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呼了口气,朝后退了一步,目前的情况,好像比她设想的更要复杂。
如果是宁静芝,这个局是不是布地有些大?!
还有,之前,朱浣浣说过,上一世周砚北中毒是有人故意的,而她的能力却始终调查不出来是谁下的毒。这一次,是不是害周砚北的人动手了?
顾久诚见叶笙往后退了一步,还以为她是吓到了,转身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再看见屋里的情形:“不要看了,也不要去想。”
叶笙摇头:“我没害怕,我就是担心大嫂,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负责人很快带着警察过来,周砚北他们跟警察做完笔录,说了朱浣浣失踪的经过。
警察布控了现场,周砚北和顾久诚带着叶笙去招待所。
顾久诚看外面天色全黑,又看着周砚北:“周大哥,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周砚北坐在招待所大厅的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像是陷入思考中,听见顾久诚的声音,抬手看了看手表:“你带着叶笙去,我在这里休息一下。”
顾久诚想着周砚北这会儿肯定没心情吃饭:“那我和叶笙先去,一会儿给你带点回来,周大哥,你也不要太着急,我感觉这些人抓大嫂走,暂时肯定不会伤害她。”
周砚北摆摆手示意顾久诚他们先走,他又低头扶额,陷入思考中。
顾久诚拉着叶笙出去找吃的,出了招待所大门,叶笙还回头看了一眼,周砚北还维持着刚才的坐姿,灯光下清冷寂寥。
叶笙忍不住有些担心:“我们就这样走,大哥会不会有事?”
顾久诚摇头:“不会的,在没找到朱浣浣之前,他肯定不会倒下,你是不了解周砚北超人的忍耐力。”
叶笙叹口气,也没敢走太远,在路边随便找个吃羊杂汤的小店,要了两碗羊杂汤,两份饼。
没什么胃口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看着顾久诚:“哥,你说大哥他身体会不会是中毒?”
顾久诚愣了一下,摇头:“这个就不清楚,可是他这五六年一直在这边,中什么毒呢?要真是中毒,血液检测应该能检测出来。”
叶笙也不懂:“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原因,总不能生了什么邪病?”
顾久诚觉得叶笙的分析逐渐离谱:“先赶紧吃,吃了回去,我们再好好想想办法,只要是人为,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叶笙摇头:“我吃不下,我去隔壁买几个包子给大哥带回去。”
顾久诚见叶笙不吃,三两口吃完,付钱去找叶笙。
买了包子,叶笙和顾久诚往回走,不知道是今天太紧张,还是因为坐车颠簸有些累,感觉小肚子隐隐在痛,像有一根丝线一样,丝丝绕绕地牵扯着。
忍着难受,跟顾久诚回招待所,大厅里已经没有周砚北的身影。
叶笙还想着是不是上楼休息了?让顾久诚去楼上房间看看,她在大厅坐着休息下。
顾久诚上楼,叶笙坐下后,缓了缓,觉得那股丝丝缕缕的疼痛消失,呼了一口气,想着应该是刚才岔气了?
揉了揉肚子,按了一下,觉得还是有点儿疼。
正琢磨自己是什么毛病时,顾久诚从楼上匆匆下来:“周大哥没在房间。”
叶笙蹭得站起来:“没在房间?那去哪儿了?他不会一个人去找浣浣了吧?”
顾久诚不清楚,去服务台问登记的小战士,有没有看见周砚北。
小战士还真注意了:“你们刚走,周师长就出去了。”
叶笙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着顾久诚:“大哥肯定是去找浣浣了,不行,我们要去找他,他身体不好。”
转身时,被顾久诚拉住了手腕:“周大哥既然自己去,那肯定是不想你牵扯进来,你回房间休息,我去找他。”
叶笙摇头:“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总是多一个想办法的。”
顾久诚摇头:“不行,你也看见邓大军的死,还是有危险的,有你在会使我们的顾虑,你在房间里是绝对安全的,我们才能专心去找朱浣浣。”
叶笙听劝,想想也是,她那点是三脚猫功夫,真要是遇见危险,就是顾久诚的累赘:“那你赶紧去,大哥身体不好,你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我就在房间等你们,要是有什么消息,你赶紧回来跟我说啊。”
顾久诚点头,跑着出了招待所。
叶笙在大厅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上楼,进了房间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瞪眼看着桌上的闹钟,看着分针一格一格走得格外慢,感觉像定格一样。
又突然坐立不安起来,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着,时不时拉开窗帘看着外面黑茫茫的天,心一直是缩成一团,不知道朱浣浣有没有被虐待。
不知道周砚北和顾久诚能不能找到线索?
走累了,往床上一躺,瞪眼看着天花板,依旧毫无睡意。
一直听着外面有人走动,窗帘缝隙里透进一点点亮光进来。
叶笙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起来去拉开窗帘,大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热闹。
肚子又开始隐隐的不舒服,叶笙拍了拍额头,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跑去厕所看了看,并不是。
叶笙拍了拍小肚子,好像又没那么疼了,挠挠头,继续回房间等着。
早饭也没心情出去吃,时不时下楼去大厅看看,看看周砚北和顾久诚回来没有。
当她第三次下楼时,竟意外看见周砚深坐在大厅里,和三个警察在说话。
还怕自己是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确定是周砚深,好奇地过去。
周砚深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继续跟警察说着:“你们刚才说的线索,根本没办法短时间破案,对吧?”
警察叹口气:“在现场,我们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而地上的脚印很凌乱,有效的很少。”
周砚深蹙眉:“那,邓大军的关系网呢?你们查过了没有?”
警察点头:“查过了,很干净,也没有什么赌博欠钱一说,也是个老实人。”
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过,昨天早上一大早,有个穿着皮衣的女人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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