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流泻出犹如冰寒的冷意,一点点蔓延四周。
宫女渐渐地察觉到了梁羽皇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她眼底不再是志在必得,转而漫上一些惶恐。
他捏着自己下颌的手,犹如一把钢刀,狠狠地戳进她的心头。
宫女的脸色,顿时惨白无比。
她连忙低头,磕头请罪:“陛下息怒……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不,不是奴婢……奴婢是无辜的,奴婢什么都没做,陛下明鉴。”
她整个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梁羽皇冷哼一声,一脚将她给踹下床榻:“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实在是该杀!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朕若不严惩你,岂不是就成了一个昏君?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朕拖下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宫女吓坏了,惨叫着哀求梁羽皇:“陛下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无辜的啊。不是奴婢给你下的药,不是奴婢啊。”
宫人从外面冲进来,箍住了宫女的胳膊,就将她往外拖。
宫女歇斯底里的吼叫,她满脸都是泪痕,眼底满是绝望:“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梁羽皇神色阴冷无比,丝毫没有半分的心软。
他就那么看着,宫女被拖出去,很快外面就响起了砰砰砰的杖刑的声音。
梁羽皇身体燥热的厉害,他扯着衣衫,让人去喊太医。
等待太医的时候,他忍受不了体内的燥热,脱掉了身上的衣物……药物来的很是猛烈,梁羽皇的思绪,都渐渐变得混沌起来。
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眼睛也渐渐地布满血丝,他将所有的宫人,都赶出了殿内。
正当他欲要拿匕首,刺伤自己手臂,想要用疼痛,压制住体内的燥热时,突然大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石清研眼底泛着担忧,跑到了梁羽皇的面前:“陛下,听说你被人下了药,你没事吧?”
梁羽皇眼前有些模糊,他看着熟悉的轮廓,一把攥住了石清研的手臂:“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的?”
石清研急得眼泪冒出了眼眶,她哽咽声音回道:“陛下,我是石清研啊。你怎么认不出我了?真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给陛下下了什么药。”
她刚刚闯进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看见一个宫女正在受刑。
她一开始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夜晚睡不着,偷偷跑过来,想要看看梁羽皇而已,却不想居然碰到,有宫女给梁羽皇下药。
她得知了前因后果,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宫女。
好在,那宫女现在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是命不久矣了。
梁羽皇身上没了力气,他整个人都靠在了石清研的身上。
他似乎听到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她是云鸾。
梁羽皇甩了甩浑浑噩噩的脑袋,低声呢喃:“你不是睡了吗?怎么会现在来了?他若是看到了,难道不会吃醋?”
“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没事,太医来了,我就没任何的问题了。”
他嘴上说着,让她离开,手臂却紧紧地抓着她,不肯放手。
石清研听得一阵懵,什么吃醋?什么身体不好?
陛下他到底在说什么?
“陛下,你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能放心离去?”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啊。”石清研满脸都是焦急,眼睛通红无比。
她想起身,去取湿毛巾,用凉水给他擦拭一番,好压一压他体内的燥热。
可谁知,她刚刚站稳脚步,梁羽皇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带入了他的怀里。
石清研惊叫一声,她整个人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膛。
“陛下……”
梁羽皇迷迷糊糊着,他紧紧地抱住怀里的人,犹如疯了般,带着浓烈的情欲,诉说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愫。
“别走。别回去……云鸾,我的心很疼。”
“其实,我真的很难过,很痛苦。”
“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我也知道,你从来都不会属于我。我只能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藏到内心深处,不让任何人去窥探。”
“我真的很想努力地忘记你,很想真心地祝你幸福。可我,总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你站在我身边,眉眼温顺地,为我磨墨,红袖添香。”
“如果,我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我是不是就有资格,与他争一争,你是不是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石清研整个人都彻底地懵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心头顿时翻涌起惊涛骇浪。
云鸾?
南储宴王妃吗?
原来皇上喜欢的人,是她?
她被惊得,唇色都泛白起来。
“陛下,你怎么……怎么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那么喜欢你,你却看不到,反而喜欢上有夫之妇。”
她心里难受至极,眼泪不受控制地缓缓流淌出眼角。
她想要挣扎,离开他的怀抱。
梁羽皇的手臂,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怎么都不肯放手。
他身体滚烫得厉害,便连呼吸,都灼热无比。
他的薄唇,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吻。
石清研眼底满是痛苦,她哽咽着声音道:“陛下……我不是云鸾,我不是她。求你,别把我当做是她好不好?我只是石清研,我不是旁人的替身……”
如果让她以这种方式,得到他这个人,她情愿不要。
她是石清研,她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想以这种方式,与梁羽皇成就好事。
这对她来说,将会是一生都无法摆脱的耻辱。
她不要……
石清研开始剧烈挣扎,可她的力气太小,如何是一个已经失去理智被情欲迷昏头的成年男人的对手。
梁羽皇不顾她的挣扎,他毫不客气地,撕碎了石清研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了床榻。
他被欲火焚身,满脑子都是情欲。
他看不到任何的哀求,听不到任何的哭泣声音。
重重的帷幔落下,遮掩住了床榻上的一片春色。
殿外带着太医,急匆匆赶来的宫人,看到紧闭的殿门,以及殿内女子的呻吟声音,他们立即顿住了脚步,拦住了太医。
翌日一早。
萧廷宴刚刚起身,就有人送了封信过来。
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内殿,拆开了信纸。
信上所写的内容,让他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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