会,他们潜入了神木林,却不想半路上碰到酒儿与孴族男子私会,他们不得不退出去。
今日咒祭,咒祭的新人被送进虫洞内,洞外的森严的守卫也被撤走,好不容易逮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暗洞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酒儿皱了皱眉头,醒了过来。
她看着陆槿,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被被子裹着,她不解地皱起眉头。
陆槿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
酒儿立刻明白过来,外面有人。
她又看了看自己和陆槿,陆槿是穿着衣服的,可自己衣服没穿,只是被被子裹着,万一外面的人进来撞见,那该如何是好。
她紧紧拽住被角,往上提了提,然后又有些恼地看向陆槿。
他刚才怎么不叫醒她,或者至少也替她将衣服穿好才对,如今这样被人撞见太尴尬了。
陆槿却是一笑,还故意在她裸露的脖颈亲一口。
酒儿抿着唇,鼓着腮帮子,怒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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