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晋鹏吓得脸都白了,因为一只木棍穿过侧面的窗户,差点就插进他的头里,只差一指的距离。
他立刻往后缩着身子,心有余悸地看着孙菲荷。
孙菲荷的眉头皱起:“看来,这次是大活啊!”
接着拍了拍司机的座位:“继续走!”
司机下车把飞来的木棍扔到一边,这才慢慢地开车往前走,这次开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孙菲荷重新拿出一张符文,画了一个更复杂的符文,只不过这次没有用朱砂,而是用灵力,画成后,一道白色的符文浮在黄符上,慢悠悠地飘向车顶,吸附在上面。
下面的车程再也没有意外,甚至顺利得不可思议,连堵车都没有,一路绿灯,直到上了私人飞机,那符文自己下来,飘荡在孙菲荷的身边,最后贴在了飞机的墙面上。
柏晋鹏就坐在它的下方,他觉得这里最安全。
孙菲荷也没管他,因为机组人员会把他照顾得很好,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孙菲荷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半夜到,现在正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柏晋鹏觉得有道理,加上他一直精神紧绷,现在确实有些困了。
三人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回房间睡了。
裴嘉揽着孙菲荷的腰,手不断地在她后背摩挲:“你为什么没收了那个保家魂?”
“修行不易,这样的魂说不出有什么大错,为了生存而已,而且我看他起码有二百多年了,再过几十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就能成一方生灵,这都是他的造化,也是柏家做善事足够多,供养的结果。”
裴嘉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孙菲荷慢慢闭上了眼,他也跟着睡了过去。
飞机穿过云层,即使仪器检测到前方有浓雾或者雨层,但是每当他们真的靠近的时候,那些就突然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两位机长看着都啧啧称奇,两人纷纷感慨,今天适合出门。
等到飞机稳稳落地的时候,月亮正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柏晋鹏联络的接应人,已经等在了机场。
看到三人赶紧打开车门,随后开车到祖坟的山脚下。
山脚下已经等了几个大汉,手里拿着工具,绳子,锄头,孙菲荷还看见几只黑驴蹄子,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这又不是去打棕子,没必要这么夸张吧。
拿着黑驴蹄子的人见孙菲荷的目光落在手里,嘿嘿一笑,往后藏了藏。
这可是他的保命符,就算贵人看上了,他也不能给。
孙菲荷无奈地轻笑着,带着裴嘉率先往上面去。
柏晋鹏紧跟在身后,几个大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前面那纤瘦的身影,想着钱和家里的老小,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只不过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宝,有些把蒜挂在脖子上,有的边走边撒糯米,有的拿着浸着黑狗血的布,紧紧地拴在腰上。
随着越走越近,小黄从裴嘉的口袋里探出头,身体微微发着光,将裴嘉笼罩住。
柏晋鹏拿着从飞机拽下来的符,紧紧地捏在手心里,面上看着毫无波澜,但是满手心的汗,暴露了他的紧张。
山林静谧,树影婆娑,路边的草丛时不时发出�O�O�@�@的声音。
每次都让身后的人如临大敌。
孙菲荷却抬头往上看,从这个角度,基本看不到月光,树上冒着一点点蓝色的光影,凭着轮廓可以看出那是一只只鸟类。
呆立,麻木,让随着孙菲荷抬头看的人,纷纷低呼出声,有腿软的果断放弃了这次发财的机会,扭头就往回跑,也有坚持站在原地的。
柏晋鹏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感觉,此刻的他觉得很冷,身体的骨骼好像都被冻结了,他想张嘴说话,但是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嘴巴好像也被封住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贴身的符文隔着衣服,在他口袋里燃烧,小小的符文给了他巨大的热量,当他冻结的身体开始恢复。
手中的符文也开始发热,柏晋鹏像是活过来一样,猛地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靠近孙菲荷,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才停住脚步。
孙菲荷扭头看向他:“这是你的祖坟,对你的影响最大,一会不要离我太远,手里的符文拿好。”
柏晋鹏听话地连连点头。
“那大师,我们呢?”身后的汉子鼓足勇气道。
孙菲荷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符文,让他们分下去,放在口袋里,问题不大。
身后的人如获至宝,小心地贴身放着。
就在大家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
“呱!”粗粝嘶哑的一声鸟叫,像是预示着什么。
无数的鸟飞起,并没有扑向众人,而是朝着天空飞去,盘旋着。
孙菲荷一脸凝重的看着他。
“你们快看,它们在干什么?”
“好像是字?”
“什么字?”
“你看它们飞起来的样子,像不像一个字?”
……
众人讨论着居然有些昏昏沉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
“是死!”孙菲荷轻声道。
柏晋鹏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不敢说,所以当孙菲荷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孙菲荷扭头看了看旁边的裴嘉,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黄,看好你裴哥哥!回去有奖励!”
“好!”小黄脆生生的答应,从裴嘉的口袋里爬出来,坐在他的肩膀上。
“这……这是纸成精了?”柏晋鹏磕磕巴巴地指着小黄,不可置信。
小黄淡淡撇了他一眼:“不识货!哼。”
柏晋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张纸嘲讽了。就见孙菲荷从口袋里掏出什么,往天上一仍。
“叱啦”
尖锐的刀划在金属上的声音,让众人昏沉的脑子立刻清醒。
本来盘旋飞舞的鸟惊叫着四散逃离,只剩下无数的羽毛飘飘荡荡地往下掉。
有人伸手想接住。
“别碰!”孙菲荷说着掏出五帝钱,直直地扔过去。
那些羽毛在碰到五帝钱的时候,突然剧烈地燃烧起来,带着一股恶臭。
可惜已经有人接触到了羽毛,只见那人头高高昂着,脸色涨红,明明脖子上的皮肤已经崩得紧紧的,但是他依旧还在向上,好像要把脖子上的皮肤直接撑破。
他满脸的泪水,眼中全是惊恐。
孙菲荷快步上前,指尖点在他的额头,手指转动,轻轻拍在那人的额头。
下一秒,那人的鼻子开始流血,黑色浓稠的血不像活人该有的,慢慢的血开始变得鲜红,伴随着鲜血流出来的是几颗灰色的尘土。
尘土离开身体,那人也恢复了正常,他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声音沙哑又恐惧道:“大师,这是什么?我刚才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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