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下去,一大一小都眼巴巴的靠过来,像是生怕被丢掉一样乖巧到不可思议。
青挽:“……”
她原本只是想随便安慰一下的,可是看到白嫩水灵的奶团子小心又期待的模样后,打算揉祂脑袋的手顿了一下,轻轻一转,直接将祂抱了起来。
小孩瞪圆了眼睛,浑身僵直得像是一块硬梆梆的木头一样。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漂亮的大眼睛亮着激动的光芒,兴奋到小脸都泛上了红。
“妈妈!”
祂甜腻腻的叫着,胖乎乎的小手搂住青挽的脖颈,像是小树懒一样紧紧挂在她身上。
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旁边什么都没有得到的褚九霄眸底划过一抹失落,但青挽目光转过来时,祂又掩饰得天衣无缝。
“你先去外面车上等我吧。”
青挽点头,和花潮月打好招呼后就带着小孩一起离开了这里。
她有许多问题需要和褚九霄搞清楚,而且奇怪的一点是,她没有在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丝半点的危险。
相反,那汹涌澎湃的濡慕和情感,让她甚至无法确定祂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和褚九霄一样的非人存在。
青挽一走,气氛就陡然急转直下。
带着的急救医生在火急火燎的给朝歌做急救包扎,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眸光从青挽背影上收回来,烦躁厌恶的落在褚九霄身上。
“她什么时候有了你的孩子?你们不是才结婚吗?”
作为拉莱耶教廷里的红衣主教,朝歌自然和“褚九霄”认识,甚至曾经关系还不错。
但他结婚那天因为他私下有事,没有去他的婚礼,导致青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和褚九霄认识。
该死的!早知道那天是她结婚的话,他早就该拿炮轰了褚家!
哪轮得到褚九霄这样装腔作势的人。
朝歌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杀意,却在下一秒,看见褚九霄终于回过了头和他对视。
怪异的冷漠中掺杂着一丝……天真?
朝歌无法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只是迅速品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然而,还不等他的直觉警告他的大脑,他整个人就忽然被一阵大力给惯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巨响,连墙体都被砸得摇摇欲坠。
然而该“肝脑涂地”的朝歌却仅仅是破了头而已,他摔在地上,鲜血流得满头满脸都是。
正要离开的花潮月都惊得呆在了原地。
发生了什么?
怎么她一转头的功夫这两个大美男就开始动手了?
她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装备精良的特战队已经把朝歌严严实实的护了起来,为首的队长朝着褚九霄腿上开枪,试图阻止他的接近。
可是射出去的子弹像是被怪物凭空吃掉一样,根本没有落在褚九霄身上。
他依旧在以着一种不急不慢的速度前进。
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激烈的枪声更是不间断的足足响了二十秒。
可是即使子弹壳都将地上铺满了,也不见褚九霄有什么三长两短。
花潮月心里面一阵阵泛冷。
她看见站在特战队面前的褚九霄眼帘微压,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瞬间,原先消失的所有子弹全都悬停在了他周围。
“怎么会……”
踉跄着后退一步的花潮月猛地捂住嘴,眼睁睁看着褚九霄指骨微弯,悬停的所有子弹猝然射了出去。
此起彼伏的闷哼痛呼让围堵得如同铁桶般的人墙轰然倒塌。
但褚九霄没有杀人,因为祂知道,如果大规模屠杀祂妻子的同族,肯定会让她仇恨并且恐惧自己。
不过,觊觎者除外。
褚九霄掐住朝歌的脖颈,缓缓提起来按在墙上。
“你,不是,褚九霄。”
满脸血污的朝歌眼眸中亮着诡异的光,嘶哑的呢喃几乎微不可闻。
“那天,的,仪式,成功了,哈哈哈。”
朝歌狰狞地笑着,似乎对死亡毫不在乎一样,他恶意满满的和褚九霄对视,无声的挤出一个字眼——
“主。”
褚九霄无动于衷,像是拧断什么无关紧要的枝叶一样将朝歌的头生生从他身体上扯了下来。
鲜血喷溅,唇边弧度高高翘起的头颅被像是垃圾般丢在了一边。
真真实实看了一切事情经过的花潮月手脚泛凉,理智明明叫嚣着逃跑,可是身体却因为生理性的恐惧动都动不了。
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比这还血腥的场面不知道看了多少。
但那沁入骨子里的恐惧,似乎比昨天面对那个3S级的异形还要庞大的多。
她眼睁睁地看着褚九霄径直走到她面前,神情严肃认真,语调中却夹杂了一丝幽怨。
“你好,请不要给我妻子安排太多工作,因为我和孩子很需要她。”
亲眼看着祂徒手拔脑袋的花潮月立马点头如捣蒜,“不,不安排不安排,直接给她一个月的假!”
褚九霄眼中划过一丝欢欣,礼貌和花潮月道谢告别后,就近乎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大步走去。
花潮月在祂走后才敢大口呼吸,小腿都在发软,转头看了一眼花店里面的狼藉后,迅速离开准备带人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才离开,后脚朝歌的尸体就忽然动弹了一下。
血泊中的手指蜷缩着,忽然在某一刻,忽然撑着无头的身体站了起来。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脑袋在哪,径直走过去后直接捡起来放在了裂口上,几分钟后,断开的血肉又开始重新生长。
旁边一些还神智清醒的特战队员惊恐到脸色发白,挣扎着就要逃离。
朝歌垂下染血的长睫,唇边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语气很轻快,“被发现了呀,那只能——”
“杀了呢。”
——
青挽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等来褚九霄,期间小孩一直黏在她怀里。
有时还会凑过来超开心的亲亲她,又极为害羞的将脸飞快埋进她颈窝里,甜甜的不断小声对她说:“妈妈,我爱你。”
青挽垂眸,看着小小的一团第一次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才僵硬地拍了拍小孩的脊背,不太自然地应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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