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外国人的动作十分粗鲁,直接将后排的沈桑榆给拉了出来。
沈桑榆一个踉跄,改良的车座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外国人一拉,自己的腿蹭到了前面的座椅。
原本已经止住的鲜血又一股股的往外流。
沈桑榆前面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下子脸色更加苍白了。
忍着痛,沈桑榆咬着牙用英语威胁道:“如果你们再这么粗鲁,我可以保证我等不到接受治疗就死了。”
果然,此话让二人一愣,眼睛下意识看向沈桑榆的大腿。
二人又骂了一句,可还是老老实实给沈桑榆重新上药并且换了纱布。
“出去的时候老实一些,如果不老实,我不介意直接在这里杀了你。”
沈桑榆被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棉衣棉裤,穿的厚重,也根本没人看出沈桑榆受了伤。
港口此时人不少,上百号人都在埋怨今天的坏天气。
一行人正好趁着人多赶紧钻进了原本的货船船舱中。
这架货船是一个外国商人临时停靠的。
沈桑榆被藏到了一个十分隐秘,不足三平方的房间。
房间内只有冰凉的地板,海边的温度本来就冷,沈桑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房间里没有窗户,门一关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
沈桑榆甚至想看时间都看不到。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桑榆靠着数手机的针表判断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她被关了三个小时了。
沈桑榆意识有些模糊,但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下去了。
砰砰砰!
沈桑榆敲响了黑暗房间中的门。
嘎吱——
不知道敲了多少下,房间大门终于被打开,沈桑榆这才迎来了这三个小时中第一缕光亮。
甲板上已经亮起了明黄色的灯光,乍一看见还有些不适应。
沈桑榆眯了眯眼:“我肚子饿了。”
两个外国人在外面同样守了沈桑榆三个小时,同样没吃饭,沈桑榆一说他们也觉得有些饿了。
“没有。”外国人想都不想就说道。
沈桑榆一点也不意外,这二人要看着自己以防逃脱,这三个小时自己迷迷糊糊之间还能够听见二人在外踱步的声音。
“难不成你们想饿死我吗?”沈桑榆忽然大声的说:“还是说我这个样子你们觉得不放心?”
沈桑榆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大腿。
一路上,沈桑榆都是被二人搀扶着走的。
二人隐隐约约有了松动的迹象。
但餐厅距离比较远,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
见此,沈桑榆道:“如果你们不给我吃饭,等我去去了你们国家,如果我有出头之日,一定会报仇!”
这下子二人彻底迟疑了。
“你们一共两个人,留下一个看着我,另一个给我带饭,难道这也不行?”沈桑榆又放松了语气。
在强的硬的相交之下,二人彻底妥协了。
“那你想吃什么?”
沈桑榆报了一大串对方没有听过的名字。
“只能吃一样!”
华国菜难度大,等做完不知道要多久。
闻言沈桑榆十分不高兴:“我在家也是这么吃的,平时都是满汉全席。”
两个外国人不知道满汉全席,但他们知道眼前的女人屁事多。
“行了,也不为难你们了,给我要一份酸菜乌鱼,一份爆炒肥肠和麻辣香锅。”
外国人不懂这三道菜费时费力,只觉得跟之前相比沈桑榆收敛了不少,于是答应了下来。
一个人走了,沈桑榆只需要对付剩下一个。
不过想到今天车里不止他们二人,除了沈于年外还有两个华国人的面孔。
沈桑榆坐在地上,让后背微微靠着背。
当另一个外国绑匪要降她门关上的时候,沈桑榆问:“你们守着不累吗,不是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外国人似乎是觉得手无缚鸡之力,他们绑架顺风顺水,所以也不介意跟沈桑榆闲聊。
“他们再看着沈于年。”说完又摸摸评价道:“沈于年没有你老实。”
男人是用普通话交流的,只不过普通话说的十分别扭。
沈桑榆微微抬眸,眼神一边看向四周,发现门口有一堆修理船板的工具,全是重量级别的。
不说能一棒子将人给敲死,敲晕肯定是没问题的。
沈桑榆抚摸着大腿,眼神微微暗下来,说:“沈于年的确不老实,他间接害死了我的父亲……”
沈桑榆很擅长讲故事。
她嘘嘘到来沈于年的来历,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自己的坐姿。
外国佬知道她腿不舒服,所以想要变化坐姿,也没有太在意,因此根本没注意到沈桑榆已经拿到了榔头甚至默默地放到了身后。
听完沈桑榆讲的故事后,他还不禁感叹道:“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没有沈于年,或许你父亲就不用这么早死!”
沈桑榆点头,看起来微微红了眼眶:“谁说不是呢,他现在觉得是我毁了他的人生,但明明是他全家毁掉了我父亲。”
外国男人煞有介事地点头。
未了看了一眼外面,喃喃道:“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来?”
沈桑榆心道这三道菜没有一小时别想回来。
“华国菜比较复杂,很好吃的,我怕以后没机会吃了。”
说完,沈桑榆脸色一变。
外国男人吓了一跳一跳,以为沈桑榆伤口裂开了,连忙蹲下来询问:“伤口崩开了?”
沈桑榆一只手按着腿,一只手悄悄拿着身后的榔头。
当外国男人抬起头的时候,沈桑榆微微一笑:“是你脑袋要开瓢了。”
下一个,只听见砰的一声,男人就倒在了地上。
沈桑榆这下子是下了重手,她可不管有没有杀人,看着眼前外国男人倒在地上,她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男人口袋里摸出一把枪,然后忍着腿上的剧痛将男人拖拽到了小房间捆住双腿双手,最后将门反锁了起来。
一切做完后,沈桑榆已经气喘吁吁。
脑袋一阵阵的发晕,沈桑榆忍着剧痛拆下腿上的绷带。
血红色已经将自己黑色的裤子打湿了,露出了更深一号色。
沈桑榆将白纱布打开,然后忍着剧痛死死的将大腿缠住一圈又一圈。
艰难走了几步,窝着腰看了一眼甲板。
海面上的船只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甲板上除了微弱的灯光外并没有什么人。
沈桑榆知道床上都是绑匪,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她必须趁着没人发现前赶紧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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