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热瞬间扑面而来。
吞了吞口水,沈桑榆有些艰难的上了床。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想自己和闻倾川睡一张床的情景。
两辈子加起来她连小男生的手都没牵过,这辈子自己不仅结了婚,还要跟人上床睡觉了?
咕咚——
闻倾川冲了个冷水澡,一身冷冽地进来,周身还冒着寒气。
暗沉沉的灯光下,他看见沈桑榆的脸色通红。
先是一愣,忽然看到沈桑榆坐着的小床上,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部队里,有不少人喜欢讲荤段子,说家属院谁家的嫂子好看,又说谁家的姑娘长得漂亮,但是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闻倾川看着沈桑榆纠结的模样,没有任何纠结:“你睡吧。”
沈桑榆正纠结着,忽然听到这句话立马抬起头:“那你睡哪里?”
闻家这么多人,起房子的时候估计没人考虑过闻倾川需不需要房间,不然也不至于一回来就让他们睡杂物间。
别的沈桑榆不清楚,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闻倾川没地方睡。
沈桑榆想说打个地铺,结果一看周围的环境,立马无奈了。
房间摆了一张小床就已经让原本狭小的房间变得更加狭小,闻倾川上床的话都得侧着身子过。
沈桑榆满脸纠结,最后还是狠下心:“都这么晚了,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闻倾川盯着沈桑榆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点了点头,侧过身走向床边,直接躺了下来。
床很小,也就比当时在医院时候的病床宽一些,但也没宽多少。
闻倾川身强体壮,他一躺下,沈桑榆立马闻到一股带有玫瑰花味的香皂气息,周围一阵湿意,沈桑榆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赶紧闭上。
可男人的气味在自己鼻尖萦绕,二人都没有说话,所以沈桑榆甚至能够听到闻倾川浅浅的呼吸声。
沈桑榆只觉得心脏被人紧紧的捏着,她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正在扑通扑通的跳跃。
心里没有来的紧张,沈桑榆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桑榆,你口渴了吗?”
安静的环境中,闻倾川的声音好像一串碎珠落入沈桑榆的耳朵里。
“什么?”沈桑榆头皮一紧,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刚才听见你在吞口水,是不是口渴了,我去给你倒杯水?”直男闻倾川道。
沈桑榆:“……是,是有一点口渴。”
闻倾川有些疑惑媳妇儿的脸为什么变红了,他想问,不过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千万别问出来,因此压下心里的疑惑,闻倾川起身给沈桑榆倒了一杯水。
这杯水倒的倒的有些久,沈桑榆躺在床上感受到脸颊的燥热,没多少心思观察闻倾川去了多久。
她刚才在让闻倾川上床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总不能反悔吧?
昏暗的灯光里,沈桑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有了一些睡意,眼前有些密密麻麻的点点在跳动。
沈桑榆深深叹了口气,心里不断念着清心咒,结果念了两句闻倾川就端着水进来了。
闻倾川知道沈桑榆稍微有些洁癖,所以保温杯是从四九城带过来的。
他将水放在沈桑榆的面前,解释道:“保温壶的水有些烫,刚才给你匀了一下。”
沈桑榆有些意外的看着男人,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细心。
她也确实有些口渴,所以就着闻倾川端着的水杯喝了一口。
闻倾川面色不变,见沈桑榆喝的差不多了,将水杯放在床边,:“半夜要是口渴了方便拿,睡吧。”
沈桑榆老实的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等男人再次上床的时候,她好像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
沈桑榆想不明白。
一夜好眠,沈桑榆睡到了天亮才起床。
偏过头,闻倾川已经不知道醒了多久了。
沈桑榆坐起身,想了想昨晚的事情,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沈桑榆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出去见人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李舒华的声音,而且好像还和自己有关系。
“闻倾川,你看看哪个媳妇儿像沈桑榆这么懒,这都早上多少点了,一家子上班的上班,挣工分的挣工分,就她一个人睡到日上三竿,她还好意思吃早饭?”
紧接着就传来闻倾川不容置疑的声音:“妈,桑榆赶了两天路,多睡一会儿很正常,再说闻超今天不也没起床吗?”
屋外李舒华的声音如鲠在喉,好一阵子才道:“那是你弟弟,有可比性吗?”
李舒华的声音渐渐减小,闻倾川又低声说了两句,但隔着大门她听不清。
没过两秒,房间门被推开了。
沈桑榆一抬眼就看见闻倾川手上端着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
“你醒了?”闻倾川显然不敢相信沈桑榆能醒这么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媳妇应该是被他和李舒华的声音吵醒的,眼神中有些抱歉:“我妈说的话你别在意,不值得。”
跟别人不一样,闻倾川在处理婆媳问题上一直不打擦边球,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
“你妈说我两句,我又不会掉块肉,肯定不会在意。”
闻倾川松了口气,也没有为李舒华说话:“妈不喜欢我,所以才连累你了,今天我们搬出去住。”
不等沈桑榆回答,闻倾川继续道:“先吃早饭吧。”
闻家的早餐在沈桑榆的眼里面十分普通,一碗有些稀的稀饭,外加一个松软的白馒头,和在家属院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但沈桑榆不是个挑食的人,而且她也不想在外面吃,干脆就在床上解决了。
“要不我再去厨房给你煎个鸡蛋吧?”闻倾川见沈桑榆吃得没有任何兴致,知道今天的早餐沈桑榆不喜欢。
红莲村离最近的镇上有好几公里的路,闻倾川想等明天自己要不要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沈桑榆喜欢吃的,到时候打包回来解解馋也好啊。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白馒头微微有一些甜味,但却是一股劣质的甜味,这个年代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白糖的,绝大部分人买的都是糖精。
糖精也甜,可和白糖相比却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
沈桑榆手里还剩小半个馒头,闻倾川也不在意,自个儿两口就解决完了。
闻倾川出去洗碗,沈桑榆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雪纺长裙,中间有一根棕色的软皮带,在盈盈细腰中显得别有风味。
她一出来,差点撞上从旁边房间出来的男人。
二人目光相互对视,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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