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有些呆萌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三......三叔,你......”
此时此刻,站在洗手台前的虞笙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多少儿不宜的场景。
江格致伸出手轻轻揉搓着她那仍带着水珠的发丝,然后缓缓凑近,脸上挂着一抹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怎么,想要了?”
虞笙还没来不及理解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便又听见他接着说:“宝贝儿,别急,等会儿医生来检查过确定没问题之后,我一定会好好满足你的。”
这下,虞笙才终于明白过来他之前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瞬间,她的俏脸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你......你......谁要了啊!臭流氓!”虞笙气急败坏地骂道。
江格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笑弧,但并未再多言,而是顺手抄起摆在旁边的电吹风,调试到适宜的风力大小之后,伸出手指夹住她的一绺秀发,动作轻柔而舒缓地帮她吹干头发。
虞笙头发,浓密且长,已经到腰部以下了,每次洗头对她来说却宛如一项浩大的工程。
特别是自从怀上宝宝以后,每一次洗完头,都会让她感到筋疲力尽。
于是,虞笙向江格致提议干脆把头发剪掉算了。
然而,江格致并不赞同这个想法,并主动承担起帮她洗头的任务。
此时此刻,虞笙正透过眼前的镜子,默默地凝视着身后正在为自己吹干头发的男人。
她轻声唤道:“三叔。”
可惜的是,江格致似乎并未听见这声呼唤,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继续温柔地吹拂着她的发丝。
待到头发完全吹干后,江格致轻轻放下吹风机,顺手拿起摆在一旁的梳子,仔细地梳理着虞笙的头发,直至其变得柔顺整齐。
接着,他熟练地将头发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
”三叔。”
虞笙再次轻声唤道。
江格致正专注地帮她梳理着头发,听到声音后回应道:”嗯?怎么了?”
虞笙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今晚那两个人……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话还没落音,江格致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虞笙紧紧抱起。
虞笙毫无防备,本能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江格致抱着她稳步走出浴室,小心翼翼地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躺下吧。”
江格致温柔地说。
虞笙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顺从地照做。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投向身旁的江格致。
江格致坐在床边,伸手拉开旁边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瓶精油。
他打开瓶盖,将精油缓缓倾倒在自己宽厚的掌心里,然后迅速而有力地搓热起来。
虞笙看着这一幕,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自然而然地配合着江格致的动作,轻轻拉开自己的睡衣衣角。
江格致的眼神充满关爱与疼惜,他将温暖的掌心覆在虞笙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并将精油均匀地涂抹开来。
他的手指轻柔地按摩着,仿佛在呵护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柔情和关怀。
虞笙感受着江格致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宁静与舒适。在这个瞬间,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人,一切烦恼都被抛诸脑后。
江格致一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一边轻声问道:“今天宝宝有没有动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虞笙闻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开口:“也许宝宝是因为害怕,所以躲起来了吧。”
江格致默默地看着虞笙,眼底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心疼。
“对不起。”
江格致忽然开口。
虞笙愣了一下,她知道江格致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个一生倔强且要强的男人,现在肯定是很自责。
虞笙伸手轻轻的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我已经不再害怕了,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然而,话刚说完,她便惊讶地发现江格致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红。
泪水顺着江格致的脸颊滑落,他真的哭了。
这并不是虞笙第一次见到江格致哭泣,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次类似的情景。
有时是因为吃醋而委屈地哭泣,有时是因为她犯错被气哭,还有得知她怀孕后激动得喜极而泣,以及此刻因心疼而落泪。
虞笙努力用双手支撑起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然后,她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江格致,打趣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爱哭呢?”
江格致将脸颊深埋进他的脖颈处,声音沉闷地说道:“宝贝儿,我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吧,越快越好。”
听到这句话,虞笙有些吃惊地松开了他。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她眼中满是疑惑。
“因为我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江格致紧紧拥住虞笙,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虞笙没说话,江格致继续开口道:“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
虞笙心头一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江格致的脸庞,替他擦掉眼角下方的泪痕。
“其实真的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虞笙柔声安慰道。
然而,江格致的神情却异常坚定。
“不,一定要。”
他紧盯着虞笙的眼睛,郑重地说,“我要让所有人都明白,你是我江格致的老婆,江家少奶奶,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
虞笙皱着眉头,嘴里嘟囔着:“还没等到孩子出生就要举办婚礼,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
江格致听后,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轻声说道:“嗯......让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在这两天内把婚礼办妥。”
虞笙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就这两天?时间这么紧迫,来得及准备吗?”
江格致微笑着凑近虞笙,轻轻吻了她一下,安慰道:“放心吧,亲爱的,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虞笙还是有些不放心,摇了摇头说:“可是,我睡不着啊,三叔。还有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
江格致紧紧地搂着虞笙,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其他事情都交给我。快睡吧,待会儿医生还要过来给你做检查呢。”
虞笙听话地点点头,然后静静地依偎在江格致的怀抱里。
没过多久,她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医生赶来的时候,虞笙已经睡着了,依然保持着依靠在江格致怀中的姿势。
江格致凝视着虞笙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疼惜与怜爱之情。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然后,他轻柔地将虞笙从自己身上移开,并细心地为她盖上温暖的棉被。
做完这些后,江格致蹑手蹑脚地下楼。
来到楼下时,发现医生和沈洲早已坐在客厅了,显然是在等他。
沈洲一见到江格致下来,立刻迎上前去,满脸忧虑地问道:“三哥,小鱼儿现在情况如何?”
江格致微微皱起眉头,语气沉稳地回答道:“被吓到了,现在刚好睡着。”说话间,他把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家庭医生,淡淡道:“张医生,为确保万无一失,今晚还请您留在这儿。若有任何需求,请务必及时通知您。”
张医生听后,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李姨便领着张医生前往客房歇息。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此刻异常安静,只有沈洲和江格致两个人相对而坐。
江格致心情烦闷地伸手摸向口袋,想要掏出香烟来解解闷,但当手指触碰到烟盒时却又停住了动作。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毫不犹豫地将整个烟盒扔到地上,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紧接着,江格致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那些人应该全都抓住了吧?”
坐在对面的沈洲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然后轻声回答道:”嗯,都抓住了。”
听到这个答案,江格致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眉头紧蹙,继续追问:”那你们有查出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吗?”
面对江格致犀利的目光,沈洲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是虞晋国。”
江格致闻言,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瞬间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个老东西?”
沈洲看着江格致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三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毕竟不管怎样,虞晋国始终是小鱼儿的父亲……”
江格致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沈洲听后十分震惊,江格致这话,就是不打算放过虞晋国了。
想来也是,按照江格致这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虞笙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可是不管怎么样,那始终是小鱼儿的爸爸,要是小鱼儿知道了,心里肯定会很难过。”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叫绑匪绑架,如果不是虞晋国反悔了,没给那些绑匪钱,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虞笙的被绑架的。
江格致神色淡漠的开口:“她不需要知道这件事,现在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洲闻言,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站起身,顺手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边穿边说:“行吧,那我先行一步了,你这段时间可要悉心照料小鱼儿。”
“放心吧。”江格致轻声回应。
待沈洲踏出别墅大门后,并没有径直返家,而是驾车驶向了苏眠所居住的公寓楼下。
一路上,他心情愈发焦躁不安,坐在车内不停地翻弄着,试图寻找烟盒解闷。
然而,找寻许久仍未见其踪影,这时他才猛然忆起,之前在江格致家中时,烟盒已被江格致丢在地上。
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愤然拔出车钥匙,推开车门,大步迈向附近的小卖部,打算购买一包香烟以平复内心的烦闷。
夜晚的街道有些冷清,昏黄的路灯下,沈洲从小卖部买完烟后,缓缓走出门口,正准备上车回家。
突然间,一个身影从他眼前疾驰而过。
定睛一看,竟然是苏眠!
只见她神色慌张、步履匆忙地奔跑着。
沈洲不禁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目光紧紧追随苏眠的背影,并低声咒骂了一句。
紧接着,他迅速迈开步伐,追了上去。
很快,沈洲便追到了苏眠身后,伸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焦急地问道:”大晚上的,你这么着急跑什么?”
苏眠被迫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与沈洲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沈洲才惊觉,苏眠早已泪流满面,那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让人心疼不已。
沈洲心头一紧,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眠哽咽着回答道:”我弟弟……我弟弟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赶到医院!你放开我!”
苏眠的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助和惶恐。
听到这里,沈洲心里咯噔一下,他淡淡的开口:”这么晚了确实很难打到出租车,别担心,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苏眠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沈洲见状,也不再多言,直接拉起苏眠的手,朝自己停放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苏眠偶尔发出轻声啜泣,整个氛围异常凝重。
沈洲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启动车辆,同时侧头看向身旁的苏眠,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的苏眠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两眼空洞无神,呆呆地坐着一声不吭。
见此情形,沈洲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声音也冷了下来:“问你话呢!”
听到沈洲略带怒意的话语,苏眠这才回过神来,但眼神依旧充满迷茫与无助。
她嘴唇轻颤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具……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啊,我刚刚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小浩目前正在医院里。”
说到最后一句时,苏眠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可以听出她内心的担忧与恐惧。
沈洲见状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后继续专心开车。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左右,车辆终于缓缓驶停在了市医院门前。
车门刚一打开,苏眠就心急如焚地下了车,火急火燎地开始四处找寻苏浩的老师章程。
一番辗转之后,总算是见到了人。
从章程口中,苏眠获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然而,当听闻苏浩此时此刻正身陷手术室、生命垂危之际,这个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苏眠,让她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摇欲坠。
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双腿更是像失去了知觉一般,若不是身旁的章程反应迅速出手相扶,恐怕她早已瘫倒在地。
“苏眠,你还好吗?”
见此情形,章程满脸关切地问道。
过了许久,苏眠才勉强回过神来,挣扎着站直身子,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浩一直都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跟别人打架呢……”
原来,苏浩在校外与一群流氓发生冲突,结果寡不敌众,被打得重伤住进了医院。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苏浩已经躺在学校旁边的那条巷子里了。”
听到这里,苏眠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些,她抬头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她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那无法遏制的战栗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让她几乎无法站稳脚跟。
曾经目睹母亲在手术台上离世的惨状成为了苏眠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如今再次面临这样的局面,她实在无力承受第二次沉重的打击。
而此时此刻,沈洲静静地斜倚在墙边,目光随意地扫过苏眠。
当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肩膀时,他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其实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之中。
不知不觉间,沈洲迈开脚步向苏眠靠近,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
然而,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铃声。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正是来自老宅那边。
沈洲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通话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聆听着对方所言。
挂断电话后,他毅然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苏眠。
空荡荡的手术室外,只剩下苏浩的老师与苏眠并肩坐在冰冷的长椅上,默默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时间如沙漏般一点一滴流逝,每分每秒都显得如此漫长难熬。
可那盏代表希望的手术灯依旧顽固地亮着,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
一旁的章程开口:“别担心,苏浩不会有事的。”
苏眠低声的嗯了一声,没说话。
凌晨四点多,手术室的灯熄灭,接着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苏眠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朝着从手术室里面走出来的医生走去。
她慌张的一把握着医生的手,迫切地询问:“医生,我弟弟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家属节哀。”
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苏眠的身体踉跄了一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她抓着医生的衣服,声音带着哭腔吼道:“不可能!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弟弟怎么可能会死!”
旁边的护士赶紧扶住了苏眠,医生一脸遗憾地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
苏眠听完医生的话后直接瘫软在地,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明明昨天他们还在打电话,他还说周末就过来找他们的。
今天就是周末啊。
今天就能见到自己的弟弟了。
她都想好了,带着爸爸和弟弟去出去逛逛的,看看免费的大熊猫,去小巷子吃好吃的私厨菜。
她都计划好了呀,可是现在告诉她,她的弟弟死在了手术台上。
苏眠始终接受不了,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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