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干不掉,居然让招待所里的那群土鳖冲出来了!
前座充当保镖和打手的匪徒,低声问:“老大,现在要怎么办?”
看这局面大概不能完全如自家老大想的顺利。
张老师闭上眼,脸色阴沉。
他原本想着最多半个小时内也就能解决了,招待所在的地方和军区岗哨在一条街上。
但岗哨并不对着招待所方向,等到站岗的发现招待所起火,发现不对劲,再到带人来救火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这个时间差,足够他们的人撤离。
可是没想到,那帮没用的废物,竟然让招待所里的土鳖们冲了出来。
这打群架又开了那么多枪的动静和一群人被困火场喊救命的动静可不一样,只怕很快就会惊动岗哨。
张老师放下望远镜,冷冷地道:“老三现在去通知大家伙准备十分钟后撤。”
十分钟应该能尽量扩大战果――多砍死几个住招待所的就砍几个,给警察添堵!
老三立刻从前座下车:“是!”
说完,他也提着刀匆匆钻出小树林。
张老师没好气地扔下书,揉了揉眉心,复盘这次行动的失误处:“开车,这帮蠢货真是靠不住,下次得用炸药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招待所离军区门岗有些近了,他也不会选择用汽油。
炸弹不管是炸火车还是炸建筑都方便快捷。
司机立刻点头:“是。”
但是车才启动,张老师和司机就忽然听见――“噗通”一声。
老三下车钻进去的小树林里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在地上。
司机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张老师:“老三是不是出事了,我下去看看……”
刚才在招待所下,一副为兄弟们出头才火烧招待所,杀光客人的张老师,此刻却冷酷地道:“开车,走!”
司机有些心寒,他跟在老大身边最久,知道老大最擅长脑子和嘴上煽动人的功夫。
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老大本质是个心狠手辣和薄情寡义的人!
但他不敢反抗,马上发动了汽车向小树林外驶去。
张老师冷哼一声,摩挲着自己手里乌黑发亮的五四式手枪,面色阴沉难看。
这些蠢货,什么时候,都应该首先保重他这个老大的安全,他们才会有钱途!!
可车才开了一会,忽然――“咚!”一声细小闷响。
声音在夜色里都不算大,像是车轮碾爆了什么蜗牛之类的东西。
但司机晃了一下,却整个人弹动了一下,停了车。
“你干什么!别停车!”张老师恼火地骂,去拍了一把司机的脑袋!
却不想,司机一晃,整个人朝边上歪了下去。
就着一点昏黄的路灯光,张老师这才清晰地看见司机脑门上一个贯穿的血洞。
还有挡风玻璃也裂开了一个――不大的弹孔!
张老师忍不住大惊失色,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五四式手枪,麻溜地上膛,左右张皇地张望。
“谁!是谁!”
不一会,就听见树林里有人嚣张地议论――
“这套A国佬的夜战设备还真是好用,伸手不见五指,都能看得人清清楚楚,果然是照妖镜!”
“什么照妖镜,队长说了,这叫红外夜成像仪,没文化真可怕!”
……
“谁!到底是谁!滚出来!”
张老师又气又怒又怕,摇下车厢,拿着枪对准树林的方向“砰砰砰!”连开三四枪!
但下一刻――
“刷!”一道刀锋雪影闪过。
张老师一呆,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拿枪的手齐手腕被一刀砍断了!
白色的筋一弹,下一刻血管收缩,血压的存在一下子让他的手腕喷出无数鲜血来!
剧痛让张老师瞬间惨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男人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们在监狱外的地方见面了。”
张老师惊恐地抬头,就发现自己车顶上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道迷彩绿的高挑人影。
鬼魅一样的男人,脸上有着迷彩,一身装备和打扮竟像是大洋彼岸的外军!
这是群什么人?美帝还是苏修打过来了?!
“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我给你们带路!”张老师看着他手里那把冲锋枪,恐惧地大叫。
周围的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眼底闪过轻蔑,这种色厉内荏的软骨头,真打仗了必定是汉奸!
一身迷彩的男人冷冷地道:“我说过了,在监狱以外的地方看见你,就会送你去见马克思。”
他话音刚落,张老师突然左手掏出另外一把枪就对着车顶盲射!
“砰砰!”几声枪响之后。
却是张老师躺在了车里,浑身七八个子弹打出来的血窟窿,痛苦地抽搐着。
但是车顶上的人已经一跃而下,向燃烧的招待所掠了过去:“老马、小周驻守现场,等候警方,其他人跟我走!”
老马干脆地道:“是!队长!”
随后,他凑到了车边,看了一眼还在呻吟的张老师。
“救……救……我……”张老师痛苦地咳嗽着,可是身上好几个血洞。
肺部更开了两个小窟窿,血和破碎的肺部组织不断地从他喉咙里面涌出来。
老马厌恶地冷笑:“匪徒袭击军警,当场格杀勿论是正常的,你慢慢死啊!”
队长没用大口径的冲锋枪,却用了小口径的手枪,就是不想这没人性的畜生死得太容易。
……
宁媛一脸一身的血,眼里也都是血,正被那个一脸横肉的大个子匪徒捏住了手腕。
欧明朗和满花华子几个也正各自和匪徒撕打成一团,拼命想要来救她,却冲不过来!
那匪徒一手掐她脖子,一手掐她的手腕,试图夺她的刀。
他头上脸上已经被她砍得皮肉翻卷,脖子上动脉都被宁媛砍破了,正在疯狂飙血!
“艹……敢砍老子……你这小贱人……”
一脸横肉的悍匪快眼睛暴突,死死地掐着宁媛,却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大失血丧命,靠着最后一口气撑着。
疼痛和大量失血早已让他的力气大不如前。
但即使如此,宁媛却也被掐得喉骨剧痛,嘎嘎作响,两眼翻白。
她一手掰他的手,另外一手却死命地抓住砍刀不肯放手。
这时候,谁先松手,谁先死!
要死他先死!反正她不死!就不死!
双方都靠这么一口心气死命撑着,宁媛隐约还占了点上风!
僵持不下时――“砰!”一声枪响!
那悍匪眉心瞬间出现个窟窿,松开手倒了下去。
宁媛瞬间瘫软了下去。
火光耀耀之中,数道迷彩色的人影跃出在视野之中,迅速地制服正在追砍民众的歹徒。
其中一道人影一手百发百中的双手持枪点射,冷酷地把挡在他前面的歹徒全部一枪爆头。
半分不停,像豹子一样掠到了她面前。
他长腿矫健地一扫,踢开压着她的高大尸体,
英武如杀神一样的男人左手把枪插回腰后,然后又一伸手就把她捞在怀里:“宁媛!!”
宁媛恍惚地看着那双清冷又跃着火光的瑞凤眼,喉咙痛得像已经断掉。
好一会,她忽然笑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喉咙里挤出一点难听的声音:“嘿……荣……昭……南,我活着……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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