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筑惊得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有,我没有。”
苏漾神色温和看着小筑,“别紧张,先坐下,我们聊聊好吗?”
小筑觉得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很丢人,她这样肮脏不堪的人,是不配喜欢人的,可现在,她不仅喜欢了,这份感情还被别人发现了。
仿佛内心最丑陋不堪的一面被人揭开了般,她只想立刻逃离。
“我去收拾厨房了。”小筑说着快步朝厨房走去。
苏漾看着她逃离的背影说:“小筑,每个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而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逃避只会让幸福离自己越来越远。”
小筑脚步顿了一下,之后快步进了厨房。
苏漾叹息一声,看来小筑还没过自己心里那关,希望沈铭能对她多一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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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纪长卿送乔乐菱一起从住院部出来,“实在抱歉,又麻烦你了。”
自从一周前宋念霜在樊搂和纪长卿、乔乐菱一起吃了一顿饭后,宋念霜每天中午都给乔乐菱打电话。
说纪长卿买了好吃的,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现在乔乐菱已经成了宋念霜病房里的常客。
按宋念霜的意思是,乔乐菱刚从一段受了感情的伤里出来,正是需要关怀的时候,纪长卿作为男朋友就应该多陪伴,才能显得体贴,也能更快获得芳心。
乔乐菱笑笑,“你不用每天都和我说抱歉,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陪阿姨挺好的,看见她吃东西,看见她笑,我也很开心。”
“我妈最近状态确实好了很多,但是本来只想让你帮一次的,现在天天麻烦你,我心里真的很过意不去。”
“你怎么又来?”乔乐菱无奈扶额,“你若实在觉得过意不去,以后我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别推迟就行了。”
“好,定然竭尽全力。”
两人说着话,乔乐菱的手机响了,是张管家的电话。
自从上次她和乔鸿昌在樊搂碰见一次后,乔鸿昌再没联系过她。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接通了电话,“张叔。”
“小姐,老爷病了,你回来看看他吧。”
乔乐菱蹙眉,“张叔,又来这套有意思吗?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
张管家急忙道:“小姐,这次是真的,自从上次老爷在樊搂碰见你后,回来就病了,但是他一直拖着,也不让我告诉你,还说是他害了你,他没脸见你,刚才老爷吐血了,我是偷偷给你打的电话。”
乔乐菱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会吐血?”
“医生说是忧思过重,心情抑郁所致。”
“我这就回来。”
乔乐菱挂了电话,看向纪长卿,“我有事先走了。”
纪长卿从乔乐菱的只言片语里隐约猜到应该是他父亲病了,“我送你,没提前叫车,这里不好打车。”
乔乐菱担心乔鸿昌,没有拒绝,“好。”
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乔家。
车子刚停稳,乔乐菱便立刻推开车门下车了。
纪长卿看着面前豪华的别墅,微微怔住,虽然从乔乐菱的言行举止,他能感觉到她不是普通家庭里养育出来的姑娘。
上次在樊城碰见乔鸿昌,父女俩提到承担公司什么的,他隐约猜到乔乐菱家境应该比较殷实。
但是,这里可是京都寸土寸金的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里可以说是财富的象征。
她家竟然在这里,看来他低估了她的家世背景。
不过这抹诧异也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自己身在豪门,深知豪门都是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处处都是钩心斗角、尔虞我诈。
张管家在门口焦急等待,看见乔乐菱立刻迎了过去,“小姐。”
乔乐菱跟着一起进屋,“我爸怎么样了?”
“医生刚给他开了药服下,现在卧室休息。”
乔乐菱一步两个台阶上楼,来到乔鸿昌卧室门口,脚步却停了下来,脑中浮现上次她也是这样心急火烧的来到这间房门口,结果得知乔鸿昌重病卧床,最后更是直接昏迷不醒。
她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
此刻,她突然有点希望爸爸这次也是骗她的,她有点害怕推开这扇门。
深呼吸后,她轻轻转动门把手,缓缓推开门,视线里乔鸿昌靠坐在床头。
没躺着。
乔乐菱猛然松了一口气。
乔鸿昌听见动静,转头,看见女儿,先是一惊,随即了然道:“你张叔给你打电话了?”
“嗯。”
“多事。”乔鸿昌见乔乐菱站在门口没动,眸中浮上痛楚,“这么恨爸爸吗?连见爸爸一面都不愿意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乔乐菱说着转身就要走。
“乐乐。”
乔乐菱身子顿住,这是她的小名,长大后,她觉得这个名字太幼稚,不准乔鸿昌叫,再听见这个名字,不觉得幼稚,反而格外亲热。
“你以前不是一直吵着想看妈妈的照片吗?”
乔乐菱转身看着乔鸿昌。
乔鸿昌轻轻拍了拍被子上的相册,“过来,看看你的妈妈。”
乔乐菱抬脚走了进去。
乔鸿昌将相册递给她。
乔乐菱搬着相册站在床边,迫不及待翻开,她的妈妈很漂亮,照片上的她笑容明媚,看得出来是一个性格十分开朗的人。
“你的眼睛和你妈妈十分相像,我每次看着你的眼睛总感觉你妈妈一直陪在我身边。
你妈妈临走前,央求我,让我不要让你知道她的存在,她不想让你难过,不想你惦记她,她说惦记一个人太辛苦了。
她让我再娶一个女人给你当妈妈,让你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所以她给你取了个小名,乐乐。”
说到这里乔鸿昌停了下来,后背靠在床头柜上,眼中都是回忆的神色。
乔乐菱看着照片上年轻女人的笑脸,不自觉红了眼眶,原来这就是爸爸一直不给她看妈妈照片,不和她讲任何有关妈妈的事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妈妈不爱她,才会不给她留下任何东西,原来不是不爱,而是太爱。
而乐乐这个她不让爸爸叫的小名,竟然是妈妈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乔鸿昌的声音继续在房间里响起。
“她还说让我也不要去看她,要忘记她,这样我才能幸福。弥留之际,她说她有一个自私的要求,希望你结婚的时候,我能去她坟前告诉她,只一次就行了……”
说到这里乔鸿昌嗓音有些哽咽,他别开头,快速揩掉眼角的泪,“我对不起你,是我极端的手段,让你失去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我没脸见你,更没脸去看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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