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筱突如其来的示好,赵维全身都僵了,耳根滚烫:“筱筱,你先松开,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许筱哪会听,双手越发锁紧:“不!赵维哥,我松开你就再也不理我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之前看着你满心装着许瑶,我不想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只能忍着,想着随便找个人嫁了都行,可现在你的真心被许瑶糟蹋,我是真的心疼你!”
她抱得太紧,随着刻意的扭动,胸口的两团绵软在赵维的背后胡乱蹭着,赵维哪受过这个,耳中一片嗡鸣,他努力克制着汹涌的血潮,将许筱拧在胸口的双手使劲分开,急忙道:“筱筱,你先听我说,感情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
朦胧月光下,少女的满脸泪水,纤长的脖颈下,衬衫领口松散的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沟壑,赵维心头一跳,急忙将视线挪开。
许筱不甘地抿唇,故意上前一步,仰着脖子:“赵维哥,许瑶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么为她,还是你心里嫌弃我......”
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赵维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筱和赵全的事在全村传得沸沸扬扬。事发时他虽然不在现场,但回来后也有耳闻。就算许筱是无辜的,但跟她发生关系的是他弟弟,如今他再面对许筱的表白,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能极力安抚许筱的情绪,侧脸看向别处道:“筱筱,你不要多想,并不是你的原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喜欢的一直就是许瑶,就算她不喜欢我,所有的付出也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跟瑶瑶没关系。”
见赵维语气严肃,许筱怕惹恼了他,急忙抹了把泪掉转话头:“对不起赵维哥,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许瑶是我妹妹,我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冲动口不择言。”
赵维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姑娘,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合适的归宿的。”
说完他按了按许筱的肩膀,转身离开。
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肩膀上还留有他掌心的温热,这种温度叫人贪恋,许筱眼底却笼上一层阴暗,为什么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连姑娘家的脸面都舍下了,赵维都不愿意正眼瞧她一眼。
反倒将据他千里之外的许瑶放在心里最圣洁的地方,生怕玷污了她。
越是得不到越激起了她的不甘,许筱将下嘴唇咬得发白,下定决心,总有一天要叫赵维对许瑶彻底死心,一心一意迎娶她进门。
整了整松散的衣领,许筱踏着月色回家。
走到村口,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个黑影一瘸一拐地飞快朝她跑来,冷不丁吓了一跳,扭头就想跑,那人急忙喊道:“筱丫头!”
许筱转过身,眯着眼睛盯着那团黑影,直到人逐渐走近,她才惊呼道:“爹!”
许强胜刚离家,许筱还盼着他在外面挣上钱,回来接她到城里生活,可随着他一走几个月音讯全无,她也渐渐打消了这个美梦。
令她没想到的是,许强胜再出现在面前竟是这个模样,蓬头垢面,长满了络腮胡,全身散发着臭味,像是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似的,这模样活脱就是个乞丐,要不是那道熟悉的嗓音,许筱真不好将他跟高大威猛的许强胜联系在一起。
“爹,你咋弄成这样啊?”许筱捂着鼻子,嫌弃地看着许强胜。
许强胜好不容易回到红星村,激动得泪花直转。
他走之前不死心想找王寡妇一起远走高飞到外头过日子,哪知王寡妇根本理都不理他。
当初跟许强胜钻被窝就是为了能得点好处,眼见他都居无定所了,还说带她过好日子,傻子才会相信。
为了避开村里人的闲话,人家正儿八经托媒人找了个有钱的老光棍,带着儿子嫁人,彻底从良了。
这把许强胜气得够呛,他是因为王寡妇的事才跟家里闹翻了,没想到王寡妇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东西,想要上门闹,但又畏惧王家那几个兄弟,只能咽下这口气。
思来想去干脆到外面重操旧业,等赚得盆满钵满再回来把腰杆竖起来,没成想钱没骗到,还意外进了黑煤窑,险些把命都交代进去了,受尽苦楚才终于回了村。
不过详细发生的事,他不能跟人说,只是含糊的带过:“爹出去做生意,赔了。”
许筱撇撇嘴,不管怎么说,许强胜能回来,对她来说也算件好事,自从他走后,许瑶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都成了家里的老大了,现在总算有人能镇住她了!
许筱压抑住内心的嫌弃,上前搀扶许强胜,装模作样道:“爹,你终于回来了,走!咱们回家!”
......
夏天天气热,许瑶学习过后,身上粘腻的厉害,锅里有现成的热水,再打些井水就够用了,将掺好的温水倒进木桶里,许瑶用布子擦拭着身子。
青春期的姑娘身体发育得快,去年冬天还干瘪瘦小的身材,如今已经蜕变的曼妙婀娜,鼓胀的胸脯,纤长笔直的双腿,都预示着她逐渐渡过青涩期,开始步入果实成熟期。
关了灯,黑夜寂寂,只有从窗帘缝隙透过的月光,窥视着少女惊心动魄的美丽。
洗漱后,许瑶将水倒出去,舒服的钻进被子里准备睡觉,刚躺下就听见院里传来许筱兴奋的声音:“爷爷奶奶,你们快来,我爹回来了!”
这一嗓子,把许家上下都震了起来,老两口披着衣裳出门,看见许筱搀着个灰头土脸的人,盯着瞧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许强胜,直到他沙哑着嗓子喊出了那声爹娘,这才确认了。
许老太上下打量一番,惊呼道:“不是说去挣钱吗?咋混成要饭的了?!”
许强胜年轻时就往外跑,偷摸抢劫什么事儿都干,许家老两口早已见怪不怪。
这次一走好几个月没信儿,他们都当这个儿子已经死了,谁想现在他又回来了,还弄成这副样子,实在叫人惊诧。
听着外面七嘴八舌的询问声,许瑶脸色微沉,穿起衣裳出了门,许筱余光一直打量着这边的动静,看见她过来,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故意跟许强胜道:“爹,你不在家,现在咱们家都是许瑶说的算了,你能不能留在家里也得问许瑶的意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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