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青挽目光不动声色的划过裴子渊的心口,爱意仍旧少得可怜。
啧。
好烦。
她心下不耐,面上却委屈至极,抽着气一把拍开裴子渊伸过来的手,断断续续的控诉。
“你,你本来就不和我好,现在,来了个聪明蛋,你肯定又不和我好了……”
聪明蛋?
原来知道自己笨吗?
裴子渊唇角轻轻翘了个弧度,斯文俊美的眉眼瞬间多了几分妖异蛊惑,浑身上下的严肃感都被冲淡了些许。
“留下她是妈妈嘱托的事情。”
因为私生子这件事,裴母被气垮了身体,情绪稍一激动,就会喘不上气甚至休克,严重的时候差点窒息死亡,所以全家人都很迁就她。
裴念同样,虽然她向来无法无天,却很爱那位温婉漂亮的美人妈妈,平日里只会在妈妈面前有所收敛,自然也是最听妈妈的话的。
是以在裴子渊解释后,她情绪便一点点平息下来,瓮声瓮气的问:“真的?”
“嗯。”裴子渊用热毛巾擦着她的脸,缓缓道:“你可以打电话问她。”
“……还是不了吧。”
青挽重新焉哒哒的垂下头,难过的搅弄着手指,情绪低落的说道:“妈妈已经不喜欢我了。”
瘪着嘴的小哭包又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可怜的不行,像是被主人丢掉的猫猫。
裴子渊心脏轻轻跳动了一下,沉默了一瞬,他忽然伸手捧起青挽的脸,泛凉的指腹擦干净了她眼角的泪痕。
在青挽湿漉漉的目光中,他轻声道:“没有人会讨厌你。”
“那你呢?”
“我也一样。”
青挽哭得鼻尖红红的,看着他,忽然伸出小拇指,带着哭腔道:“拉钩。”
裴子渊唇边划开一抹浅笑,垂下眼睫,第一次如此迁就别人的幼稚,伸手和她勾住小拇指。
骨节分明,冷白似玉的大手十分好看,拉住软乎乎的小手时,莫名泛着几分温情。
裴子渊目光落在上面,耳边是青挽甜软的声音。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她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擦干净,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裴子渊,“你要一辈子都喜欢我哦。”
“嗯。”
像是被她可爱到,裴子渊眸光都沾上了些许笑意。
然而青挽视线划过他的心口,那里的爱意仍旧只有头发丝大小。
若是旁人,她或许还能惊叹竟然有人可以抵抗住魅魔的捕猎,可这是鸿钰,这是恨不得日日夜夜把她舔吃入腹的鸿钰。
别说抵抗了,她喘口气祂都能眼巴巴的凑过来索吻,献祭上自己所有的爱意。
“001,再检查一遍我的灵体,确定没有问题吗?”
会不会像上个世界一样,她以为爱意少得可怜,其实是因为看不见,背地里积蓄着的,早就波涛汹涌,一触即发了。
可得到的回答是灵体一切完好。
青挽心下沉思,既然不是灵体的原因,那是不是获取方法有问题?
她眸光微敛,在裴子渊起身要去拿小蛋糕哄人的时候,忽然一下子扑到他怀中。
裴子渊踉跄了一步,没站稳后直接跌在了地毯上。
他下意识的护住青挽,疑惑还没问出口,脖颈就猛地一阵刺痛,连带着的,还是那块皮肤上濡湿的触感……
她……在用舌头舔……
裴子渊闷喘一声,眉头微蹙,揪住青挽的后衣领,冷声道:“谁教你这些的?裴徊吗?”
回答他的,是再次加深的疼痛。
皮肉彻底被咬开,鲜血溢出,外加青挽吮吸的力道,让那里的疼痛越发尖锐。
明明该痛的……
可是一想到,她像是在标记所有物一样在他身上留痕迹,他就止不住的颤栗。
这种怪异的兴奋甚至把本该痛苦的疼,生生扭转成了一种几乎将人刺激疯了的快感……
裴子渊眸中弥漫开水光,脸色潮红一片,死死克制着喘息,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异样。
他揪着衣领的力道在不自觉的减弱,脊背绷紧得像是快断了的弦一样,浑身都在轻轻发着颤。
青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她咽下口中的鲜血,没有任何饱腹感。
不是血液,但确实闻到了更浓郁的食物味道。
她松开裴子渊的脖颈,微微拉开距离,目光落在他的心口上。
那里爱意堆积了很多。
她表情微顿,而后眸底划过一抹恶劣。
原来如此。
这抹神魂碎片,需要用欲望催生爱意,而他的欲望来源,竟然是疼痛吗?
呵。
青挽唇边扯开一抹笑,在他还未回神时,猛地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而后低头靠近,张嘴咬住了他的锁骨……
魅魔的进食向来荒唐下流,这一次也不意外。
况且被晾了那么久,她存了点报复的心思,做得特别过分。
等到最后,裴子渊差点窒息,缓过那口气后,他抵在青挽肩膀上喘得不成样子。
脖子上的领带掉落在地上,勒出来的红痕鲜艳夺目,在冷白的肤色衬托下,色欲下流到极致。
他的衬衫领口大开,精壮紧实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印,连黑色的西装裤都湿了一块。
青挽吃饱喝足,正要找借口离开时,猛地被裴子渊拽到怀中死死禁锢着。
“谁教你的?”
沉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欲望的慵懒,覆着水色的长眸,此刻幽深诡谲得如同终于露出獠牙的野兽一般。
青挽软软的趴在他怀中,闻言面上一脸无辜,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似乎只把这种事当成了欺负人的一种手段。
所以,先前和裴徊在她房间里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猝然阴冷沉凝下来的气氛似乎是吓到了青挽,她瑟缩了一下,底气不足道:“书里学的。”
像是怕被打,她立马理直气壮的解释:“书上说,这叫标记,只要留下痕迹,哥哥就永远是我的了!”
花言巧语。
裴子渊心里如此说道。
他眼帘半压,没有评价这个荒唐的理由,只是紧紧抱着人,鼻息相交之际,他问道:“和裴徊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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