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里冷笑一声,并不作答,更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刀尖又一次刺向了柳依依的咽喉
“喂,我刚才好歹没有参与围攻!就不能留个活路吗?我可留了那老头子一命!”
柳依依反手指向了柯定坤。
柯定坤老脸一红,他一个半步宗师,能拖住柳依依哪怕只是片刻,也确实是这女人放水了。
陈万里冷哼,未置一词,反手一刀柄打在了她的脖颈。
柳依依两眼一翻,直接软趴趴的晕倒在地。
岳家父子俩完全傻眼了,三个大宗师,非死即伤。
此时的陈万里浑身浴血,煞气冲天,一如魔神,令人不敢直视。
岳亭阎和岳赫旸父子俩,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眼见陈万里步步逼近,岳赫旸裤裆顿时湿哒哒的一片,脚下多了一滩骚臭的尿液。
“你,你想怎么样?这里,这里可是众目睽睽……”
陈万里的刀背拍向岳赫旸的脸颊。
“你们父子不是权势滔天,黑白颠倒皆在一念么?
现在让你们的权势,来救救你们的狗命呢?”
岳赫旸双腿一软,就坐倒在了地上。
岳亭阎倒是还稳得住些,却也是面色惨淡,他看向白无涯,刚叫了一声大总管……
陈万里的刀就在岳赫旸脸划了一道口子:“求救就是你的权势威风?”
岳赫旸哇哇大叫,眼泪鼻涕横飞,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精英的风骨。
姜怀山看着这一幕,浑身颤栗!
疯了!
真的全员疯子!
白无涯现在都压不住阵了!
陈万里不得给他们一个两个活剐了?
岳亭阎看着儿子惨状,一声怒吼:“白无涯,到底还有无王法?”
白无涯面无表情,心中MMP不断,这时候你特么的想起来王法了?
陈万里仰天大笑:“王法?权势?我来告诉你王法是什么!”
岳亭阎心中愤怒与惊慌交替,岳家在汉东是传承了好几代人的豪门。
他接手的岳家就是汉东权势第一的存在。
他迎娶帝都贵女,强强联手,自那以后,他便是汉东的王法!
可此时此刻,他是什么?
他引以为傲的权势又是什么?
陈万里踏前一步,做出了回答:“王法便是我手中的刀!”
下一秒钟,刀子捅进了岳赫旸的胸膛。
岳赫旸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嘶吼,接着鲜血喷涌,生机渐渐散去……
岳亭阎目眦欲裂,他只有这一个儿子!
柯定坤和柳诚堂相视无言,他们是武道中人,更信奉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岳家做出这样的事,就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白无涯嘴角抽搐,最终欲言又止。
岳亭阎抬起头看向陈万里,眼中怨毒闪过:“你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我父母兢兢业业,与你岳家毫无关联,却成为你们的刀下之鬼?你们付出代价了吗?”
“你们眼中,你们世家豪门,权势滔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黑白我执,泱泱百姓,皆是贱民,生死如蝼蚁不值一提!”
陈万里身上鲜血还在流淌,双目猩红,嘴角一抹嘲弄的笑,不知是笑岳家可笑,还是笑这亘古不变的世道,
“那些事,与我岳家无关!”岳亭阎知道,陈万里心结在此。
他无论怎么嘴硬,都无法掩饰内心的惊恐,他忍不住开始解释。
“那重要吗?今日这样也好,我也无需你们给我说法,就且让你岳家背后那位看清楚了,我陈万里的刀,是迟早要架在他们脖颈上的!”
“哈哈哈……”岳亭阎听出了陈万里的决绝,知道今日难逃一劫,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以为化劲大宗师就能让你走到那一步?你对帝都一无所知!”
“这世上权势,只分两个档次,帝都和其他杂鱼!杀了几个汉东杂鱼,就让你以为……”
白无涯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下开口道:“陈万里,你可信我?”
陈万里点了点头:“白大总管行事果决,不拘一格,算公允人。”
白无涯松了一口气,刚想说岳亭阎交给他处理。
岳亭阎也以为出现了转机。
然而下一秒,陈万里的刀就插进了岳亭阎的胸膛:
“我更信手中这把刀!”
“你说是吗?姜少?”陈万里看向姜怀山。
姜怀山直接吓得两眼翻白,下一秒钟,一道真气凭空射向他的心脏……
陈万里走了。
无人敢阻拦。
因为无人拦得住他手中利刃。
这世上最鼎盛的权势,便是生杀之权在握的刀!
白无涯久久无言,陈万里这次的祸闯得太大,大到他这位大总管都不知如何收场!
……
岳家出动,军中人手浮动。
但凡关心岳家与陈万里角斗的势力,无不都猜测,两方已到决战。
胜负谁手?无人知晓。
整整两天过去了,陈万里和岳家就像是一起消失了一般。
各方势力猜测如云。
湘郡,鬼医门山门,巫祈殷听着下面的人汇总来的消息,面无表情:
“岳家从帝都请了帮手?消息准确吗?”
“帝都稽查处海大师亲出……听闻蛊门柳妖女恐也在其列!听闻余龙波多日前就坐镇岳家!三位大宗师同保岳家!”
巫祈殷摇头:“可惜了。那日他在镜头前,说得那些话,真是深得我心!英气青年豪情万丈,却死于权势阴诡之下……”
巫司贲本来对陈万里不忿,心中却也生出几分唏嘘:“咱们巫家能帮的,也都帮了。”
“只能算他木秀于林……”
……
南滨城,凯迪温德姆大酒店。
安妮皱着眉头,听着艾瑞斯的汇报。
“殿下,这次,这次可能真不用等了。迈尔斯那边传话来,说岳家出重手,这世上不会再有陈万里这号人了!”
“我不信!”安妮满脸难以置信,她反复拨打陈万里的电话,却都无人接听。
“殿下,您对他的信心,本来就是没道理的。我查过了,那岳家可是帝都姬家的贵婿!那可是大夏真正的顶级存在……”
“殿下,你在听吗?”
安妮失神,陈万里真的死了?那她这次岂非白跑一趟?
一个很有兴趣的大夏男人,她给予厚望呢?就这样草草无了?
果然像奶奶说得那样,桀骜的人容易折损吧!
……
宋家,宋娇娇和舒伊颜,钱炳坤几人,焦急难耐的坐在宋思明对面。
大病之后一直在将养的宋思明,如今气色好了许多,看着眼前坐卧不安的几人,咧嘴一笑:
“你们先不要急。陈兄弟的布局手腕,未必就真遭了不测!”
正说着,皇甫泰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面色沉重。
“舅舅,如何?有消息吗?”宋娇娇嚯一下站起身来,急问道。
皇甫泰摇头:“军中消息封锁,柯老拒不见客,白无涯今早专机去了帝都。岳家门庭紧闭!”
“啊……”舒伊颜坐不住了,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我去砸开岳家的门,问个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岳家莫想欺人太甚!”
“我舒伊颜就一句话,若陈万里身死,我舒伊颜与岳家势不两立!你们随意!”
“我宋家亦是如此!我与你一起,伊颜姐!”宋娇娇疾步跟上。
钱炳坤摸着下巴:“谁不知我是陈大师的人,我也跑不掉啊!一起一起!”
一行人正往门外走去,皇甫泰接到了一个电话。
下一秒钟,他的手机跌落在地,他满脸惊骇:“岳家门户大开,满门缟素!岳亭阎和岳赫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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