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
等学生们都开始结伴去食堂窗口吃免费的晚餐时,艾登这些机械般的转过头问助理:“广播里刚刚说的沈桑榆是今天在台上那个?”
助理摇头:“艾登先生,我不大清楚。”
正说这话,沈桑榆和同学们也出了大礼堂。
贺淮脸色激动:“桑榆,你可太能瞒着我们了,研究潜水艇就算了,竟然还有时间研究飞机!”
“对啊,桑榆同学,你到底怎么学习的,赶紧跟我们传授传授吧。”
其他专业都知道广播里飞机的含金量,他们则更不用说了。
沈桑榆这么不声不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像原地扔了个惊雷,炸的所有人外焦里嫩。
嫉妒和羡慕肯定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佩服。
研究这东西没法儿嫉妒,有时候就算有沈桑榆的脑子,也不一定有人家做的那么好。
更何况沈桑榆平日里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大家听到这一消息后都是来祝贺的。
“这些都是秦老师教的好,也没什么学习技巧,平时多看看书,提前预习,敢想敢做就好了。”沈桑榆笑着说。
大家也没觉得沈桑榆敷衍了事,反而认真的点头,心里默默记了下来。
人家沈桑榆虽然聪明,可也努力啊。
早上一大早起床读书,他们休息的时间沈桑榆还要抽出时间做实验,有时候吃喝拉撒都在实验组里。
而且沈桑榆敢自己出钱做实验。
换成他们肯定是不舍得的。
沈桑榆敢想敢做,有魄力,活该人家成功。
可站在角落里的艾登团队等人却麻了。
尤其是艾登,仿佛是听见天方夜谭一般,什么飞机潜水艇,就像闷雷一样把他炸的脑袋一团乱。
这群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合起来怎么这么惊悚呢?
华国文字太博大精深了。
艾登心想,十年后自己的手写信一定会上报纸了。
当天晚上,艾登就让助理买了报亭里关于隐身战斗机的相关报纸,当看到是沈桑榆为团队领导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沈桑榆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能够十年内研究出磁悬浮。
艾登瞬间后悔不已。
“明天我们去找沈桑榆。”
助理和团队的人听后微微有些惊讶,不明白艾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艾登一脸肉疼:“这样的人才,咱们必须把人带回国。”
大家:“……”
您变脸未免太快了些。
但此时大家都能明白艾登的心情。
沈桑榆二十岁就能成为战斗机的领导人,未来绝对会是华国的中坚力量。
艾登虽然看不起华国人,却也十分惜才。
如果华国有沈桑榆,未来不是没有站起来的可能性。
以至于第二天沈桑榆准备去上课的时候,艾登突然就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艾登先生,您找我有事吗?”
沈桑榆被挡在了教师门口,手里还抱着今天要上课的专业书。
她说话十分客气,完全看不出昨晚的咄咄逼人。
艾登之前就仔细观察过沈桑榆,沈桑榆有着超乎同龄人的眼界,就算是他也未必赶得上沈桑榆。
所以昨晚他合计了一晚上,想到了一大堆优越的条件,势必要让沈桑榆跟自己一块儿回国。
“沈小姐,能否跟我出去谈谈?”
沈桑榆不知道艾登找她是为了什么,稍稍扬了扬眉头,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得上课了。”
艾登皱了皱眉头,但想到沈桑榆的能力,绝对对方傲气是应该的,只不过内心还是有些不喜:“沈小姐,你想有更好的教育条件吗,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满足你。”
艾登对此十分有信心。
全世界最好的教学资源都在他们国家,别人求职不来的东西,他可以随手给沈桑榆。
“不想。”
艾登还没来得及自信,就被沈桑榆无情的话给打断了想法。
艾登不可思议,眼睛都瞪圆了,眼中不可思议:“为什么,我可以承诺里顺利博士毕业,还可以给你提供优渥的工作,你想要研究什么……你不是想要研究铁路吗,只要你想,我都可以满足你,之前咱们的赌约也可以作废……”
“艾登先生。”沈桑榆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艾登,微微扬了扬头:“您是想要毁约吗。”
说完,沈桑榆脸上微微有些困扰:“可这么才好呢,昨天班上几百个同学以及老师们都听见咱们的赌约,恐怕不能作废了,不过您要是怕了,我完全可以当作这件事不存在的。”
艾登中文不算好,但沈桑榆刻意将语速放的很慢,所以他理科就明白了沈桑榆的意思。
“谁要毁约,我是在给你面子,难不成你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研究科研了?”
艾登气冲冲的开口:“我是在给你面子!”
“给我面子做什么,昨天咱们之间的赌约既然已经生效,您十年后便看着,我要是没成功,我从此不再做科研,我要是成功了,还劳烦你登报道歉,就这么简单。”
沈桑榆怎么可能不知道艾登此行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要将她带走。
这是艾登上辈子经常用的手段,的确将全球各地不少的天才科研人员都拐了回去。
m国如今的科研条件的确好,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去留与否沈桑榆也无权质疑。
但她从始至终的目的是为了建设祖国,再无其他。
“艾登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心意已决 ,您说再多也没用,不管将来我的祖国怎么样,我始终会站在这片土地上为他添砖加完。”
艾登无奈的摊开手,眼神中十分不理解:“你太傻了,我可以给你华国给不了的东西,将来你的成就绝对会更高,甚至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就算你要建设祖国,难道不能先去其他国家学习再回来吗?”
在艾登看来华国没有可以让沈桑榆可以留恋的地方。
“沈小姐,我实在不明白你再坚持什么?”
沈桑榆没想让艾登明白,国别不一样,信仰的东西也不一样。
“您真的不用劝我了,我肯定是要留在华国的,更何况我要是去了,还有机会再回来吗?”沈桑榆说着,忽然讽刺道。
艾登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脚一般。
正说这话,江砚从走廊的转角走了过来,见二人僵持在教室门口,便一脸警惕的看着艾登。
“你还想挖墙脚?!!”
江砚也是相当年轻,只是因为有心脏病导致体弱,身材比成年男人要清瘦很多,艾登昨天看见过江砚,却并没有放在眼里。
今天江砚一出来,他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先愣了一下,再看对方危险的眼神,瞬间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我……我不抠脚!”
沈桑榆:“……”
江砚:“谁问你抠不抠脚了?”
外国佬果然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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